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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 一些日常的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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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青花鱼发表于 2022-4-17 16:59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一些日常的随笔
本帖最后由 匿名 于 2022-4-17 17:00 编辑

【冰山——从棋逢对手到甘拜下风(下)】


  整整两天,于泽一直没有联系他。
  
  这人是跟他闹脾气了吗?沈叠舟看着于泽的聊天框心里很是不爽。
  
  想到那天自己憋得难受,窝囊地自己撸了半天,沈叠舟心里就来气。
  
  闹就闹吧,他倒要看看那家伙能忍多久不来找他。
  
  为了分散自己动不动就会集中在于泽身上的注意力,沈叠舟又找了个新货色,长得和于泽很是相似。
  
  本想靠着做/爱把脑子里的人忘掉,沈叠舟却没想到在别人身上驰骋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天于泽受伤的眼神,往日里能令他兴致高涨的交媾现如今带给不了他什么刺激感,反倒是令他觉得这样纯粹是肉欲的交/合既乏味又廉价。
  
  沈叠舟面色阴沉,没搭理床伴对他关心的询问,在别的男人身上敷衍地草草了事后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那个姓于的怎么还没来找他?
  
  沈叠舟想见他了,但又拉不下面子。
  
  ……
  
  在清吧那几个固定的日子里撞见于泽的时候,于泽对着他笑了笑,仿佛之前的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
  
  沈叠舟也没提之前的事情,和于泽正正经经地“恋爱”了一个星期修复感情后,才再次动起了把于泽往床上带的心思。
  
  但每次近距离的接触后眼看就要再进一步,都会被于泽以层出不穷的新理由拒绝。有的时候沈叠舟脾气上来了想强上,但他的力量不足以压制于泽,根本做不到那种事情。
  
  沈叠舟想过要不要为了得到于泽给他下次药。这种想法刚出现在脑子里就被他挥散了。还没到那个地步,更何况如果他真的做出了那种事情,不就坐实了自己靠魅力和脑子甚至力量上都无法征服于泽所以只能借助外物吗?那也太掉价了。
  
  为了能有一天以碾压的姿态摁住于泽,在他脸上看到错愕与慌乱,沈叠舟开始健身。生活作息因此反而变得健康起来,每天的心情变好了,对性/欲的需求也下降了不少,时间久了几乎不在外面找人开/房了。
  
  又是一年的陪伴。
  
  沈叠舟在跨年的烟火下看着于泽的的脸,脑中突兀地生出了个想法。
  
  眼前这个人,会是一直在他身边等待他浪子回头的真爱吗?
  
  自那一刻起,沈叠舟第一次有了收心的念头。
  
  察觉到沈叠舟眼中的动摇,于泽挺高兴的。
  
  这条漂亮鱼钓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了些上钩的迹象。
  
  看来自己这钓鱼的技术又有了长进。新年快乐,明年的于泽。
  
  ……
  
  在那天之后,沈叠舟又和于泽拉扯了一阵子,不知为何想和他上床的欲/望因无法完全占有而愈发强烈,甚至失控到他愿意为此放弃自己的原则。
  
  “别他妈天天跟我下次下次的,我张开腿给你草,行了吧?”沈叠舟跨坐到于泽身上,欲/火焚身地细吻他的脖颈。
  
  沈叠舟的话令于泽非常诧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泽轻笑着解开了沈叠舟的裤子,隔着内裤抚慰起他挺硬到冠头湿润的性/器。
  
  “这是在邀请我给你破处吗?”于泽看着他因为情/欲泛红的眼尾,调侃起了这“为爱屈尊”的海王。
  
  自己都退让到这个份上了,于泽还在跟他说些有的没的,沈叠舟烦躁地咬了一口他的脖子,低骂道,“快点,别墨迹,你是不是不行?!”
  
  “怎么?你动心了?”
  
  “对!我他妈的就是动心了!行不行?”沈叠舟攥住于泽的领带牵住了他,吻上了那双薄唇,“没找别人了,就只有你。”
  
  “……”于泽沉默了,强忍住被人触碰的恶心在脑中思索对策。见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拒绝交欢的借口了,一直以来都很有耐心的于泽起了放弃这条鱼的心思。
  
  “和你上床,我怕染病。”
  
  于泽侧头避开了沈叠舟的吻。没有推开沈叠舟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他清楚,像沈叠舟这样骄傲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一定听不了这种话,会气得主动离开。
  
  果然,沈叠舟面色立马阴沉得像是漆黑的的煤炭,和他拉开了些距离冷笑一声后,骤然扼住了他的脖子,双目赤红地怒瞪他。
  
  “你他妈的!你又是什么冰清玉洁的玩意儿吗?你他妈跟我装什么装?装上瘾了是吗?”
  
  于泽面不改色地继续用手抚慰沈叠舟的下/身,空着的手拿起了一旁沈叠舟的手机。
  
  沈叠舟以为他是要查岗,并没有阻拦。谁知于泽在他的手机上输了十几个字后,将屏幕展示在了他的眼前。
  
  屏幕上于泽随便找了个人发了他的定位,口吻熟练地邀请那个人到家里来“打发时间”,那个人立即答应了并表示五分钟内就能到。
  
  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的沈叠舟大脑气得发蒙。
  
  “帮你喊了个人,我还有事,先走了,拜。”
  
  “祝你玩得开心。”
  
  沈叠舟大脑发蒙间被于泽从身上拨了下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于泽已经打开了他家的门,又又又又把自己一个人丢下了。
  
  “喂!!!你他妈的!!!!”
  
  ……
  
  …………
  
  于泽以为他们不会再见了,没想到隔了两天,于泽在某个咖啡馆露天喝咖啡时,沈叠舟不知道怎么找到他的行踪的,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还摔了一叠纸在他面前,属实把他吓了一跳。
  
  “这什么?”于泽不解地看向他。
  
  “体检报告。”沈叠舟咬牙切齿地说道,“没病,可以和我做了吗?”
  
  “不行,我有病。”于泽斩铁截钉地拒绝了他。
  
  沈叠舟强忍怒意,冷笑着问道,“你他妈的又有什么病了?”
  
  “精神病。”
  
  “……”
  
  觉得于泽在耍他,沈叠舟闻言气极反笑,嘲弄地看了于泽一眼后移开了目光,看似要走,然而在下一秒,沈叠舟冲上前拽住了于泽的衣领将他从座椅上提起,一拳猛地揍了上去。
  
  于泽被这措手不及的一拳打倒在地后爬了起来,伸手摸了摸渗血的唇角,眼中也浮现出怒意。
  
  这人真是不识好歹——两个人的脑子里同时产生了一样的想法。
  
  于泽拿起桌上的咖啡泼到沈叠舟身上,趁他分心一脚踹了上去,又趁着他还没爬起来上前揍了他一拳。见于泽还有继续揍他的意愿,沈叠舟也不甘示弱,测滚躲开一拳后翻身爬起对着他的背就是狠狠一肘子。
  
  两个人厮打在一起,你来我往打得很是激烈,咖啡馆露天的椅子桌子都被他们撞得移位,一旁闻声跑出来的店员看着气势骇人的两位顾客根本不敢上前劝架拉架,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误伤到骨折或是脑袋开花。
  
  在硬生生打了半个多小时后,两败俱伤的二人都没剩什么力气,气喘吁吁地坐在木阶上,反倒是生出了些惺惺相惜的念头。
  
  沈叠舟点了支烟,给于泽也递了根,这次于泽没有拒绝。
  
  烟雾缭绕间,浑身伤痛的两人反倒是能坐下来好好说话了。
  
  “你玩我。”沈叠舟没好气地控诉。
  
  “真有病,没骗你。”于泽懒得再骗他,跟他说了实话,“我碰别人的皮肤就犯恶心。你之前说我不行,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确实不行。我做不了亲密行为,你要这样都能接受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你这病能治吗?”
  
  也许哪天能治好,但这哪天真说不准。于泽不想给沈叠舟画饼,往最坏的情况跟他说了。
  
  “治不了。”
  
  沈叠舟沉默了片刻,似乎放弃了。
  
  “你别难过,不是你的问题,只是我们不合适——”
  
  “试试吧。”
  
  “……”于泽不敢置信,诧异地看向他,“习惯纵欲的你能憋得住?”
  
  “认真了我可接受不了你外面有人,到时候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算了吧,没必要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认真?这人居然这么多年和他都只是玩玩?沈叠舟敏锐地察觉到了于泽话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流露出来的意思。
  
  看着于泽嘴角漫不经心的笑,沈叠舟心里窝火,太阳穴突突突地跳。
  
  “……我不在外面玩了。我就只和你。行了吧?”
  
  先动心的人沦为人臣。
  
  沈叠舟是个输得起的,他认了。
  
  “但你也得答应我,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人。”
  
  一个海王口中的爱?
  
  于泽审视地重新打量起面前的美人。
  
  这种爱能维持多久?
  
  不过——听上去似乎也挺有意思。
  
  从未见过这种感情的于泽来了兴趣。
  
  “那是自然。”于泽答应了沈叠舟的要求,也算是默认了他们之间破碎关系的重建,又开始对他睁眼说起瞎话,“我心里只有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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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匿名青花鱼发表于 2022-4-17 17:01
【试图当三(冰山x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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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匿名青花鱼发表于 2022-4-17 17:02
【这辈子再也别见了!】
  回家的路上,于泽脑子乱哄哄的,他一直在想怎么和弟弟解释和别人上床的事情。
  
  ……可任何解释在浑身吻痕之下都将变得苍白无力。
  
  于泽苦恼又自责地扶住额头。
  
  他怎么就一时糊涂,没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呢……
  
  看了眼时间,已经中午十一点了,弟弟应该刚睡醒没多久。一会儿见了他……直接给弟弟跪键盘道歉吧……
  
  哎……挨揍就挨揍吧,也是他该——他怎么能做对不起待那么好的弟弟的事情。
  
  抵达家门口,忐忑地打开大门后,于泽被沙发上一双紧盯住他的赤红双眼吓到。
  
  在沙发上不知做了多久的弟弟眼眶肿起红了一圈,像是哭过很长时间、一整晚都没睡好觉,眼里都是红血丝,面色铁青眼神危险暴戾,整个人随时会失控的样子。
  
  “你去哪了?”弟弟的声音沙哑到像是被砂纸擦过声带。
  
  面对弟弟的质问,于泽不敢看他伤心痛苦的眼睛,低下了头,满怀愧疚地走到他的面前,胆怯但陈恳地轻声道歉,“对不起。”
  
  伸向弟弟想要抚摸他的手被不小的力气打开,被打到的皮肤泛红一片,火辣辣的疼。
  
  “别用你碰过别的男人的手来碰我!恶心!”
  
  于泽无措地收回了手,不敢再去触碰他。
  
  “对不起……”
  
  “那个男人是谁?”
  
  “米迪亚……”
  
  “就上次那个你带回家里还说是甲方的野男人?”
  
  当时他们不是那种关系……这次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都是他的错,不能这么说米迪亚。于泽抬头想要为米迪亚辩解两句,但在看到弟弟垂泪愤怒的双眸后,立即丢弃了在此时为别人辩解的念头,满脑子都在想如何做才能安抚弟弟的情绪。
  
  “是他,”于泽在弟弟的脚边老老实实地跪下,不安地攥紧了自己裤子的布料,“对不起……”
  
  于泽的承认与任他发泄的态度在许睿豪看来,无异于是在对他说: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许睿豪自嘲地一笑,眼中含泪,“你是不是仗着我爱你,一直把我当傻子?”
  
  “也是,什么双重人格不双重人格的,晚上的你也是你,不论哪个你都同时和那么多男人暧昧不清——”许睿豪单手抓住于泽的衣领将他提起,怒不可遏地冲他吼道,“你的本性就是见一个爱一个!和你是什么性格有什么记忆根本没有关系!”
  
  越说越气的许睿豪抬手就想给这渣男一巴掌,但在看到他颤颤巍巍地合上眼完全没有抵抗和辩解的意思后,一腔怒火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散了个干净,转变为了深深的无力感与痛彻心扉的失望。
  
  许睿豪拿起茶几上自己的手机,再多一次拨打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和之前一样也拨通了,但奇怪的是没有一点声音。他审视地打量了下于泽后,从于泽的裤子口袋里拿出了屏幕因来电亮起的手机。
  
  “静音了?”
  
  静音?
  
  于泽茫然地看向弟弟手里铁块一般沉寂的手机。
  
  没有啊,印象中他没有把手机调到过静音模式……但现在他的手机收到来电确实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显然是处在静音模式。
  
  “难怪给你打了一百多个电话,你一个都没接,原来是和别人上床太爽了不想被打扰啊。”
  
  弟弟的话语中满是嘲弄。
  
  “不是的……”于泽想要辩解,可不善言辞的他在看到弟弟伤心至极的眉目后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想抱抱他安慰他,却因为被弟弟提着领子拽住无法靠近。
  
  “你知道吗,我和家里说过我们的事情,他们同意了也祝福我们;我曾在朋友们面前无数次提起你,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爱了很久的人。我正一点点带你去见我世界里的一切,我正一点点把自己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你的面前——我多想……多想和你过一辈子。”
  
  “可你做的这些事情,让我真真切切地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错的不是你,是我。”
  
  攥住于泽衣领将他提起的手渐渐失了力气,弟弟脆弱哀伤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脚边。
  
  “我错就错在……不该爱上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预感到弟弟接下来会说什么,于泽的心脏抽疼不已,难受到近乎无法呼吸。
  
  “睿豪,我、”于泽急切地想要挽回被他伤透心的弟弟,站起身凑近了想要抱他,却被一把推开摔倒在地。
  
  “呵,”许睿豪站起身,看着地上的男人居高临下地冷笑道,“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恋爱脑到——你这么对我,我还会原谅你、接受你、留在你的身边?”
  
  “姓于的我告诉你,”许睿豪的话语里暗藏压抑的崩溃哭腔,“我们完蛋了。我们到此为止了。”
  
  “你不是一开始就想和我分手吗?好,我们今天就分。”
  
  弟弟的话完全不似开玩笑。
  
  想过弟弟会很生气,想到过弟弟有朝一日会离开他。
  
  可真到了弟弟说要离开的时候,心脏阵阵剧烈抽疼到眼前发黑,于泽才发现他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爱弟弟、也更无法离开弟弟。
  
  即将彻底失去弟弟的巨大恐惧让于泽顷刻间泪流不止。
  
  “睿豪!别走、”于泽卑微地攥住弟弟的裤脚,声泪俱下地想要挽留弟弟,“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我保证、我保证不会再有其他男人了……真的,我再也不敢了……”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的,你说什么我都会改的,只要你别走……睿豪……”
  
  回应于泽的只有弟弟推开他的双手和决然离去的脚步。
  
  当着于泽的面,许睿豪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于泽试图阻拦,却被一次次推开。
  
  和上一次弟弟的离开不同,这次弟弟看上去真的下定了再也不回来的决心。
  
  他们的情侣洗漱用具被拿走了属于弟弟的部分,衣橱里弟弟的衣服被全部收走,各个橱柜上弟弟买来的潮玩摆件和衣服一起被丢进了行李箱,他们一起拍的照片被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弟弟在这里生活过的所有痕迹正快速地消失。
  
  于泽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只觉得他的世界一片昏暗。
  
  或许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又或许是于泽不舍得弟弟消失所以每一分钟在感觉上都变得快了起来,没多久这间房子里就再看不出曾有另一个人生活过的影子。
  
  弟弟打开大门提着诺达的行李箱正往外走,于泽最后一次抓住了他的衣角,哽咽地问道,“你真的……要走了吗?”
  
  指尖的衣料被毫无留恋地抽离。
  
  看到于泽因他离开而彻底崩溃的模样,许睿豪心生扭曲的快意,似诅咒般地冲他恶狠狠地说道,“对,我就是要走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了!”
  
  说罢,许睿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于泽的家。
  
  习惯了和弟弟一起生活,现如今空空荡荡的房子里至此之后只剩下于泽一人。
  
  于泽失了魂一般地靠墙滑落,坐在玄关的地上。
  
  房子里所有过去的甜蜜回忆在此时都变成了残忍的刀刃,一把把插进于泽的心。
  
  难以承受这样的痛楚,于泽把脸埋进双膝与臂间失声痛哭起来。
  
  ……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敲响的声音传来。
  
  是弟弟吗?弟弟后悔了回来了吗?
  
  于泽擦了擦脸上的泪,想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狼狈,满怀希冀地打开门,在门口看到的却只有一个做工精美的黑色盒子。
  
  黑色的盒子不像是出自弟弟的手笔……看上去让人感到非常不安……于泽将盒子拿回了家里,在关上门后打开了盒子。
  
  在看清盒子装的都是些什么后,于泽耳中轰鸣不止,手上完全没了力气。
  
  盒子连同里面的东西一起零零散散地跌落在地上——皮质的束缚道具,陌生和不陌生的“小玩具”们,不知何时偷拍的生活照……还有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地上的杂物之间,黑底白字的卡片被泪水打湿,卡片边是跌坐在地后颤抖的手指。
  
  『今晚八点见,我可爱的小淫猫』
  
  『我想你能明白我意思的,不要让我失望』
  
  清澈的泪水一滴滴摔碎在玄关的地面上。
  
  原来……他没能等到弟弟的回头,只等来了一场新的噩梦。
  
  希望的火苗彻底被黑暗浇灭,在那一刻,于泽的世界只剩下了永夜一般漆黑的绝望。
地板
匿名青花鱼发表于 2022-4-17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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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条鱼
匿名青花鱼发表于 2022-4-23 10:17
【悉心的照料与真挚的告白/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呢!】

  天还未亮的凌晨,本该是沉睡的时候,高岭之花般的美人身着一袭黑色真丝睡袍坐在床边,手里握着男人苍白的手。掌中传来的体温高得不正常,床的另一边一位医生模样的人正在为床上混睡不醒的人做检查。
  
  “严重吗?”清冷的声线毫无情绪上的波动,深藏眼底的紧张还是泄露出内心的担忧与自责。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他刚把人带回家就将“东西”都清理干净了——没想到还是被折腾到发烧了。
  
  “没什么大碍,吊个水按时上药就行。”
  
  私人医生将药物和器械在床头架起,语气平缓地答到。
  
  “就是得修养个三四天,饮食清淡,那方面的事情最好也不要做、最好是不要刺激患者,不利于恢复。”
  
  “知道了。”沈叠舟心中的担忧消散了大半。
  
  见医生开始收拾东西要走了,沈叠舟脑中突然想起还有个差点被他忽略掉的“碍事者”。
  
  “对了,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私人医生在听到了雇主的问题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如实答道,“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应该就能醒了。”
  
  “能让他睡到明天早上才醒吗?”
  
  虽说对雇主的要求有些不解,但职业操守让他不会去尝试窥探雇主的隐私,思索了下可行性后,尽心尽责地回应道,“能的,让这位先生明天早上九、十点的时候醒可以吗?”
  
  “就按你说的做。”
  
  沈叠舟亲眼目睹额外的药剂被注射进于泽的身体,因为总觉得漏掉什么重要事而悬起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这样……就没人能阻止他们在一起了。
  
  说他是疯子,还要让白天专一又温柔、好骗又好肏的于哥远离他?——呵,出来的机会都不给你。
  
  旁若无人地牵起于泽的手,沈叠舟眼带笑意地吻上他的无名指。
  
  目光深情间,美人眼中赤裸裸的占有欲与敌意让人无端感到脑后发凉。
  
  ……
  
  …………
  
  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个很细心温柔的人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照顾他,柔软微凉的双唇一次次向他干涸的口中奉上略显苦涩的汤药。
  
  身上积攒了些力气,于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的人影模糊不清,高烧后久睡的脑袋隐隐发胀。
  
  “……睿豪?”于泽下意识地以为身边的男人是他的恋人,轻声呼唤起他的名字。
  
  下唇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下。
  
  面前的男人语气中略显不悦地纠正道,“他不在,我是沈叠舟。”
  
  沈叠舟?那是谁啊……
  
  于泽脑子浑浑噩噩的,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眼神茫然。额头上突然贴了个手背,微凉的触感很是舒服。
  
  那只手并未久留,于泽本能地对它的离去感到不舍。
  
  “烧退了。”
  
  照顾他的男人从床头柜上拿了杯温水递给他,于泽呆呆地接过,也没看杯子里是什么就乖巧地喝完了。随着温水下肚,于泽昏沉的大脑逐渐清醒过来,眼前的画面也随之变得清晰。
  
  ……米迪亚先生?
  
  他、他怎么会出现?这里……这里好像不是他的家。
  
  似乎是看出了于泽的困惑,坐在床边照料他的米迪亚善解人意地解释道,“你那个叫许睿豪的男朋友看上去脾气不太好,虽然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但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当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也没人接,第二天早上去你家敲门也没人回应。”
  
  “我怕你出事……就又找人把门撬开了。”
  
  “你病得好厉害。”回忆起当时的画面,米迪亚的双眼中写满了后怕,恐惧之下漂亮的墨眸隐隐覆上一层薄雾,语声略带哽咽地说道,“我都不敢想,如果我没有出现在那里会发生什么。”
  
  “对不起……”容貌冷清的美人垂下高傲的头颅,满怀歉意地说道,“擅作主张把你先带回了我家照料……你男朋友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看到美人自责内疚的模样,于泽内心慌乱,不想善良温柔的他继续深陷在不该属于他的情绪中,连忙回应道,“没事的。”
  
  “我和他……”提及弟弟,于泽情绪肉眼可见的变得低落,苍白的声音弱不可闻,“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米迪亚看上去听到这个消息后很是诧异。但或许是因为不想再去触及心里的伤疤也不想让于泽难堪,并没有多追问什么。
  
  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让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米迪亚的目光落在了于泽颈部的皮肤上后就没有再移开,于泽不用细想都能知道那里被留下的痕迹肯定多到令人诧异。
  
  “他……”米迪亚低垂眼眸,似是因为看到心上人被人暴虐地蹂躏而难过,即是酸楚又是心疼地轻声问道,“平时都对你这么粗暴吗?”
  
  于泽无法控制地攥紧了手心,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和自己遭受的一切,泪水控制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垂眸掩去脆弱无助的神色,沙哑地答道,“不是他。”
  
  “那些照片你进我家的时候应该都看到了吧。”
  
  于泽抬眼的瞬间泪水划落,看向米迪亚的双眼中一片死寂。
  
  “什么照片?”米迪亚眼神不解地问道,看上去对于泽口中所说的东西完全没见过。
  
  那个禽兽走的时候把东西都收拾掉了吗?
  
  于泽不安地低下头,不想再多谈那些令人恶心的事情,“没什么……”
  
  如艺术品般漂亮修长的手温暖地覆上了发凉的手。
  
  “你在害怕吗?”
  
  温柔的话语似投进阴影中的阳光般宛若救赎。
  
  “别怕,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竭尽所能地保护你的。”
  
  来自另一个人的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小心翼翼地拭去了于泽眼角的泪水。
  
  于泽一抬眼就撞进了那双深情的皓眸之中。
  
  没有嫌恶,没有鄙夷,只有心疼和明晃晃的爱慕。
  
  于泽的心因面前的人表现出的善意而悸动不止,就好像溺水的人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能拉他上岸的手,求生的本能下连同那双手的主人都带上了美好的滤镜。
  
  看向米迪亚的双眼在真挚的目光下变得动摇,孑然一身的他徒生出了想和面前不求回报默默付出的米迪亚在一起的念头——但如此肮脏淫乱的自己怎么敢触碰天使圣洁的羽翼,连靠近仿佛都是一种自不量力的亵渎。
  
  沉默片刻后,自惭形秽的于泽还是垂下头对他说了句“我不值得。”
  
  “你值得……”湿热的泪水滴落在手背,“你值得更好的人,我——”
  
  米迪亚皱眉打断了他。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更好的人了。”
  
  “也许对别人来说,比如说你的那个前男友,他们的人生问题会有无数种解,”
  
  “但对我来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你都是唯一解。”
  
  “我爱你,也只会爱你。”
  
  伴随告白而来的,是米迪亚小心翼翼凑近的双唇。见于泽没有躲开或是出言拒绝,那一吻似羽毛般地轻落在他的唇上。
  
  那双微凉的薄唇因紧张而细颤,隐忍克制的浅吻让于泽隐约能察觉到面前的美人深藏在平静外表下的深沉爱意。
  
  似乎是因为没得到回应,皓若星辰的眉眼逐渐暗淡,鼻尖萦绕的清冷木质香随那双薄唇一起离去。
  
  眼看美人眼中伤心落寞的神色愈发惹人垂怜,于泽拉住了他的小臂。
  
  “米迪亚……我、我……”
  
  “我叫沈叠舟。”沈叠舟不悦地再次纠正道。
  
  “……”被打断后,于泽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低下头,“哦……沈叠舟先生……”
  
  见于泽跟个缩头乌龟似的,稍微遇到点风吹草动就缩成个大龟壳,沈叠舟咬咬牙,红着脸恼怒地明示道,“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别再吊我胃口了。”
  
  于泽因沈叠舟的话短暂地愣了下,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被他看穿,脸顿时涨得通红,害羞到不敢看他,在灼灼的目光下支支吾吾地小声问道,“你如果不嫌弃的话,我们,我们试试看在一起好吗?”
  
  “当然。”
  
  他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
  
  沈叠舟眉间一扫阴郁,面上不自觉地露出一抹浅笑。
  
  “既然于哥现在是我男朋友了,可以主动亲亲我吗?”
  
  朝思暮想的男人,也是无数次拒绝了他的男人,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主动吻上了他唇。
  
  “那……可以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舔舔我吗?”
  
  男人面上一红,虽是不好意思,却还是为了向他表达诚意而照做了。柔软的舌尖顺着齿缝探入,轻轻碰了碰沈叠舟蛰伏在牙床中的舌。
  
  乖巧顺从的模样撩拨得沈叠舟性奋不已,在男人即将离去的时候伸手反扣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要不是这几天得顾及医嘱不能和他做/爱,沈叠舟非得立刻撕碎他的衣服肏哭他不可。
  
  终于,于哥不论是人还是心都属于自己了——呵,不枉他废这么多心思,隐忍了这么久。
  
  …………
  
  宿醉过后是针扎脑门般的刺痛。
  
  “于叔……”
  
  许睿豪从沙发上坐起,脑袋疼得厉害,下意识地呼喊那个烙刻于心的熟悉名字,同往日一样撒起娇来。
  
  “于叔我脑袋好痛嘤嘤嘤,要于叔的抱抱和亲亲才能好起来呜呜呜……”
  
  “于叔?嗯?于叔你怎么不理我呜呜……”许睿豪揉揉眼睛,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了两步寻找起本该陪在他身边的男人,“于叔我脑袋痛嘛……”
  
  随着意识的逐渐回笼,许睿豪想起了他现在是在自己家,而那个他喊了好久都没有回应的男人,在几天前就已经被他分手甩掉了。
  
  “……”
  
  一想到那个男人,许睿豪就觉得胸口闷胀酸痛。
  
  不过是个狗男人!也配被他惦记吗?
  
  可许睿豪的脑中一直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他离开时,于泽崩溃受伤的模样。
  
  许睿豪你不要这么没骨气,都被背叛了还老想着那个狗男人!
  
  可是、可是……狗男人平日里对他挺好的诶……又给他做饭,又给他送礼物,对他很温柔,事事都顺着他,在床上的时候肏起来也很舒服,在一起的时候可幸福了……
  
  幸福什么幸福!那个狗男人又不是只给你幸福!这么喜欢戴绿帽吗?!
  
  脑海中两个声音不停地争吵,许睿豪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气呼呼地咬唇。
  
  直到两个声音中的一个销声匿迹,令人头疼不已的思想斗争才堪堪结束。
  
  他就回去看看,看看狗男人有没有因为失去他而消沉后悔、回去落井下石罢了!才不是什么想他了呢!
  
  至于回去的借口,许睿豪已经想好了——就说他有东西没拿,要进屋找找好了。
  
  下定决心要回“前男友”家看看后,许睿豪急匆匆地开始捣腾起因为酗酒略显颓废的自己,在洗头、洗澡、刮完胡须、换了身衣服还喷了香水后,拿上车钥匙准备出门。
  
  嗯?这钥匙圈怎么被掰坏了?于叔家的钥匙呢?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许睿豪懊恼又着急地在模糊不清的记忆中翻找有关钥匙去向的线索。
  
  怎么都想不起来,他只好先从比较可能丢到的地方找起。
  
  在沙发的缝隙和地上找了好久都没见到钥匙的影子,许睿豪急得咬牙切齿。
  
  那个可恶的狗男人是不是不想让他回去啊!
  
  余光扫过沙发旁的垃圾桶,残缺的记忆在许睿豪的脑海中浮现。
  
  是不是丢进垃圾桶了?
  
  好像是。
  
  可是垃圾桶里有呕吐物好恶心啊!
  
  许睿豪不想翻那个垃圾桶,但一想到如果没有钥匙,万一狗男人不在或者睡死了没听到门铃声他就不能立刻进去那房子,还是强忍恶心把手伸了进去。
  
  好在那些记忆碎片并不是醉后产生的幻觉,钥匙真的在里面,这委屈他没白受。
  
  许睿豪洗了好几遍手和钥匙后,心急火燎地出了门。
  
  不到半小时的路途不知为何在今天对于许睿豪来说突然变得格外漫长。
  
  总算是抵达了那扇熟悉的门前,许睿豪拿出手机照了照自己,确定自己的形象比平时更帅、眼里没有显露出什么该死的留恋和期待之情后,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喂,我有东西忘记带走了,回来拿下而已。”
  
  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声音,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
  
  妈的狗男人还硬气起来不理他了是不是?蹬鼻子上脸!
  
  许睿豪眼神发冷地往屋内走去,一看到比他离开时还更显空旷的客厅时傻眼了。
  
  狗男人的家怎么变成这样了?什么东西都没有怎么住啊???
  
  心头涌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许睿豪冲进了于泽的卧室。
  
  衣橱里一件衣服都没剩下,不论是床头柜还是立柜都空荡荡的。
  
  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许睿豪将不算大的家检查了个遍——厕所里的洗漱用具都没了,冰箱里连根菜叶都没留下,小房间里别说是矮脚猫菜包的猫影子了,猫窝都不在了。
  
  种种迹象无一不在表明——于叔走了,而且是远行,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许睿豪脑袋发蒙。
  
  ——完了。
  
  许睿豪的脑海中一时间只剩下了这个念头,如同一块巨石般瞬间压垮了他。
  
  于叔去哪了?!
  
  聊天软件里不论给于叔发什么都没有回复,这几天里也没有发布任何动态,完全联系不上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拨打电话的手有些颤抖,许睿豪按了好几次都没能按对号码,总算是把电话打出去了,可是一直都是忙线,不论打几次都是如此,也不知道于叔是不是把他拉黑了。
  
  明明分手是他提的,狠话也是他说的,但真到了如他所言再不相见的那天,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无法接受那样的事情。
  
  于叔于叔!!!
  
  你去哪里了啊啊啊!!!接我电话啊啊啊啊!!!
  
  许睿豪冲出于泽的家,慌乱地四处张望,在心里不停地祈求那个牵动他心扉的男人还未走远、他还能追得上。
  
  然而他的祈求并没能得到神明的回应。
  
  茫茫人海中,没有一个是他想找的。
  
  许睿豪从未如此绝望。
6条鱼
匿名青花鱼发表于 2022-4-23 10:17
【高段位海王泡老婆的千层套路】

  冷清贵气的美人端着碗缓缓向他走来的时候,强烈的不真实感令于泽在潜意识里依然无法相信这样风姿绰华的美人是属于他的。
  
  美人脚边屁颠屁颠跟着的金渐层曼康基猫猫为美人打破了疏离的气场,平添了几分平易近人的生活气息。
  
  看到猫猫的身影,于泽的脑袋有些发愣,目光完全被猫猫所吸引,问道,“菜包怎么在你家?”
  
  “它原来叫菜包啊。”沈叠舟将盛有稀粥的碗递给于泽,弯腰抱起了地上的猫猫,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眼含笑意地看向于泽,“名字挺可爱。”
  
  纤长如玉的手指在柔软的毛发间揉按,矮脚猫在美人怀中幸福地露出肚皮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眼巴巴地用脑袋来回磨蹭美人的手。
  
  “它是不是还挺喜欢我的?”
  
  “嗯。”它好像见谁都挺喜欢……
  
  “之前以为你的男朋友对你家暴,怕你若是无处可去,继续留在那里会再次受到伤害,就找人把你的东西都连夜搬到了我家……”说着说着,沈叠舟似乎是突然意识到了冲动行为下的不妥,抚摸猫猫的动作一顿,不安地垂眸。
  
  “会不会太自作主张了?”
  
  面前的美人也是好心,更何况他还悉心照顾了他……说什么“怪他自作主张”之类的话,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啊、啊没事的,谢谢你暂时收留我。”于泽向沈叠舟温和地笑了笑,“许睿豪他不是那样的人,都是误会啦。”
  
  沈叠舟听后,抬眼看向于泽,“不是暂时的,可以长住的。”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沈叠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耳根微微发烫。
  
  看到沈叠舟的反应,于泽仔细回想了下刚才他说的那句话。
  
  他是在……邀请自己和他同居吗?
  
  察觉到话外的意思后,于泽有些发愣。
  
  这进展会不会太快了一些?
  
  他还没有、或者说完全没有做好任何和面前的美人住在一起的准备。更何况美人的家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陌生,认床认窝的他还是更想回到自己的家里。
  
  不知该如何作答的于泽埋头喝起了粥试图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手腕上搭上了另一个人的手。
  
  “我的房子太大了,平时一个人住都没什么人气,晚上我就只敢待在卧室……”冷清的美人为了与所爱之人拉近距离,主动自神坛上走下,毫无保留地将难以启齿的脆弱面袒露在他的面前,潋滟般的黑眸透出令人心生怜惜的卑微,“于哥陪陪我好不好。”
  
  一向心软的于泽根本招架不住这样的沈叠舟,就要松口答应他时,沈叠舟发现于泽的目光落在了他指节上的银戒上。
  
  妈的怎么还漏了这茬。
  
  于哥不会多想吧?
  
  不行,得赶紧想个能解释“分手了还戴着前男友的戒指”的完美说辞。
  
  沈叠舟的脑子飞速运转。
  
  “哦这个啊,我之前一直很消沉,把它忘了……”沈叠舟看向于泽的双眼有些紧张。
  
  “于哥你别误会,我心里早就没有他了,他都和别人结婚好久了,我怎么可能还会想他。”沈叠舟捏捏于泽的手,“于哥,你帮我摘下它好不好?”
  
  在于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为他摘下了戒指后,沈叠舟暗自松了口气。
  
  于泽并不清楚这枚戒指真正的来历,对于他而言,这枚戒指承载的是沈叠舟和另一个人不得善终的一段感情,沉重又烫手。于泽将戒指放在沈叠舟的掌心后,因为不想勾起“故作坚强”的沈叠舟的伤心回忆,并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吃饭。
  
  在看到于泽很有分寸感的行为后,一向喜欢别人懂得识趣的沈叠舟心里莫名开始不爽。
  
  看到自己男朋友的前任留下的戒指,于哥就不该显露出些醋意吗?
  
  这会儿一句话都不说了,是觉得自己还没白粥吸引他吗?
  
  沈叠舟心有不满地看着手里的戒指,在扔和不扔间犹豫了一会儿。
  
  这戒指陪了他好几年……
  
  算了,还是扔掉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人都是他的了,一个戒指而已,以后多的是。
  
  做完决定,沈叠舟将戒指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于哥你会给我买个新戒指吗?”
  
  “嗯?”正吃着饭的于泽突然被喊,抬头就看到沈叠舟期待又赧然的眼神,怔怔地点点头。
  
  想了下自己余额所剩无几、欠沈叠舟的债还没还清的可怜存款,于泽有些尴尬。
  
  “可能要过两个月了……我之前要赔给你衣服的钱还没还清呢……”见沈叠舟的脸色稍变了些,于泽连忙解释道,“我不是在给你画饼,你不要生气啊,等我攒到钱马上就会给你买的……”
  
  这笨蛋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呢?沈叠舟眉头微皱。
  
  他们都确定关系了,这笨蛋居然还想赔他钱?干嘛呢?和他划清界限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不熟呢。
  
  “我的就是你的,不用赔了。”更何况当时本来就是他去故意碰瓷的,这笨蛋到现在都没发现。
  
  “如果一定要赔的话,用你的人来赔吧。”见于泽饭吃得差不多了,沈叠舟放下怀里被抚摸到已经快睡着的猫,坐到于泽的身边,凑近了亲亲他的脸颊,“要赔一辈子那种。”
  
  沈叠舟的气息对于于泽来说还是很陌生。被靠近的时候,于泽的呼吸都因为紧张和不安放慢了。
  
  从浑身僵硬的于泽手里接过碗和勺子,沈叠舟动作温柔地一口口喂他。
  
  沈叠舟他好贤惠啊……内里跟冷冰冰的外表完全不一样呢。感觉真的是个很适合在一起一辈子的人。
  
  对温柔毫无抵抗之力的于泽心跳得快了些。
  
  碗在温馨美好的氛围中逐渐见底,沈叠舟将空碗和勺子放到一边后,手覆上了于泽酸软的腰。
  
  敏感处被并不熟悉的手触碰,于泽本能地想要逃离,但想到他和手的主人已经是恋人关系了,这种时候如果表现出抗拒或是害怕,会伤到身边这个温柔的人的心的吧。
  
  于泽努力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在沈叠舟的怀里表现得自然些。可如此亲近的距离,却让他无法控制地在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察觉到于泽的走神,沈叠舟不想去猜这时候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心里酸得很,但面上并没有什么情绪的外露。
  
  酸归酸,他并没有和以往一样用些或强硬或曲折的手段强求于泽立即忘掉那个叫许睿豪的——并不是因为他大度,只是因为他清楚忘掉一个爱过的人需要时间。
  
  这才过了几天?对于他来说才过了一天而已。要他立刻忘掉那个小屁孩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叠舟在心里不停地劝自己、提醒自己甚至是警告自己别在这节骨眼做疯事。
  
  更何况,人不是已经属于他了吗?
  
  现在于哥心里的正牌男友可是他。想到这里,沈叠舟心头的郁火与醋意散去了不少。
  
  腰上的手并没像记忆中另一双熟悉的手那般开始在他的身体上游走,而是力道恰好地为他按摩起酸疼不止的腰,为他缓解起身体上的不适。
  
  还挺舒服的诶……于泽呆愣地眨眼,脑中关于弟弟的回忆散了个干净。
  
  “这个力道可以吗?会不会弄疼你了?”
  
  “没、没有,很舒服。”
  
  “那就好。”听到于泽的回答,沈叠舟嘴角微扬,愈发亲昵地把下巴搁到了于泽的肩上。
  
  于泽对陌生气息贴的更近而再次感到浑身不自在,但这份不自在很快就在毫无威胁性的触碰下渐渐消失,身体也在无意识中渐渐接受了陌生躯体的靠近。
  
  气氛正好,沈叠舟有一言撘一句地和于泽随便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于泽突然想起之前问沈叠舟时,他告诉自己姓刘来着,忍不住询问道,“说起来,你之前为什么和我说你姓刘啊?”
  
  “不想把名字告诉别人而已。”沈叠舟半真半假地答道,“你肯定是帮别人问的吧?”
  
  “嗯”于泽老实地点点头。
  
  见于泽得到答案后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沈叠舟心里大致有数了。
  
  看来那个叫许睿豪的猜到的比他想的还少。
  
  啧,还是高估他了。
  
  于泽看不到的视角盲区,沈叠舟眼中闪过几缕不屑的眸光。
  
  沈叠舟眼神宠溺地摸摸他的头,“如果是你想知道,我肯定会直接告诉你的。”
  
  言语中太过明显的偏爱令于泽不太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
  
  沈叠舟和他之前遇到过的人都好不一样啊……待他真的很好……做梦都不敢想他居然能遇到这样的人。
  
  他得是多幸运才能在这么好的人最渴望被爱的时候趁虚而入啊……这辈子的好运气怕是都在这儿花光了吧。
  
  这么好的人,以后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心头悸动不止的于泽将手覆上沈叠舟的手,遵循本心地在他的眉眼上落下一触即分的浅吻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低头盯着被子脸红到不敢看他。
  
  看着于泽通红的耳尖,沈叠舟的心也跳得快了几拍。
  
  白天的于哥真是过分可爱了,偷亲他还会害羞——不像那个晚上的狗东西,每次点了火就跑不说,还送他一顶鲜艳保暖的绿帽子。
  
  想到自己之前受的那些气,沈叠舟泄愤似地轻咬了住怀中人的耳廓,牙齿在耳肉上来回厮磨。
  
  泄愤的行为在看不到他眼神的于泽视角下,唇齿与耳朵处敏感的皮肤相贴,更像是沈叠舟在和他亲昵地示好,脸更红了,根本不敢抬头。
  
  时间一分一秒无声地流逝。
  
  身体还没恢复的于泽在格外舒服的揉按中生出了困意,打了哈欠。
  
  “困了就睡吧,我陪着你。”
  
  那双宽厚有力的手扶着于泽躺下,又为他盖好了被子。
  
  从未被人如此细致温柔地照料过,于泽感动到眼眶发酸,只觉得面前这个叫沈叠舟的男人像是茫茫星海中一缕光彩,在刹那间照彻了他的世界,和他相遇简直就是他生命中最大的幸运。
  
  那一刻,于泽的整颗心脏都被面前的人所填满。
  
  被子里伸出的手小心翼翼地牵住了自己的手,沈叠舟笑了笑,反手握住他,与他十指相扣。
7条鱼
匿名青花鱼发表于 2022-4-24 01:48
【上药(冰山x受)】

  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转醒,于泽想撑起身子发现自己的手正和别人的十指相扣。
  
  昏暗柔和的灯光下,修长如玉的手像是一件艺术品,顺着那双有些陌生的手向上看去,趴在他床边睡着了的美人有着令人见了后就难以再移开双目的俊美容颜。如雪松般冷清的气质与春水般温柔的行为矛盾地结合,意外的令人心动。
  
  米迪亚先生?哦不对……现在是沈叠舟先生了。嗯……好像也不对,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不该叫得这么生疏。
  
  心头悸动间,于泽不自觉地伸手想去触碰沈叠舟漂亮的眉眼。
  
  指尖在只剩咫尺距离的时候停下了。
  
  随便碰他的话,会吵醒他的吧……他看上去睡得还挺沉的,把他吵醒好像很过分。
  
  于泽正要收回自己的手,熟睡的美人睁开了泛着朦胧水光的眼,轻轻抓住了不知为何出现在面前的手,低眉顺眼地将手拉到自己的唇边在指尖落下一吻。
  
  “于哥你醒了啊。”初醒的嗓音格外富有磁性,听得人耳朵酥麻。
  
  “吵醒你了吗?对不起……”
  
  美人嗓间传出的低哑笑声像是落在心头的羽毛般拨撩着心弦。
  
  “是我一向睡得浅,不怪你。”
  
  善解人意的温柔模样让于泽心里多了些愧疚,看向美人的目光也变得更为柔和。
  
  “对了,该上药了。”沈叠舟从床头柜上拿了罐药膏。
  
  “上药?”于泽有些茫然地看向他。
  
  这上的是什么药?他身上没有什么伤啊。
  
  察觉到于泽疑惑地目光,沈叠舟耐心地和他解释道,“你里面有点肿,医生说涂这个可以消肿。”
  
  里面?哪个里面?不会是屁股里面吧……
  
  见沈叠舟打开盖子和用手指挖了些半透明的白色乳膏,俯身凑近了于泽一副要帮他上药的样子,于泽下意识地抵住了他的胸阻止他的靠近,结结巴巴地和他说道,“我、我自己来就行,这、这种事就不麻烦你了……”
  
  沈叠舟在遭到抗拒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看不听话又嘴硬的孩子般注视着床上的人,“你的腰现在还酸着吧,自己能碰得到吗?”
  
  看到于泽脸涨红了半天都没能憋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沈叠舟轻笑道,“别逞强了于哥。”
  
  “——况且在你高烧不退失去意识的时候,都是我帮你上的药。该看的不该看的,该碰的不该碰的,都看过碰过了。”
  
  沈叠舟嘴角的笑多了几分调侃的意味。
  
  “现在才开始不好意思,会不会太晚了些。”
  
  说的也是……于泽推拒沈叠舟的力气肉眼可见的小了下去。
  
  他在莫名其妙矫情个什么劲啊……人家沈叠舟正正经经的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嘴上说着上药实际上想对他做些什么的人呢,他们俩待在一起,明显沈叠舟才是那个更容易被意淫的吧。
  
  一定是和动不动就对他发情的弟弟相处久了,对自己产生了些奇怪又盲目的自信吧……
  
  “于哥可以转个身趴着吗?”
  
  因为觉得自己太过自大而不好意思直视沈叠舟的于泽在听到他的要求后,很配合地照做了。
  
  呼……不用再去看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真是太好了。于泽心里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腰下被塞了个软软的枕头,裤子被脱到大腿,昏暗灯光下属于另一个人的阴影完全笼罩住了于泽。
  
  这样的姿势……会方便动作吗?会不会有点不对劲啊……于泽莫名地感到危险。
  
  因为之前也没人帮他上过这种类型的药,于泽不太清楚这样是不是对的,很茫然也很不安。
  
  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大坨的药膏挤进了臀肉间的小口,于泽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体内手指规规矩矩上药的行为让他渐渐放下了戒心。
  
  药膏凉凉的,涂在里面还挺舒服的。
  
  沈叠舟虽然把他圈在身下,但沈叠舟撑着自己的身体呢,他们之间隔着好远的安全距离。
  
  他就说嘛、沈叠舟先生怎么会是那种人呢……明明就看起来很正经很禁欲啊。真的不要再乱想了啊,这简直就是对面前美人的诋毁。
  
  对沈叠舟心生出大量的好感让于泽一时半会儿完全没想起几天前喝醉后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自然也没察觉到身上的人看向他背脊和后腰时炙热幽暗的目光。
  
  自己穿过的白色真丝睡衣现在穿在了于哥的身上,好想弄脏啊……
  
  这个姿势勾勒出的腰线好清晰啊……
  
  于哥下面的小嘴好软好热情,穴肉一缩一缩的是在挽留他吗?
  
  里面都这么湿了,就这么直接肏进去应该也没问题吧……药膏都化开了,水润润的肏起来一定很舒服。
  
  这么不设防地趴在他的身下,突然就被他的大屌侵犯猛肏,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按照之前的经验推断……肯定会哭得很惨吧。
  
  沈叠舟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愈发危险,舌尖舔过略感干涩的薄唇。
  
  又沾了些药膏,沈叠舟的手指在探入软穴后精准地摩挲上了甬道内的小肉沟。
  
  “嗯~”
  
  身下敏感的躯体不受控制发出脆弱的闷哼,湿热的肠肉“咬”住了沈叠舟的手指,好一会儿才松开。
  
  “于哥,你是不是想要了?”沈叠舟善解人意地询问道。
  
  “对、对不起……我这身体太、太敏感了、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于泽紧张解释的样子让沈叠舟更想欺负他了。
  
  “这样啊。”沈叠舟的语气听上去似是接受了于泽的解释。
  
  又故意碰了几下敏感脆弱的前列腺没听到于泽发出的声音后,沈叠舟在抽离手指时假装不小心地用指甲刮过了那道肉沟。
  
  压抑的低吟夹杂着诱人的哭音。
  
  沈叠舟扶住腰的手感受到肌肉的阵阵颤动,分开的双腿根部也和腰一起打着颤,看得他不禁浮想联翩,满脑子都是些“欺负”身下人的念头。
  
  口干舌燥地咽下口水,沈叠舟贴上了于泽的背脊,将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令身下的人根本动弹不得。
  
  “于哥,给我蹭蹭好不好?”
  
  薄唇带着炙热的气息凑到于泽的耳边,撒娇似地和他商量道。
  
  不进去的话,应该不算是和于哥做了“那方面的事情”吧?
  
  “我不进去的,我就在你腿间蹭蹭。”
  
  “我、我……”于泽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手足无措。
  
  “都怪于哥,叫得这么太诱人,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沈叠舟恶人先告状地一边控诉,一边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辩解,“我实在是憋不住了,于哥你会负责的吧。”
  
  喑哑的嗓音中是试图掩饰却仍然明显的强烈欲念。
  
  等了一会儿还没等到肯定的回答,沈叠舟也不太在意这些,自顾自地解开裤子的拉链将早已硬透了的阴/茎掏出,合拢了那双僵硬的腿,挖了些软膏抹在腿间当润滑剂后,将粗硕的性/器挤进了腿缝之中气势汹汹地抽送。
  
  遍布暴起青筋的滚烫巨物一下下地蹭过缩瑟的软穴,虽然没展露出什么要进去的想法,岌岌可危的处境与陌生的温度却令于泽本能地感到不安,紧攥住床单的手指指节用力到泛白。
  
  类似的事情,本该是只和另一个人做的……于泽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弟弟的身影,回想起他们同床共枕和水/乳/交融的画面。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于泽连忙将脑中的画面驱散。
  
  弟弟都已经和他分手了,身上的这个男人才是他现在的男朋友……他不该想起那些回忆的。
  
  于泽的眼帘渐渐垂下,挡住了眸中伤心难过的神色。
  
  都过去好几天了,弟弟应该早就把他忘了吧……以弟弟那样受欢迎的程度,这会儿应该已经和比他好上百倍的人在一起了吧。
  
  落在耳尖的温柔细吻将于泽的思绪从刺痛的过去中拉了回来。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沈叠舟的手不知何时伸到了于泽的腿间,覆在他瘫软的性/器上讨好地揉按,在高超的技巧下,瘫软的性/器被彻底取悦,兴奋地抬起了头。
  
  “舒服吗?”
  
  “嗯……”
  
  “那把嘴张开,给我亲亲。”沈叠舟舔了舔于泽通红的耳尖,得寸进尺地要求道,“舌头也要伸出来。”
  
  温柔的命令中带有不容商榷的强势,素来怯懦的于泽自是没什么违抗的念头,低眉顺眼地照做了。
  
  于泽过分的听话令沈叠舟眸中的暗色又深了一层。
  
  覆在性/器上的手好像格外擅长情事,温水煮青蛙般慢慢攀升的热意下,于泽的思绪愈发迟缓,身体叫嚣起渴望被再多触碰的欲/望。
  
  就在他觉得顶多再有个几分钟就能抵达顶峰时,那只带给他快感的手离开了。
  
  “唔?”于泽不解,浑浑噩噩地松开了手里攥着的床单,想用自己的手继续抚慰那硬到发疼的欲/望,却被人单手扣住手腕和他的另一只手一起禁锢在头顶。
  
  “沈叠舟?”
  
  如玉般修长漂亮的食指指腹从腕部一直划至掌心,打着圈轻按,简单的动作里却饱含暧昧与情/色,头脑发昏的于泽只觉得身上更热了,那双手上好像有一簇无形的火在烧着他。
  
  “不可以摸。”
  
  “自己爽出来。”
  
  动情后的沈叠舟彻底撕碎了良善温柔的伪装,病态的控制欲显露无疑。
  
  “难受、难受、米迪亚、”挣扎无果,双眼在情潮下湿透了的于泽哭着呼喊身上的人。
  
  “都说了几次了?叫我叠舟。”
  
  不悦的冷言自身上传来,紧接着就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抬起的臀肉上被打出鲜红的指印。
  
  反应迟钝的于泽呆滞地看了几眼禁锢住他的手后,眼眶中才开始滴落委屈的泪水。
  
  米迪亚肏他的腿还打他……
  
  他想很有骨气地离开,可受制于人的处境让他只能选择服软和寻求身上人的帮助。
  
  “叠、叠舟、难受、唔……好难受、帮帮我、……嗯哈、就快射了的,再帮我摸摸好不好……”
  
  身上的人好像听不见他的话一般,宽厚的手置若罔闻地在他身上的各种敏感处游走点火,就是不碰一下于泽的前面。
  
  情潮下对性/器的渴求让他的后/穴不自觉地抽搐蠕动,夹紧了腿间的阴/茎。
  
  这种感觉和以往的感觉都不一样,身体好像一点都不受他控制了,他能否高/潮、怎么高/潮全取决于身上的美人,仿佛他已经沦为了美人掌中的一个毫无话语权的玩物。
  
  “叠舟、叠舟不要这样、……”于泽的声音在无法得到满足的巨大空虚下愈发哽咽,“帮帮我、呜、……求、求你了……”
  
  没有被触碰性/器,也没有被肏进身体,于泽在只是被触碰身上的敏感点的情况下射了。浑身发烫,好像哪里都在绵长的高/潮中变得很敏感,稍微的触碰都格外明显,尤其是腿根被阴/茎肏干的那块,烫的好像要烧起来。
  
  哭到泛红的眼眶中止不住地滑落泪珠。
  
  好难受……也好舒服……好奇怪的感觉……
  
  腿间的性/器停了下来,被肠液和药膏濡湿的软穴挤进了三根手指,检查般地摸了两下内壁后,便不顾肠肉的挽留抽走了。
  
  “里面都湿透了,真淫/荡。”
  
  冷清的声音不掺感情地评价道。
  
  “对不起……”
  
  沈叠舟看着身下软弱可欺的于泽,喉结难耐地上下耸动,将手上湿滑的液体抹到了臀尖的鲜红指印上,轻轻打了下肿起的臀肉,色厉声茬地命令道,“叫老公。”
  
  “老公……”身下的男人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不敢反抗又沦陷欲海对他渴求的模样极大程度地满足了沈叠舟内心阴暗的欲/望,“老公肏肏我……”
  
  都被玩成这样了,现在就算他把欲/望捅进于哥的肚子里……于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沈叠舟呼吸粗重地在腿间高频率抽送,试图用隔靴搔痒的零星快感驱散他那些愈发失控的念头。
  
  忍住忍住,要谨遵医嘱。
  
  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怎么这会儿如此不堪一击?
  
  在欲/火越烧越旺快要抵达不可控制的边缘时,沈叠舟用力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腿,用疼痛强压下肏死于泽的冲动。
  
  “不行,得等你病好了才能和你做。”
  
  沈叠舟额头冒汗地松开了对于泽双手的禁锢,抓住他的头发难耐又贪婪地吻了上去。
  
  交缠水声激烈的热吻间,荤腥的白精将被摩擦得微肿的腿根内侧皮肤弄得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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