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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 【水区活动】第一期【命题作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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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窗未明 发表于 2016-11-26 15:3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活动时间:11/26-11/27
本帖最后由 小窗未明 于 2016-12-7 23:35 编辑

天气渐渐冷了,不光人怕冷,文也怕冷。
斑竹发现大家最近十分关注文冷的问题,想调节一下水区的气氛,弄个命题作文玩玩看
因为是临时想的,所以第一期主题就先定个《雪》吧。

要求:
1.和主题相关
2.字数控制在400-2000字
3.必须是耽美相关,题材和风格不限
4.日期:11/26-11/27截止
5.直接在此楼下回帖即可,回帖时备注上【命题】+文名

看看有多少人来玩儿,要是大家觉得有趣的话,再办下一期。
期待创意优秀作品。

备注:大家可以看出来这个活动对字数要求很低,欢迎妹子们都来尝试一下,感受码字的乐趣:)
沙发
邵烨 发表于 2016-11-26 17:0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邵烨 于 2016-11-27 21:55 编辑

【命题】你的雪天

01
冬天,他喜欢穿深色的外套。如果下雪,一定要穿黑色的。
倒不是为了吸收热辐射,而是——
那年,某个清晨,小雪,微风。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肩头,黑色的羽绒服把落在上面的雪花衬得格外鲜明。
“竟然真的有6个角,每个都是,神了!”
那是你第一次见到下雪,样子实在可爱。


02
高中,他随爸爸到南方生活,认识了你。
你说你没见过雪,他说他没见过台风。
你说台风有什么好看的,他说雪也没什么好看的。
你说照片里雪景都特有意境,他说台风的名字都特好听。
半个月后,台风来袭,名字真的挺好听的。

“你都见过台风了,我还是没见过雪。”
“趁寒假去下雪的地方旅游呗。”
“家人喜欢去暖和的地方,海岛一类的。”
“那就到冷的地方上学。”
高三,你抄了他的志愿,来到他北方的家乡上大学。
多年之后,你说,到北方上学,是为了看雪;他说,到南方上学,是为了认识你。


03
有一年,雪来得晚,你等得有些不耐烦。
雪不来,那就自己去找呗。他拗不过你,赶上个周末,带你到滑雪场去了。
他按身高帮你挑选装备,把你裹成个彩色的粽子,程序有条不紊。
半小时之后,你知难而退,跑到儿童区玩儿雪橇去了。
顺便看着在旁边雪道的他,换了单板,站在挺高的坡道上,寻着平坦的路线一路滑下。逆光看过去,太阳照在雪地上,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不过他游泳没你好,要是遇到台风,还得你救他。当时的你这样想。


04
毕业求职,同时被你家乡的公司录用,南下工作。
次年冬天,他亲人打来电话,说家这边下雪了,说妈妈生病住院,说想让他回来看看。
他辞职,定车票,问你跟不跟他走,你犹豫。
临行,你鼓起勇气,说你会等,他断然拒绝,说你别等。
他走的当天,你第一次在家乡看到了雪。那年春节前,全国大面积雪灾,连你的家乡也没能幸免。
本以为家乡不会下雪,本以为他不会那么狠心。


05
你托朋友定好机票,第一时间追过去了。
没想到,雪灾的影响太过严重,他的那班列车晚点超过48小时。他没能给你接机,反倒是你去给他接站。
一出站,他就看到你了,略显单薄的身子,被一件羽绒服裹成个椭圆形。
他冲过来,将你抱个满怀,温热的呼吸吹在你耳边,“冷么?”
“冷。”
“还走么?”
你有点儿委屈,“这种天气,走不了了吧”
他收紧胳膊,隔着两件肥大的羽绒服,都能感受到他的力量。心里那点儿小小的不甘,莫名地变成了不舍。
“不走了,”你也用力抱住他,“我不走了。”
反正你家人早就搬到海岛上生活,现在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在哪儿不一样。
而且室内有暖气,有人给暖床,不会冷的。


06
“为什么不让我等?”
你期待着他能说些“等我,像是在热带等雪,在机场等船”这样的话,好让你有机会说出沈从文的那句“我明白你会来,所以我等”。不料,他大言不惭——
“太自私了,我凭什么让你等?你们公司出柜的不少,长得帅赚得多,还能满足你——”
你拽着他的领子,把人狠狠地摔在床上,“要的就是你自私,你这么大爱无疆,我干脆办个多P啪替吧!”
“你……找个喜欢的就好。”
“我喜欢你!”重音在最后一个字。
“我也喜欢你。”重音也在最后一个字。
他要是被台风刮走,你绝对不救他,绝对不救。当时的你这样想。


07
2016年11月21号,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去看雪景么?”
你在床上翻个身,脑袋扎进枕头里,“三张儿的人了,下个雪高兴成这样。”
他祭出各种不可言说的手段,“反正也得上班,早点儿起呗。”
你被撩的有些难耐,“这么折腾我,确定是要让我起床?”

清晨,小雪,微风。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肩头,黑色的羊毛大衣把落在上面的雪花衬得格外鲜明。
1、2、3、……,6个角,每个都是。
你抬头,忽然对上他的眼睛,目光都带着温度。
“街上怎么都没人,这雪是给咱俩下的?”你岔开话题掩饰。
他轻轻拍落你肩上的雪,顺势勾住你的脖子,把人拉近,“可能是为你下的吧。”
——你的雪天,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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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红裤衩 发表于 2016-11-26 19:4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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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匿名青花鱼发表于 2016-11-26 20:06
【命题】

下雪了,南方少有的大雪。雪将夜幕打散,落在人身上,汲取皮肤最后一点温度,然后融化成水。

秦晚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雪地里,袜子湿透了,鞋底也好像结了层冰。
他一直跟着迟辛禾,看雪落满他的墨发,看那个兔子似的漂亮女孩从一旁小跑着过来,垫着脚为他打伞,看他接过伞,笑着揉了揉女孩子的头发。
秦晚的心里也结了一层冰。
“回去睡一觉吧。”秦晚揉揉通红的鼻尖,心想。

果然,又梦到迟辛禾了。学校的情人坡上铺满了雪,迟辛禾就坐在雪上,回头冲秦晚招了招手。
一片雪落在秦晚唇边,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没味,不冰,果然是在做梦,不然迟辛禾怎么会这么笑着和自己打招呼呢?

他朝迟辛禾走了过去,眼里映着雪,却又像着了火。
他冲迟辛禾俯下`身,咬住他的唇,舌头蛮横地在他口腔中翻搅。
一丝血腥味漫了上来,迟辛禾轻轻推开他:“你干什么?”
“干你。”他一把脱了外套,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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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吗?”秦晚将衣服给迟辛禾披上,即使知道这是梦。
迟辛禾摇摇头,反为秦晚披上衣服:“疼不疼?我很过分吧。”
秦晚摇摇头,又点点头,望着眼前白茫茫的雪出神:“我喜欢你。”
迟辛禾吻了吻他的耳垂:“我也喜欢你。”
“你不喜欢我,我只是在自欺欺人。”秦晚心想,抱着膝盖低下头,眼泪滴滴落在雪地上,发出嘶嘶的声响。

梦醒了,秦晚摸了摸下`身,一片冰冷湿黏。他默不作声地换了裤子,下床,洗漱,出门,上课。

下课了,秦晚从教学楼出来,正撞上迟辛禾迎面走来。他身边簇拥着一群人,和他们谈笑着,整个世界的光都被他吸引过去。
秦晚低下头,快步走过,生怕一个眼神就能暴露了他对迟辛禾那龌龊的心思。何况,昨晚他还做梦对迟辛禾做了那种事。

秦晚其实没和迟辛禾说过一句话。
秦晚第一次梦到迟辛禾,是在军训,练习向右看齐时,他一眼就看到了隔壁排的迟辛禾,高大,清爽,帅气,是生来就为吸引他人目光的那类人。而自己只是个深柜gay,自卑,敏感,只会默默躲在阴影中。
“我要是能认识他,和他做朋友就好了。”秦晚想,每次向右看齐都忍不住偷偷看迟辛禾。
当天晚上他做了个梦,迟辛禾盘腿坐在学校操场上,笑着和他招手:“我好像见过你?”
反正是做梦,秦晚想着,大着胆子走上前,与迟辛禾聊了许多。

第二天,秦晚很想趁休息时上去和迟辛禾搭搭话。教官休息的哨声一响,他边上却立马围了一片人,有娇滴滴的女生去送水,也有大大咧咧的男生拍着他肩膀大笑。
秦晚便默默坐回原地,抓起矿泉水猛灌。

军训结束后,两人不同专业,偶尔才会碰到。迟辛禾时不时还会出现在秦晚的梦里。有时是在教学楼,有时是在宿舍楼下,都是白天秦晚碰见他的地方。每个梦里他们都会聊很多,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醒来时,秦晚都发现自己嘴边扬着笑。

我真是魔怔了。秦晚想。

秦晚就这么喜欢上了迟辛禾,在现实中却一次都没敢找他说过话。“我只是喜欢上了梦里的迟辛禾而已,那只是我臆想出来的人,恰好安着迟辛禾的脸而已。”他这么告诉自己。

这天晚上,秦晚又梦到迟辛禾了,在教学楼里。见面二话没说,秦晚就上去吻他,然后被迟辛禾压在台阶上一顿肏。
完事,迟辛禾把秦晚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唇角。

“我喜欢你。”秦晚低低地说。
“我也喜欢你。”迟辛禾笑声朗朗。

“可你有女朋友了。”秦晚嘟囔着。
“啊?”
“那个小小的,总是给你撑伞的女孩子。”
“哈哈哈,她是我表妹,在国外读书,放假了来找我而已。”
“我不过是在梦中编了个理由安慰自己而已。”秦晚听了解释,却并不开心,伸手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怎么了?你不信?吃醋了?”迟辛禾捉住秦晚的手,亲了亲他的额头。
秦晚差点想溺死在梦里,永远不醒过来。
荒唐的念头终于绝堤而出,他抱住迟辛禾,“你真的喜欢我的话,明天中午,我在情人坡等你!”

梦醒了,迟辛禾抓了抓一头乱发,嘴上漫出一丝苦笑:“做梦的事,我竟然真的想去,是不是傻了?”

中午,罕见地又落了场大雪,雪亲吻着天地间的一切,沉默且温柔。
迟辛禾还是绕路去了趟情人坡,雪上只有一串脚印,脚印的尽头,一人不怕冷似的坐在雪地上,不住地搓手呵气,偶然间一抬头,露出冻得通红的鼻尖,以及被雪擦过似的,清亮的双眼。


没忍住洪荒之力写了点肉渣,不知道行不行,捂脸跑~
5条鱼
言午鱼 发表于 2016-11-26 20:21 | 只看该作者

论,有关暴风雪术中基本法术改动造成的影响

本帖最后由 言午鱼 于 2016-11-26 20:51 编辑

命题【雪】

那一年是个没有雪的冬天。

没有雪,就意味着干旱。干旱,就意味第二年的农作物长势会不良。粮食的收成最后就会影响到这一片区域,其中包括卡特莱兹家族领地下面的租户明年吃什么,甚至包括卡特莱兹心心念念的那些地域性的魔药的长势。

所以当管家拜托卡特莱兹再来一次‘冰雪风暴’的时候,这个黑色卷发,满是傲气的年轻贵族并没拒绝,他只是扬起头骄傲的接受了委托,然后在第二天清晨把欧加里从他的窝里拖了出来。

“我的魔法奴,滚过去给我做实验!”

欧加里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又进入了一个新的无法摆脱的噩梦。卡特莱兹给他准备了整整一吨魔法铁,并要求他一天以内让他把这些昂贵的金属变成液态魔法金属钠。

欧加里穿着厚重的厚重的外套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回想着有关一个可怜的小姑娘要在煤灰里捡豆子的故事。然后他意识到无论是善良的教母还是帅气英勇的王子都不能出现来拯救他,他朝卡特莱兹尖叫:

“我不!你上次差点杀了你自己!我不干!”

卡特莱兹抽出一根用月桂树的树根做的法杖指着他:“动!你到了冬天一天到晚不是吃就是睡!你还想逃避你应有的义务!你的主人命令你把法阵画起来!”

欧加里气的身体都在发抖,于是他在被主人的威胁下战战兢兢地开始画有关金属转化的法阵。卡特莱兹举着那根长长的月桂树的法杖在他身边溜达,他不停的用光滑的法杖修改欧加里的阵法,一边念叨:“错错错错,这个错了,就连就基本的风系法术的基本理论都错了…”

最后他停了下来,他直接抓住欧加里的衣领:“你自己看看你画的是什么。”

“转化阵。”

卡特莱兹朝他咆哮:“见鬼的‘转化阵’,你把基本法术都改了!”

“我把你掺杂在里面的‘烈风’改成了植物里的‘生长’,‘烈日’和‘高温’的魔法基本符阵改成了‘柔和’和‘温暖’!你要问我为什么?”

欧加里忍受不了,他抓住卡特莱兹的衣领恶狠狠的说:“因为只有这样这个转化才是柔和的!我不想年纪轻轻的就死在你那个狂暴错误的法术里!只要一瞬间,我就可以和我们家的所有人团圆了!”

“我在这里难道连你都保护不了吗!”

“你连你自己的命都不在乎,怎么会在乎我!”

欧加里捡起卡特莱兹扔在一边的法杖,他试图把法杖一次性掰断表示自己愤怒。最后他曲着脚试着掰了好几次没有成功以后,他尴尬地脸色通红,最后恼羞成怒的他把法杖扔到了卡特莱兹的身上。

“去你的冰雪风暴吧,我无所谓!”

留下卡特莱兹一个人在寒风里。

晚上,当欧加里在他华丽的狗窝里睡的香甜的时候,他突然被寒冷刺激而醒。他哆哆嗦嗦的裹着他的被子站了起来,他和他的窝就在白天的那块空地上,卡特莱兹背对着他还在地上写写画画着。

“我的奇迹女神啊,你难道就没有其他方式来喊人起床吗!”

“如果你没有夜盲症的话,你应该低头看看地面上的东西。注意你那愚蠢的左脚,你要是弄乱了任何一部分,我都会让你今天晚上和你家人重逢。”

欧加里借着月光看清了地面上的符文,皎洁的月光慷慨的把卡特莱兹一天的努力展示在他眼前。

“好了,滚过来我的魔法奴。”

欧加里裹着被子跌跌撞撞的来到他身边,就在法阵中心。卡特莱兹抓着一根新的法杖,他把这东西伸到欧加里面前:“看清楚,这是柑橘的树干做的。”

他举起法杖,高呼了一声:“赞美我的寒冬女神!”

然后他把法杖狠狠的插在了地面,一阵柔风渐起,地面细小的灰尘开始飘洒,温度开始降低。

欧加里裹着被子抬头看着天空,他诧异的说:“魔法奏效了?”

卡特莱兹盯着那根柑橘树干做成的法杖没有出声,他伸出手,细细抚摸法杖上每一道花纹,突然开口:

“不要看我,看天!你个蠢货。”

欧加里抬起头,有冰凉的东西逐渐飘到了脸上,最后冰冰点点的砸在面颊。欧加里睁大了眼睛,天空开始飘雪。

如此温柔,如此静谧。

“看雪花,每一片雪花都是不同的。”

卡特莱兹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你说的对,当魔法师创造雪的时候,不会在意每一片雪花的形状,然而事实上无论是高深的魔法创造出的,还是自然的魔法创造出的,没有任何一片雪花是相同的,这一点通用在魔法上…”

欧加里回过头,卡特莱兹也在看着这一场温柔的大雪。

“没有魔法是永远定型了的,魔法的过程是由魔法师决定的,哪怕他们最后的结局相同。但是一夜之间创造出一场暴风雪和大雪纷纷扬扬下上一个星期的场景截然不同,只要改变几个基本的法术,是的…是的,只要过程温柔一点,结局其实有很大区别。”

卡特莱兹盯着欧加里那美丽的海蓝色的眼睛突然有一点失神,然后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了笑:

“虽然你很贪生怕死,但是这也证明你还是有一点头脑的,这样吧…从今以后我允许你碰我的实验台了。”

欧加里:“可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的主人命令你而已。恭喜你以后就要和我同时起床了,把你冬天偷吃肉干长出来的肉给我瘦下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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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在1900左右,差点多出去了。。。。。。应该没有偏题吧,来自魔法大陆的巫师提供了有关合成雪的论文和小故事,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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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1鱼粮 +10 收起 理由
小窗未明 + 10 写得太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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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条鱼
小羽毛 发表于 2016-11-26 20:31 | 只看该作者
为什么一水儿的匿名啊,明明都写得很好(这楼不能水的话版主帮忙删一下吧)
7条鱼
想成为一只啾 发表于 2016-11-26 20:46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想成为一只啾 于 2016-11-26 21:22 编辑

【雪】        下雪对于东北人来说真的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除了初雪,大概是让林泉提不起兴趣的。
  然而,这一次却例外了。
  虽然今天上午没课,但林泉还是按照生物钟,凌晨六点就睁开了眼睛。悄悄拉开了床边的窗帘,向外望去。
  东北冬天的早晨亮的晚,但由于昨天下了整夜的雪,映着道路两旁的路光,林泉还是可以很清晰的看见有个人在对面的女寝宿舍楼底下走路。
  很奇怪,十一月凌晨六点的大学校园里,除了清洁工外怎么会有人在外面走路呢?林泉趴在床上透过窗户静静地看了五分钟,缓缓地笑了。空旷的雪地上居然慢慢出现了“王京京, I ♥ YOU”的字样。
  可真浪漫啊,林泉默默地想。
  王京京,这个名字可真耳熟。林泉忽然身子僵了一下,这不是我们专业的系花吗?而且听说最近许天骏一直在追她。
  林泉心慌,急忙盯着底下的那个男人,此时男人已经在写完的大字旁边堆起了雪人。白色长款羽绒服,黑色帽子及同色围巾,不用在看了,在这个“男女比例七比一,一对情侣三对基”的理工科学校里,穿着白色羽绒服的男生恐怕只有许天骏这个风/骚的傻/逼了。
  呵呵,想告白? 林泉默默下床,穿上羽绒服就往外走。
  开门声把室友吵醒,“嘿,这么早干嘛去?”  “没事,上个厕所,你接着睡”
  林泉侧过身挡住自己手里的笤帚和簸箕,轻轻地关上了门。
  运气不错,到楼下的时候许天骏正满意地举着手机对雪人拍照呢。林泉默默躲在一旁,看着许天骏脸上傻呵呵的笑,悄悄地攥紧了手中的笤帚。
  后来,林泉听说许天骏和王京京在一起了。
  压住心中的惊讶,装作八卦的样子向班级的“小喇叭”刘晨打听了消息。
  刘晨说啊,许天骏这个人真是有心机。大早晨打电话给王京京,让她往楼下看。王京京一看,什么都没有。许天骏说怎么可能没有,我为了你在雪地上写了字,还堆了一个雪人,上面还有我的围巾呢。听的王京京心花怒放,特意跑到宿舍楼下面来看,但却什么也没有,气的王京京两天都没和许天骏说话。 许天骏刚开始还以为可以报得美人归了呢,没想到啊,自己做的一切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的给毁了。后来把自己当天拍的照片洗了出来,捧着一束玫瑰花去和王京京道歉。王京京看到又感动又心动,就这么两个人在了一起。
  林泉听完默默地回到了宿舍。 用钥匙打开了自己上锁的抽屉,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个叠好的黑色围巾和一张小纸条。 小纸条上面写着:王京京,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林泉拿出围巾,颤抖着将围巾围在脖子上,仿佛还能闻到那个人的味道,想到之前光明正大戴着围巾的雪人,林泉真是嫉妒地要死。
   又拿出笔筒里的黑笔慢慢在纸条上“王京京”三个字上划了一道又一道。
  为什么,明明我已经把雪地上的字都扫掉了啊。
  为什么,明明我已经用簸箕把雪人铲成平地了啊。
  为什么,明明我是第一个喜欢上许天骏的啊。
  在大学开学前的暑假里,林泉就已经被提前建好的班级qq群里的许天骏所吸引。他的开朗,他的幽默,他的博闻,无一不吸引着高考失败的林泉。
  明明已经决定复读,但却因为许天骏,他下定决心来学校找他。果然,许天骏如想象般的帅气,幽默,开朗,与沉默,阴沉的他完全不同,已经沉沦的心又深陷了一步。
  林泉想着旧事,笔依旧在“王京京”上划来划去。直到什么字也看不见,才露出一个微笑,在纸条后面接着写道“我愿意”。
  毕竟日子还长。
  林泉默默地想。
  END

ps我上一条发错了,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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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窗未明 + 10 送花(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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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条鱼
红裤衩 发表于 2016-11-26 21:17 | 只看该作者
小羽毛 发表于 2016-11-26 20:31
为什么一水儿的匿名啊,明明都写得很好(这楼不能水的话版主帮忙删一下吧) ...

水吧,水区啊?!
大家不留个名吗?以后微信推送都匿名吗……可以临时起一个也行。
9条鱼
风油精口罩 发表于 2016-11-26 21:4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小窗未明 于 2016-11-26 22:51 编辑

【命题】+雪之歌 (对不起版主爆字数了……)

   
我踏上了返途的归程。
孩童们的欢笑萦绕耳间,阳光正好。车窗外湛蓝的天空带着些许画师不经意添上去的云朵,长长的勾勒出天空的弧度,那是广阔的苍穹,无垠的积雪消失在地平线之外,大地上跳跃着晶莹的影子。
乡间的小路难免有些颠簸,我稍稍抱紧放在胸前的背包,正了正你送给我的帽子,混着树间银粟冰凉的风偷偷跑过,安静的闭上眼,仿佛又看见了你的样子。
什么时候认识你的呢,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一直待在你身边的呢?
你说你不喜欢晒太阳,所以就算没有下雨也一直打着伞,我常常指着这个笑你,你却不可置否,一遍又遍的解释给我听。
你看,窗外的阳光这么耀眼,我也为了你妥协的带上了帽子。
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珍惜当下的生活。
曾经我固执的想要离开,是你放下手头的重任劝着我不要走,我说不喜欢这千篇一律的生活,我要的自由你给不了我,在这么下去我会把自己逼疯。
你耐心的看我发完一通脾气,末了我心虚的抬头注视着你,你眼里盛满的我的影子,闪闪烁烁,像是写满了话语,又像是空洞的一无所有。
   
车上的孩子们渐渐的不在吵闹,可能是精力都消耗完毕,乖乖的坐在椅子上,还是有些不安分的四处张望着,偶尔会从汽车的轰鸣声中听到熟悉的乡间童谣。
这首你给我唱过,也是这样的冬日,我裹着白色厚厚的袄子,问你好不好看,你打着伞投下重重的阴影像要遮住了你的脸庞,记忆中的你显得那么不真切。
你说,好看。
我问,怎样的好看呢?
你歪头想了想,轻轻的哼出了这首歌。
莲子味的童谣竟然被你唱出了花开的味道,我一眨不眨的瞧着你,被你敲了脑门才回过神来,痴痴的笑了。

车到站了,我起身,给司机道谢后扶着帽子下了车,背好包之后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风儿有些喧嚣,风中的精灵叽叽喳喳的不知在争着什么,身后还是那片银白色的原野,我缓缓的向山上走去。
你最后还是放我离开,独自留下守护在这里,也是从那刻起你像是闹别扭般的不愿在和我联系。
我穿的鞋子似乎并不适合乡间小道,然而这并不妨碍我的回去的路。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因为大雪纷纷闭紧房门,屋外烟囱的炊烟攀附而上,屋内人们依旧言笑晏晏,只是岁岁年年人不同。
人们难以想到在这个小镇上还有着我在寻找的东西,最初的我也是。
你带着我一遍又一遍踏过这片你深爱着的土地,不厌其烦的给我介绍着你关爱的人们,每次都再三叮嘱精灵们不要遗忘这个小镇,每次都牵着我的手打着伞穿游其中,指着花花草草,夜间仰望星河。你说舍不得这里,可是人生难免不如意。
我都看在眼里,装作认真的样子回答你,然而我没有办法做到像你这样,因为我什么都没学会,只学会了人们的自私。
比如为了自由我抛弃了与我水`乳`交融的土地血脉,比如我抛弃了如此喜欢的你。
   
我敲了敲一户人家的门,一个朴实的汉子搓着手过来将其打开,我礼貌的问道:“请问那个山头的神社还有人吗?”
“那里吗?”汉子指了指他身后的方向。
我点点头。
“一直都有人啊,”汉子憨厚笑了:“只不过听上辈的人说他们那个时候更加热闹呢,现在反倒不如从前了,不知道是不是不灵了缘故。”
我恭敬的道谢:“真是太谢谢您了。”
汉子赶忙摆摆手:“哪里哪里,是您太客气了。”
   
起风了。
吹走了不安分的浮躁,捎来了些许宁静的气息,远方的雪花纷纷扬扬,我望向远方的天空,愣愣的出了会儿神,那汉子见状倒是有些奇怪,好心的用手在我眼前挥挥,我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有点出神了。”
“这样啊。”
   “直接顺着走上去就行了吗?”我指着前方的路问道。
    “是的,”汉子补充道:“听说以前有人见到过真的土地神,不过那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您还是自己去瞧瞧吧。”
   
上次你带我走这条路是什么时候,现在思考起来倒是有些愧疚,你明明看着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却常常用一副孺子不可教的口气无奈的训诫我:“年轻总是不满足,总是想去找找不一样的风景。”
我有些不喜欢你的这种老学究的腔调,每次你一开口我就打断道:“人生这么长,我才不要被这片土地束缚。”
    这时你不会再教育我什么,继而眸子渐渐的沉淀名叫悲悯的情愫,莫名的心悸,你不再开口,我亦不再接着反驳。
    你的神情告诉我,我无法和你站在一个高度,这片土地虽然禁锢了你的肉`体,然而在你的视野里却藏着一个更广阔的大千世界,我找不到,也看不到。
或许你一直在心里悄悄的骂我傻吧。

    走了一段发现覆满白色的小径依旧蜿蜒着向前,小道两旁星星点点的小花顶着雪白的帽子。我和你一道上山时你会蹲下细细带我辨认,温柔的诉说每朵花的故事。
    我问,每个都记着在吗。
    你自然的点头。我多少诧异几分,接着问道,全部?
    是啊全部,你微微抬起伞,热情的阳光洒在你的脸上,将你难得的红晕尽数褪去,璞玉似的。
    路上偶尔会遇见几个路人,或是带着孩子的,或是结伴而行的,或是独自一人的,每个人见到都友好的打着招呼,有的还会好心的问候两声:“您也是去参拜吗?”
    我站住想了想,微笑着回答:“是的吧。”
    “看您的样子像是从城里来的,可能见不惯我们这个地方的风俗,虽然说这些年还是读了不少书,难免还是信信这些。这些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像是土地神离开我们一样,总觉得参拜的时候少了些什么,不过来的人还是不少,您也去瞧瞧吧。”
    我鞠了一躬表示感谢,转身继续上山。土地神社不设香火,我不喜欢这些烟雾缭绕的东西,你也不喜欢,久而久之,便也成了约定俗成的习惯。
    远处慢慢的能看见轮廓,风铃的声音一下一下的荡开,我不禁闭上了眼睛。
    仿佛你就坐在鸟居的横梁之上,静静的阖眼听着下方的脚步声。
    曾经我盘腿坐在你身旁闹着说我听不真切,鸟虫的鸣叫声,树叶的婆娑声,还有人们的吵闹声纷纷扰扰。
    你说我这是浮躁。
    我撇嘴小声嘟囔,你睁开眼侧身摸摸我的头,那个刹那,整个神社似乎笼罩在淡淡的光辉中,你的眼眸也染上了明亮的金色。
    你问我,现在呢。
    经你提醒,我再次集中注意力闭眼倾听,怔怔的说道:“有很多很多,不一样的声音。”
    “比如呢?”
     闭上眼的黑暗不同于寂静的的黑夜,斑驳的光点徐徐上升,每个生灵仿佛都有着不同的韵律,细细聆听,每个都是不一样的歌。
    良久我才缓缓睁开眼睛,有些羞愧的说:“原来你不是在数脚步声啊……”
“虽然说倾听来神社参拜的人们的愿望是我的职责,我倒是更想把它形容成一件更美好的事情,”你双手撑在身后,晃荡着双脚:“不一样的风景,你说呢?”

    到神社参拜,一般是先在神社前的水池边用一个长柄木勺净手,此时还是熙熙攘攘的有些人,我跟在他们身后用木勺舀水净手,然后走到神社拜殿前,往带木条格的善款箱里扔了点零钱。
    看,这是给你的。
    随后把手拍几下,闭眼合十祈祷,我在想什么你一定听的到吧,我就是不想说出来,你要是没听见那也就罢了。
    拜殿前挂着很粗的麻绳,我走上去用力的摇动几下,撞得麻绳上的铃铛阵阵发出响声,惊得殿前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向外飞去,风都小了不少。
    你一定听见了。
我知道的。

    你喜欢看书,在土地神社自己私心修了个藏书馆,没人知道它在哪儿,可我知道的,你带我来过的。
    神社后面一片茂密的森林,大雪封山看似重重叠叠无从下脚却难不到我,我深吸一口气,正了正头上了帽子,踏上了着这片久违的土地。
    这么说来你也是自私的呢,当初还求了你好久。
    许多年过去了,这间小屋就是那个模样不曾变化,给哈了一口气,小心的撕下门上泛黄的封印,推开门进去。
    我在找一本书,你和我提过很久,我也向往了很久,唯独这个你没有那么快的答应我让我看,那时你沉默许久才开口说:“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为什么?”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苦笑道:“你不是一直闹着要走吗,万一走了就不回来了呢。”
    我急急解释,手忙脚乱的:“谁说我不回来的!我只是出去看看,看够了自然会回来的,我何时骗过你……”
    “我不信你。”
    我愣在那里,茫然的望着他。
    “我不是永恒的,有一天我也会消失啊。”你幽幽的叹了口气,继而用手拭去我自己都不知道何时落下的眼泪:“有什么好哭的呢。”
    我都说了我是自私的,何苦把所有的愿望都放在我的身上。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离开,你也没和我再有联系。
    不过你没有资格说我,你看你也这么自私,连离开都不和我说一声。
    藏书馆里的书架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我弯下腰仔细的寻找着,末了,我小心翼翼的抽出它,轻柔的拭去封皮上的灰尘。
   
在外几十载,走过许多路,结识过许多朋友,他们同你一样对我的离经叛道表示不解:“为什么要走呢?”
“我只是觉得一辈子呆在地方太无趣了,想出来走走。”
    他们心有余悸的说道:“真是难为你的主神,你这一走可不只剩他一个人了。”
    “我会回去的。”
    “什么时候呢?”
    “当然是看完我想看的风景之后了。”
    “你真是,”那些主神无一例外的摇头:“既然你的主神都不说什么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是再提醒你一句,对于我们来说,最容易忽视的就是时间啊。”
   
你看,我不是回来了吗。
    所以你当时何苦要说答应你。
    我无比珍重的打开这本厚厚的书,繁重的书页从中被整齐的裁剪一空,一把古朴的匕首安静的躺在那里,暗纹的光泽流转,隐约在呼唤我拿起它。
    我虔诚的双手将它捧出,岁月的流逝没有在它刀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我笑着擦拭着它的短刃,双手握住它的刀柄,对准我的心脏,缓缓地向里送去。
冰凉的。
窗外积雪飞舞而起,一时间雪雾弥漫,天色黯淡,狂风从缝隙中钻入呜呜作响。
我倒在地上,所有感觉全部被夺走。
尽管如此,还是看见了你的那片风景。
浩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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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条鱼
匿名青花鱼发表于 2016-11-26 21:45
本帖最后由 匿名 于 2016-11-27 17:56 编辑

【命题】
1、
茫茫雪原,大地被覆盖上一层极厚的冰雪,鹅毛般的雪花从天上不断落下,形成了这片不知道多广阔的净白世界。
在一片雪白之中,唯有一点火光和两个人影给这个世界添加了一点色彩。
安宁用树枝拨弄着火堆让火烧得更旺,同时掺入一点内息,让火不至于被呼啸着的北风吹灭。
“喂,你在想什么呢。”察觉出安宁的心不在焉,火堆对面的人问道。
安宁回过神,带着那么点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不情愿,看向对面的人,然后把目光定格在对方的面具上,再也不肯移动半分。
对面的人却看出了安宁内心某个角落嘶吼着的痛苦,嘲讽道:“瞧你那表情,一看就知道你又开始沉浸在过去失败的痛苦中不能自拔了,”说着,他笑了起来,“真男人不会被失败打倒,但是你嘛——”科科科的笑声和着气流从缝隙穿过的呼哧风声,显得格外诡异。
安宁听出了对方的未尽之意,不禁在内心苦笑。
也许他的确算不上真男人。
2、
安宁是一个远古种族的后裔,该种族经过千万年发展,已经形成了一套独立完整的体系。其中之一就是关于王位的传承,简单粗暴,有能者得之。只要能有多于一千人的追随者就能参与王位竞选,打败其他竞选者的冠军就是下任王,而被打败的队伍的首领,会被砍下头颅,封印在透明玻璃罩里,陈列在皇位边的桌子上,而身体则被当场烧毁。这个种族的人生命力顽强,只砍掉头并不会死,所以对于失败者真正的惩罚是只剩一个头颅活生生看着打败自己的人的皇权统治,直到新王继任才能解脱。
很明显,安宁是其中一个竞选者,并且他失败了。
本来情况一片大好,安宁凭借高超的武力值几乎战无不胜,但是和很多小说中的套路一样,他在关键时刻被最亲近的手下背叛,千钧一发之际被少数几个忠于他的人冒死开传送门,随机传送走了。
3、
安宁心想,他痛苦的来源,未必只是因为识人不清,可能还有一小部分是因为对面这个人。
太瞎眼了。
五颜六色,五彩斑斓,五光十色。
安宁觉得把这世界上所有关于颜色的形容词放在对面人的身上也不为过,谁叫他穿着一身乱七八糟数不清有几种颜色的衣服呢!就连面具也是五彩的,但是好歹比衣服好一点。
安宁想起第一次看到对面人的情景。
那时候的他突然被传送到一个寒冷刺骨的白茫茫雪原,一身伤痕累累,怒火中烧。在雪原行走了很久却依旧看不到任何白以外的东西之后,怒火慢慢转化为沮丧和茫然。又不知道走了多久,久到他身心俱疲,眼前出现了一个火红的身影。
4、
他们互相交换了名字——“安宁”“雪”——渐渐成为朋友。
其实以他们的能力,并不需要烤火,但是雪在见过他升的火以后很喜欢,火堆就一直保存了下去。在这个除了风雪没有别的东西的地方,也需要一点别的颜色,不然很容易得雪盲症。
他们见面的第一天,雪穿了一身红,第二天,一身黄,第三天,一身蓝……第七天,正当安宁在思考雪今天穿什么颜色的时候,不慎被突然出现的雪闪瞎了眼。
虽然从未说出口,但是安宁知道原住民雪也嫌雪原颜色太单调了。安宁曾经建议过雪穿的稍微应景一点,被雪反过来狠狠抨击了一顿,他爱穿什么就穿什么,安宁管不着。
今天不知道是第几个七天,反正是雪雷打不动一身彩的日子,也是安宁武力值恢复巅峰的日子。
“安宁啊安宁,你注定无法安宁,真是个好名字。”雪在安宁的沉默中自顾自说道。
这句话其实在雪知道安宁的经历以后已经说过了。
5、
不知不觉,雪睡着了,安宁轻轻摸了摸雪脸上的面具,安静的转身离开。
6、
再来一次,失败依旧是失败。安宁踏入第二个依旧是蓄谋已久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陷阱。其实背叛他的手下早已称王,却营造出一副大家还在争斗的假象,一部分人表面上因安宁的归来欢欣鼓舞,实际上嘛。
安宁终究不是复仇爽文里一巴掌能打死几百个人的主角。
昔日的手下们露出狰狞的面目,大砍刀已经在安宁背后高高举起。
天空中突然飘起雪花,雪花形成人形,变成一个雪白的人。白衣白发,白到透明。
雪不知道为安宁挡了多少刀,然而他也不是复仇爽文里一巴掌能打死几百个人的主角,终究有气空力尽的时候。看着一波又一波无穷无尽的敌人,雪下定了决心。
7、
雪的运气比安宁好很多,他还是逃出了重重包围,然后精疲力尽,气喘吁吁。
其实这一切都在雪的计算之中,毕竟雪不是安宁那种能被人阴两次的笨蛋,但是这次,雪也失算了。
因为现在是盛夏,酷暑,非常热。
雪用最后的力量把装在盒子里的头埋到地下,然后在灿烂的阳光下,渐渐消失了。
8、
夏去秋来,秋去冬来,周而复始。
一天,迟到已久的大雪再次降临,在第一片雪花触摸地面之时,一个雪白的身影就这样凭空出现。
9、
又是茫茫雪原,雪生好了火,慢条斯理的拿出一个很久没有打开的盒子,然后在呼啸的寒风之中打开盒子,在盒子里的人头睁开眼睛之前狠狠朝嘴巴上亲了一口。
-完-

片段式灭文法,本来故事挺长的,一看字数限制,删掉了很多情节,比如他俩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比如他俩的日常聊(dou)天(zui),比如比较浪漫的哈哈哈你来追我呀,又比如安宁看到雪白的雪以后的心理活动,反正【删掉】不是什么很重要的情节【/删掉】
11条鱼
耽明 发表于 2016-11-26 21:5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耽明 于 2016-11-26 22:21 编辑

【雪】胜利就在眼前

“雪是热的。”他一脸严肃,说:“当我们把手指放在雪里一段时间之后,会观察到手指发肿。这是因为‘热胀冷缩’。”

我坐在桌边,支着下巴看他胡说八道。窗外晨曦照在白的雪上,像是蛋糕上撒了一层椰蓉的奶油,散发出一种甜腻腻的幸福空气。无论是这样的好天气,还是难得的安逸,都离开我们太久了。

我不愿去想远处的怪物,也不想为了“真理”和他争执,打破这个房间里凝聚的美妙气氛。何况要论“真理”,他总是比我有料多了。我认真冲他点点头:“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忍不住笑出声,趴到窗户上抽搐不停:“哈哈哈哈哈哈你真可以的!我们这就是新时代‘指鹿为马’的故事,快记下来,让你流芳百世哈哈哈哈!”

看他这个嚣张样子,我忍不住扑过去压住他,一记“猴子偷桃”往他不可描述之地抓去:“大人真行啊,取笑我?”他立马回身反击,我们俩就在一个美丽的早上打闹起来。当然,他一个研究员身手是比不过我的,最后只好被我镇压了。

我拉他出去玩雪。这洁白、柔软的玩意儿,多少年了,终于又能看见它们不再被泥泞、血污沾染的样子了……

我忽然感到有滚烫的东西涌到眼睛里,向后仰躺下去,它没能流出眼眶。我抓起一捧雪,丢到一边儿他脸上:“喂,傻蛋!我们就要赢了!”他大笑着抹掉满脸雪水,回敬我一脖子雪沫,没说话。但我知道他也高兴,没人不高兴。

我多想这一刻成为永恒啊。

可谁能料到未来呢?

我们这些战士,十多年里出生入死,没有一天不是当做最后一天在活,每一次告别都当做永别;可谁又真的想让它到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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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条鱼
找到初中写作文的快感 找到初中写作文的快感发表于 2016-11-26 22:27
本帖最后由 小窗未明 于 2016-11-26 22:50 编辑

【命题】

大雪下了一天。
从HA35星以往的气候来看,这场雪可能要持续一个星期到半个月,如果我不做任何措施,到时候可能连门都出不去。
我拿起铲雪工具,走出门去。
走到屋外,寒风凛冽,大片的雪花飞舞。
我在定居之前就把身上的零件升级过,尤其是抗低温功能,虽然用了我大部分积蓄,但想要在这颗星球上居住,这个功能必不可少。
在大雪中铲雪这个行为看起来有点蠢,不过我不想再重复刚到这里那一年的冬天被雪封在屋里的惨剧了。
虽然屋内供电良好,但我自认是个热爱自然的AI,不出门的话我的零件可能会生锈。

我从屋门一路清理到院门,刚打开栅栏就有个什么东西咕咚倒了进来。
这里和平得很,我平时为了省电都不开检测功能,所以直到我把那东西捡起来抖干净上面的雪才发现那是个人类。
男孩子,刚过了十五岁生日。我把不常用的扫描检测功能给打开了。
我打量四周,雪下得太大,脚印无处可寻,不知道是他自己走过来的还是有其他原因。这里是机器人居住区,虽然HA35星是人类和AI混合居住,但人类往往不会接近AI的居住区。我的住宅离人类居住区不远,他或许是从那边过来的。
他不知道在这冻了多久,虽然没发烧,但现在的状态看起来也非常不妙,毕竟人类无法用血肉抵御严寒,或是升级零件的低温工作能力。
这一次的铲雪工作已经做完,我便抱着他进了屋子。

脆弱的人类果然还是发烧了。
我可以在这样的雪天出门,不过家里还存着些药,暂时不用出门。
还好我喜欢收集和人类有关的东西,喜欢过着模仿人类的生活,不然这个雪人没办法得到及时的救治和周到的照顾。
他还没醒,我假装自己是个给孩子起名的父亲,给他取了雪人这个名字。
下着雪,他是人,雪人。
我的起名能力简直可以和人类媲美。

过了一天,雪人醒了。
雪人睁开眼睛时还没完全清醒,黑黑的眼珠盯着我看了半晌,于是我也用我的“眼睛”看着他。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雪人开口了,他的声音有点哑,人类的变声期吧。
他说,你是机器人?
我点点头说,其实我更喜欢人工智能这个称呼,我还是做不到像人类……
话还没说完,雪人跳下了床朝门外跑去,不过在半路就摔倒了。
我坐在床边,看着他。
他回过头看我,眉头紧皱,脸上的表情分析出来是防备与警惕还有一些反感。
我不接近他,只是问他,人类在接受帮助之后不是会说谢谢吗?

不过他好像不怎么愿意说的样子。
是仇视AI的人类吗?
于是我便给他大概解释了这两天发生的事,告诉他这样的天气他出去有多大的概率会葬身雪中,叫他联系自己认识的人类来接他。
雪人不说话。
我提出一个建议,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在这里待到雪停,这屋子里有足够人类生存的资源。
雪人除了答应好像也没别的选择。虽然他没点头,不过倒是在这屋里乖乖待下了。
说是乖也不太对,他总是要给我制造些麻烦,似乎这样能让他开心些。
反正我也不会不开心,他愿意的话就随他去。

他的病还没好彻底,晚上又有点低烧,这时候他对我的反感起不到什么作用,我喂他吃了药,把他抱到床上,给他盖上几层被,在旁边看着他。
他有点迷糊,半睁着眼晴看着我。
我说,我怕你踢被,所以要看着你。
他不说话,眼皮一垂一垂。
我把灯给关上,对他说了声晚安。
这一夜雪人睡得不踏实,醒了好几次,每回看到我都一脸迷茫。
我给他压上被,摸摸他的头,轻声说,睡吧。
人类的头摸起来真舒服。
第二天起来雪人的烧就退了,同时褪去的似乎还有他的反感。

雪人不告诉我名字,所以我只能继续叫他雪人。我叫他雪人的时候他嘴上抱怨,不过却没更大的反应了。
他问我的名字,我说LYL7572。
我觉得没必要给自己取个名字,反正叫什么我都不是人类。
雪人于是单方面决定叫我雪机器。
名字有点长,他更常叫我雪机。
还有雪机机。
虽然我是AI,但被叫这个名字也还是……没有生气。
人类能感受到各种情绪,多么幸运,让他们开心就好像我也能感受到开心一样。
所以雪人开心就好。

雪机机。
他又在叫我了。我拿着锅精准地颠了颠,头也不回,问,怎么了?
你很喜欢人类吗?
是的。
为什么?
人类能感受到我感受不到的东西,就像现在你会好奇我喜欢人类的原因,我却不知道好奇是什么感觉,也永远不会有好奇心。
这样啊……所以你想感知到情绪?
这样说也对。

雪人走到我身后,取下我手里的锅,伸手拉低我的脖颈把他的唇贴在了我的唇上。
我安静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他松开手,问我有什么感觉。
我没回答,问他,你是不是在开心?
雪人一愣,点点头。
我对他笑了笑,那我就也是开心的吧。
如果雪人是开心的,那我也是为他开心的。
我喜欢人类,我喜欢雪人。

第二天,持续了半个月的雪停了,和雪花一同消失的,还有雪人。
我知道他的离开,但既然他想偷偷走,我就装作没有发现。
他已经回到人类居住区了吧。

我以为这次相遇再无后续,没想到时隔四年两天三小时九分钟六秒我又见到了他。
下着雪的夜晚,雪人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在我脖颈后的接口放进去一枚芯片,我没反抗。
他低头吻了我,我没反抗。
他问我,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从没体验过的感受仿佛在头中炸开烟花,我抬头看着长高的雪人,问道,这是什么?
他又吻了我,笑起来,这是情绪,是被喜欢的人亲吻的喜悦。

————————————————————————————

一个激动写多了……努力删到了1999字……
这卡字数的能力,嘿我真棒_(:зゝ∠)_
13条鱼
薄荷清酒 发表于 2016-11-26 22:30 | 只看该作者
【命题】+谪仙

“均华,你快出看,下雪了,好美的雪啊!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雪,我们去玩雪吧。”

“均华,你别光顾着修炼嘛,我们一起去人间玩吧。听说那里的集市非常热闹,有好多吃的,还有好多玩具。”

“均华,你又要闭关了吗?这次需要多久?别担心,我会替你看好洞府,不让你受打扰。”

“道长,求您,求您不要打搅均华,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

“均华,你要上天了吗?你能不能不要去做那个上仙?我是个妖兽,是不允许踏入天庭的,我不想和你分开!”

“均华,天庭好吗?听说那里有很多美丽的仙女,你千万别喜欢上她们,你要等我!”

“均华,你怎么又不理我了?是不是天帝骂你了?天帝真坏,我是妖兽又怎么了,我是个好妖,我不会害人。”

“均华,我要怎样修炼才能像你一样位列仙班?我想和你在一起,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均华,有个人说他可以帮我修炼成仙,但要我把本命狐珠给他,你说我要不要给呢?你已经有五十年没来看过我了,你什么时候才能从天上下来看我呢?什么时候才能来……再亲亲我?”

“啊!好痛,好痛啊!均华,我好痛……唔……你在哪里,求求你快点来,我真的好痛,我的狐珠要碎了,我不想死,我要成仙……均华……”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魔,我是仙,我真的成仙了,我没骗你们。那些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杀,我真没杀过人,更没吃过他们的心,你们别瞎说,均华知道了会生气的……我不能让你们瞎说,绝不能让你们知道,都去死,都给我去死,我要杀了你们!吃了你们这些低等上仙的心,我就真的能成仙了,我就有资格去找均华了。哈哈哈哈……”

“均华,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接受天帝的命令,为什么要亲自来杀我?难道你就真能忍心对我下手吗?”

“叶均华,答应……我最后……的要求。如果你也曾……对我动……过心,如果我……还能……投胎……转世……,请……让我……再……爱你……一次……”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夫人生了,是个公子!”

“胡大人,既然您信任在下,那在下便直言不讳了。贵公子天庭饱满,鼻挺颏阔,是个少年有成且富贵加身的好命格。但可惜此子前世孽债深重,魔性缠身,会影响今世命数。在下愿倾尽所能,陪伴在贵公子身边,保他一生无忧。”

“多谢叶大师垂怜小儿!”

“胡公子,下雪了,好美的雪,和我一起去看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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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配合标题一起食用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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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条鱼
耽明 发表于 2016-11-26 22:44 | 只看该作者
好喜欢这个一直撒花花的小天使呀(〃艸〃)
也给你撒一朵花花❀
15条鱼
matthia 发表于 2016-11-27 00:0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matthia 于 2016-11-27 09:23 编辑

(本来想匿………………版主倡导不匿名那就不匿了吧……)
(没有起题目)
==========以下正文============

【命题】

他脑子里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六七年前,我应该来过这片雨林。
那时他带着一支科考队,在户外指导的陪伴下进入在雨林,花了一个多月去寻找某种分泌特殊消化酶的食肉植物。虽然顺利完成了任务,但每个人都对这片雨林没有什么好印象。据户外指导说,如果他们再偏离个一两公里,很可能就会越走越远,再也回不到文明世界。

是的,我来过这里,而且我明明决定过不要再来第二次了……他迷迷糊糊地抱怨着:我是怎么了?为什么我这么想不开,又跑到这里来了?

他口干舌燥,身体发沉,因为他很久没吃东西也没喝水了。雨林里如此潮湿闷热,一路上却连小溪都没有。
每当他想抓片叶子来解渴时,他的向导就会阻止他。

向导是当地丛林居民,一个身形纤细、步伐灵活的年轻人。他和别的土著居民不太一样,别人都是棕色皮肤,他的肤色却白得像奶油,他的眼睛颜色很浅,头发也白得近乎透明,显然,他是一个白化病人。
他在当地人之中不太受欢迎,但外来的探险队伍很喜欢他。他对探险队最耐心,也最好奇,还学会了不少简单的外来词汇。

“队长,不行。”
白化病向导靠近,再次阻止了他想吃树叶和草茎的行为。之前所有人都叫他队长,所以向导也这样叫他。

“我很渴……”队长喃喃着,“不行……这么下去……”
向导严肃地看着他:“痛。受伤。会死。”

为什么?这个有毒吗?队长不解地望着向导,最后还是放下了叶子。

两人在炎热的林间慢慢前进。
向导在前面不断拨开杂草和枝条,可队长还是走得很艰难。他怀疑自己中暑了,中暑且严重脱水,甚至他可能被某些昆虫蛰咬后中了毒,因为他的手脚又肿又痛……不是那种疲劳的痛,而是仿佛被火苗撕咬的感觉。

“还要多久……”他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前面的向导立刻跑过来。
说来也奇怪,明明大家都是人类,为什么这些土著居民可以在林间不吃不喝还健步如飞?

“不远,”向导关切地看着他,“队长,坚持。”
“我不行了……”他解开腰包,把一个层层密封的小盒子交给向导,“你拿着这个,这是我们小队发现的东西。你拿着,如果我不行了,你要帮我把它带出去,把它交给……交给和我一样的这种人。”

向导摇摇头,惊慌地看着他:“不行,你活着,坚持。”

他无力地笑了笑:“我会坚持……我努力……但是你还是要帮我拿着这个。丛林里什么都可能发生,我体力不行,很可能会遇到意外。你得帮我保护它,把它带出去,它很珍贵,很重要。谢谢你了。”

向导想了想,终于接过了小盒子,放进自己的小皮袋子里。

在向导的帮助下,队长艰难地站了起来。他几乎走不动了,于是向导就搀扶着他继续前行。
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想不起那枚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也想不起这趟冒险还有谁和自己同行……除了这名向导,还有谁?还是上次雨林行动的那些人吗?我们来了多久?我们是从何时开始失散的?
他完全想不起来了。

没过多久,他又一次跌倒在地。
这次,任凭向导怎么搀扶,他也没有力气再支起身体了。

他靠在大树边,呼吸困难,身体燥热。这个时候树荫好像根本带不来多少凉意。
他眯着眼睛,摸索着解开衬衫扣子,向导蹲跪在他身边,又一次拼命摇着头。

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我真不行了,我的身体自己清楚……很热,喘不上气,解开舒服点……”
休息了一会儿后,他再睁开眼,目光变得不那么飘忽了。
他死死盯着向导,每说一个字都要用上全身的力气:“盒子,你要带给……”
向导立刻接上话,并郑重地点头:“带给你这样的人。我一定,我保证。”

“其实……我不想死……”队长望向丛林深处,眼眶发红,“可是我真走不动了……”
向导的眼中也泛起了泪光:“你不要死。坚持,不要死。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干吗说对不起啊?”他艰难地抬起一只手,轻轻抚上年前向导的脸颊。这年轻人一路都没出什么汗,皮肤甚至还带着丝丝凉意,队长忍不住把手掌停留在那里,一时舍不得挪开。
“你好年轻,”队长的声音非常低,向导得向前倾身才能听清,“你好年轻,也很善良。你挺聪明的……要不要到外面去看看呀?”

“对不起,坚持,不要死。”向导只是重复着这一句。
“好,我不会放弃的,别难过。”队长把手移到向导肩膀上,撑着他借力,想再站起来一次。

他失败了。他刚晃悠悠地站起来,就又整个人栽倒了下去。

向导抱住了他,没让他摔在盘根错节的丛林地面上。
这一次,向导的皮肤不再微凉了,而是变得十分温暖……队长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就快死去了,所以大概所有感官都开始失灵了吧……

向导抱着他,发梢垂落在他身上。他听到向导一直在嗫喏着“对不起”,却始终不明白这孩子为什么要道歉。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脸上……他睁不开眼,但即使看不见他也知道,这应该是年轻向导的眼泪。

============================

二零XX年五月,一支由四国科学家组成的科考队在干城章嘉峰附近作业,因天气陡然恶化,科考队全体遇难。

救援组在冰川一带发现了科考队队长S先生(化名)的遗体。从现场看,他已经远离了事故发生的地点,正带着在冰雪深处发现的珍贵科研样本赶往山下补给点。令人扼腕的是,因为寒冷与体力不支,他没能等到救援,最终不幸殉职。

据搜救员说,当发现S先生的时候,现场的情况十分怪异。

S先生的尸体被雪轻度掩埋,但他所携带的科研样本却稳稳地放在雪层之上。
那枚黑色盒子上没有结冰、没有落雪,在银装素裹的环境中十分抢眼,就像是刚刚出现在地面上一样……或者说,就像是被人特意摆放在这里,急切地等待着被发现一样。
没人能说清这是谁做的,也没人能给出任何符合自然规律的解释。

S先生的遗体被空运回国,几天后,亲属在他的家乡为其举行了葬礼。
葬礼当天,又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五月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城郊下起了一场局地小雪。

公墓一带的雪下得最大,从清晨一直下到了傍晚才结束。第二天,气温一路飙升,可S先生的墓碑下还藏着一小块纯白。
渐渐的,太阳照彻了阴影,那一小块积雪终于化成了水,慢慢地渗入了坟前的土地。

END
=========================================
注:
听来的小姿势:求生中直接吃雪会进一步降低身体核心温度,还可能冻伤口腔和咽喉,总之会加速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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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 所以向导是个小雪人嘛,不过为啥开篇是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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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条鱼
秦北君 发表于 2016-11-27 00:48 | 只看该作者
【命题】

十二月的第一个星期天,易西市终于迎来了第一场雪。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大范围的降雪,天从早上的时候就阴沉沉的,没一会儿就飘飘洒洒的下起了雪。池也早上有课,虽然万分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却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外面的雪势还不算大,池也被风吹的抖了抖,才提着电脑走出了宿舍大门。
他刚走了两步就被人叫住了。
“老师!”
萧决站在博士生宿舍门口等了许久,生怕等不到池也。虽然他知道这么冷的天池也肯定起床困难,但还是怕错过。他撑着伞走到池也边上替他挡雪,又往他手里塞了还热的早饭:“老师等会趁热吃。”
“嗯。”
池也接过早饭嗯了一声,问他:“今天来上课吗?”
“嗯,老板出差了,我没事就过来上老师的课。”
雪下了一个清早,地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雪,教学楼门前的大理石阶梯被人踩出了碎冰。两人找了个空教室解决了早饭,萧决吃完还抽空复习了一下池也上节课的内容。
下课了之后雪已经下的很大了,漫天飘着鹅毛般的大雪,学院里的道路已经积了鞋面厚的雪。池也又照例被学生堵在教室里请教问题,,萧决就坐在位子上等他。等学生都走`光了,他才慢腾腾的起身,走上讲台帮池也收拾电脑和课本。
“老师午饭去你宿舍吧?上次还剩了些菜,我等会儿再去买点,晚上吃火锅?”
一听萧决要做饭,池也的眼睛一亮,收拾的动作明显快了很多:“多买点肉。”
萧决忍不住笑出声:“好。”
池也还有半节课,不过不在这边的教室,内容相同萧决就没去了。他打着伞去了东门的农贸市场,挑挑拣拣,看时间才不多才回了池也的宿舍开始捣鼓午饭。
自从萧决拜入池也门下做学生,又见识过这位老师之前过的何等“寒酸”,他就隔三差五的买点菜来放池也宿舍的冰箱里屯着,时不时给人开小灶做点饭菜。也亏得池也一个人住一间宿舍,不然估计舍友都要闹意见了。
整天在宿舍用大功率就不怕跳电吗!?
池也回来的时候,满屋飘香。他赶紧关上门防止味道散出去引来饿狼,转身就见萧决正端出一盘青椒牛肉放在了他们常吃饭的空桌上,还朝他笑了笑说:“老师回来啦。”。
屋内暖气充足,萧决只穿了一件V领的薄毛线,为了做菜挽起了袖口又系上围裙,怎么看怎么有喜感。池也看了他两眼,忍着笑意脱了外套挂好,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老师,洗个手来吃饭。”
饭是昨天剩下的一点冷饭,萧决打了个鸡蛋又切了点火腿肠炒了个蛋炒饭,又简单的做了两道菜。池也吃过一次萧决的饭之后就彻底放弃了食堂,他每天心心念念萧决来给他做饭,又不好意思主动提。还,萧决就好似他肚子里的蛔虫,每次都十分主动的提出来,就像今天这样。
吃过饭下午两人都没事,池也批了一会儿作业,就和萧决一起捣腾晚上要吃火锅的食材。
“这种天气当然最适合吃火锅啊!”
萧决这么说着。
他从市场上打了些排骨,十分坚持的要熬骨汤做锅底。池也不算是能吃辣的人,但是吃火锅的时候又喜欢清锅和辣锅换着吃,宿舍条件有限做不了鸳鸯锅,只能买了点辣椒酱放碗里蘸着吃。
电锅里咕噜噜的熬着骨头的汤底,一阵阵的热气冒出来,室内的温度更高了。池也去开了半扇窗通风,又把萧决买的速冻的羊肉片牛肉片拆了盒子放在窗台上,让肉保持着半冻半化的状态。萧决开了冷水在洗蔬菜,两只手都冻的通红。池也过来看了一眼,甩了一双塑胶手套给他:“带上这个。”
陡然被人关心的萧决心里美上了天,乖乖的擦干手带上手套开始洗菜。
排骨汤整整熬了一个下午,等出锅时已经是浓浓的白色。萧决掐着分量把底料倒进汤里,又拆了两盒调料,辣的给池也,不辣的给自己。各类的肉片蔬菜摆了满满一桌,只留了中间一只煮着汤底的大锅飘着香气。
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大雪还在下个不停,半开的窗户里透进了点风雪,吹的呼呼的响,两人也不管,就当是通风透气了。
汤底在锅里被煮开,萧决扫了半盒的肉片下去,用筷子搅了两下就全都捞进了池也的碗里。锅子边缘一圈飘着白色的鱼丸和深灰色的牛肉丸,萧决捞了一个咬了一口,差点没被里面的热汁烫到舌头。
他不断的倒吸着冷气,狠狠的灌了一口冰镇的可乐。池也对他大冬天吃火锅还喝冷饮的举动十分不解,可萧决却说:“要的就是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池老师表示不是很懂你们。
“老师拿一下那个红薯!”
萧决和池也说了一声,池也才发现桌上还摆了切片的红薯,给他递过去之后奇怪的问:“甜的……好吃吗?”
咕咚咕咚丢下去三四片,萧决搅了搅锅子里的东西才说:“老师没吃过火锅煮的红薯?那可惜了,今天尝尝,绝对好吃!”
尝了尝的池老师从此爱上了这种吃法。
两人将桌上的肉类全都扫荡了干净,连一个丸子都没剩下,菜倒是剩了很多,只是两人都吃不下了,只能又装回塑料袋里放进冰箱。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池也去和门卫接了把铲子,把阳台上落的雪都扫的干净,萧决正在里面哼着歌收拾碗筷残余。
“老师这个月电费又要超了吧?”
池也对这个从来没在意过:“多交点电费而已。”
萧决一笑,把刷好的锅碗收进柜子里,又将垃圾都打包好,和池也说了一声就出门丢垃圾去了。
“论文写好了吗?给我看看。”
萧决刚回来就听见池也问他,顿时苦了张脸。
“老师你不是昨天才说的?”
今天一天都给你做饭了哪里有时间写论文?!
池也指了指他带回来的课本和自己的电脑:“那你晚上留下来写吧。”
什么?老师竟然同意他留下来?!这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萧决笑了笑,上前轻轻的环住池也:“老师,明天想吃什么?”

PS:好冷啊!!!!想吃火锅有没有啊!!!!!硬生生把自己写饿了,怒煮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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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条鱼
蒹葭琴瑟 发表于 2016-11-27 02:2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小窗未明 于 2016-11-27 08:38 编辑

【命题】雪中刀


一个经常在江湖故事里被提及的侠客。
他的兵器叫雪羽刀。
他最爱吃的菜是肉末炒雪里红。



他的好友跟他说,雪里红也有很多别的很好吃的做法。比如清炒,炖豆腐,炒毛豆,还可以做鲜肉雪菜馅的包子。
好友在京城开了一家很大的客栈,一楼堂食,卖各地小吃家常小炒。他很会做饭,但是很少亲自下厨。他说,馆子要开出去,只要有酒有故事就够了。
因为好酒会勾出好故事,而有了好故事,就会有人坐下来喝酒。
侠客承认好友比他聪明得多,但是好酒不光会勾出好故事,也会引发故事里的人渣醉酒发疯。这种时候,不会武功的老板是没有什么用的,只能靠侠客带着他的雪羽刀来镇场子。
那把刀很好,而好刀都很贵,一般大侠是买不起的。
很多年前老板买下了刀,送给了侠客,还给了他盘缠,让他上山拜师学艺。所以侠客有空的时候,就会在他的客栈里帮忙。七八年过去,老板没有算过侠客还欠他多少银子,但侠客也从来没有问过。



这天客栈老板还是像往常一样,在二楼窗边坐着,手里拿一杆烟,啪嗒啪嗒地抽。已经要入冬了,老板给店里的伙计都发了新冬衣,还买了许多米粮存在地窖里。后院堆着小山一样的雪里红,等着腌制入缸——这个活要等侠客来做,而今年侠客还没有来。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侠客有三百天是在各地行侠仗义的。
老板总是能从别人的故事里听到侠客的行踪。春天的时候他在北疆,潜入敌营,和将军里应外合打了胜仗。夏至的时候他到了西域,听说探了一处宝藏。立秋的时候他去了江南,保护了一位忠臣的后人。
他应该在腊月到来,过完正月再离去。
但是今年他还没有来。



老板把烟锅扣在窗台上,抖出里面的烟灰。可是烟管还是堵住了,他用力抽了几口,都没有抽上来。老板十分烦闷地把烟管扔到一边,下了楼。
楼下大堂里有人在唾沫横飞地讲江湖故事,还是最新的段子,说到侠客捣毁了一个水贼窝点,如何武艺高超以一敌百,又如何被那匪首阴谋暗算落入江中下落不明。
老板靠在柱子后面听了一会儿,又转身上了楼。
底下的江湖客还在滔滔不绝,说那水匪与当地贪官勾结,官场层层相护,要报复追杀侠客,也不知侠客能否逃脱一劫。



今年腊月侠客没有如约前来,可是客栈还是按时营业,老板只能自己动手腌了那一百缸雪里红。
正月里,京城落了雪。
初雪的那天,老板也换上了新棉衣,坐在窗口抽烟,从日照当空坐到夜幕低垂,伙计们点亮了客栈门口挂的红灯笼。
然后他看见侠客从街角走过来。
侠客的衣服很破烂,上面一大团一大团的暗色污迹,深深浅浅。他走得很慢,不过步伐很稳。每一步都在雪地里留下了深色的脚印。


老板来不及放下烟杆就冲下了楼,跟还站在门外的侠客撞在一起。松软的新雪底下还有冰,侠客没站稳,两个人就一起摔倒在雪地里。
“好久没有洗澡了,身上臭。”侠客说。
“你跟腌菜一样臭。”老板把他拉起来,“你不来,我只能自己做腌菜,臭死了。”
“啊,那明年还是有雪里红可以吃。”侠客很欣慰地说,“我还以为去年的吃完了,又赶不上做新的,明年就没有肉末炒雪里红可以吃了。”
老板拿烟管要敲他,手举到一般,舍不得,又收回来了。
“就知道炒肉末,我跟你说过,雪里红还有很多别的好吃的做法。”老板说。
“对了,我上次忘了告诉你,肉末炒雪里红也有很多吃法的。”侠客说,“可以配饭,也可以盖面。”
老板拉他进门:“那你晚上是要吃盖饭还是要吃盖面。”
“都可以。”侠客脱下破破烂烂的外衣,抖掉上面的雪花,“但是一定要和肉末一起炒才好吃。”

END


中文博大精深,希望没有偏题。。。毕竟也是有物理意义的雪出现的对吧233
18条鱼
cyy1230 发表于 2016-11-27 03:0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cyy1230 于 2016-11-27 03:15 编辑

【命题】初雪


今年的初雪来的实在太早了些,因为还没有开始供暖。
李林十分畅快的指着猫在被窝里的沈醉说,你也有今天!
沈醉是个生长在包邮地区的人,去年才被李林骗来这座北方城市。他一直声称北方真的不冷,比他老家强多了,老家是湿冷的,寒气都入骨,哪里像这边干冷干冷的,关键是还有暖气。李林总是说你是没有赶上冷的时候,真的说起冷来,还是这边要冷些。沈醉不服,他拿着手机挨条给李林念那些暖气的段子,无非就是你在暖气房间里四季如春,我在大雨纷飞中冻成野狗。李林也懒得理他,随他和小孩一样自说自话乐不可支。
李林第一次注意到沈醉就是在一场初雪中。
他们同在一个中部城市读书,彼此同专业,住一个楼层,算是认识,但是十分不熟,见面也就是点头之交。那天宿舍里依旧冷的刺骨,虽然窗户都关的严实,但是好像全无用处,墙壁什么的全是摆设,凉意从四面八方侵入进来,逃无可逃。李林搬了把椅子坐在宿舍阳台上,看着外面下的绵绵细雨,紧了紧自己的羽绒服。不知何时,雨开始变成了雪子砸在地上,沙沙的响起,整栋宿舍楼开始有了一些异动,楼上楼下都哗啦哗啦的响,像是匆忙的脚步声,也有椅子挪动的声音。终于有人大吼了一声:
下雪啦!!
三个字说的荡气回肠,离标准普通话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雪子变成了一片片雪花飘落了下来,起初还是很弱小很稀疏,不等到地上变消失了,后来竟开始大了起来,和扯棉絮一样大片大片的掉落,慢慢的天地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就跟李林记忆中老家的冬天一个样。
宿舍楼里那些真南方同学早已癫狂,一个个连吼带叫的冲下了楼,有的想是估计自己已经落人一步不能抢的先机,于是就让饭盆暖水瓶等物代替自己,从阳台先行跳下以表达自己的喜悦。
李林想,白痴,少见多怪。
雪真的很大,积雪居然已经多到供这群大男生拿来打雪仗。李林看着楼下激烈的战况,不禁也手痒,想起自己以前也是一把打雪仗的好手,用同学的话评价说就是怎么缺德怎么来。正好宿舍人招呼他一起下去嗨,他也没推脱,带上帽子,围巾,穿上家里带过来的军靴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冲了下去。意外的在楼下碰到了很多老乡,大家自发的结成了小团体对抗那些好似打了兴奋剂的南方人。
沈醉的兴奋剂似乎打的不太够,他一直都在挨打。
李林是认得沈醉的,他想这人看着也不像文弱的书生,平日里足球场也是交过几次手的,意识强身体棒速度快,算得上运动好手了,怎么这时候呆的和木头桩子一样,都不知道躲的。李林想了想,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退出了战场,他站在宿舍楼门洞里点燃了一根烟,一边吸着一边看着雪里的沈醉四下张望,身上挨了几下都顾不得,呆愣愣的似乎在找什么。终于,沈醉的目光转向了自己这边,他楞了一下,又把目光转走了。
李林有点烦,觉得这人怎么看着这么傻`逼。
吸到第二只烟的时候,沈醉的眼又飘了过来,李林冲着他勾勾手,沈醉又楞了一下,然后就跑来了过来,短短这么几步路程中,还被砸了几下。
沈醉站在李林面前问叫他什么事。李林皱着眉,看着沈醉水迹斑驳的棉服,他说你是不是从小玩躲避球都是第一个下场的啊。沈醉黑了脸,说我乐意。李林乐了,他说你还有这受虐倾向啊。沈醉摆出一副冷脸,和刚刚走过来时那张脸完全不同。
李林叫沈醉过来时,沈醉在白的刺眼的雪中带着笑。
但是到了面前沈醉却冷着脸问自己到底有什么事。
好玩儿。
李林伸手扒拉了一下沈醉头顶的毛,软软的。沈醉伸手去挡,李林趁此把手里燃着的烟塞进沈醉嘴里,不等沈醉反应,李林就搂过沈醉的肩膀在他耳边沉声说,走吧,哥哥给你报仇去。
李林再次回到战场的时候,站在了沈醉这边,对面的老乡都指着鼻子骂他是叛徒。
李林笑嘻嘻的说别尼玛废话了到底整不整啊?
那能不整吗?一群半大的男人吼着笑着在大雪中发泄着过盛的精力。
沈醉被李林劳劳的护在身后,就像在球场上一样,他们配合默契,你来我往,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意图,进球后相击的手掌,忘情的拥抱,一切早就应该如此。
那天初雪,李林被围攻的狼狈,可是笑的却开心。

后来李林曾多次追忆过这日的时光,沈醉总是毫无感想,李林说他虚伪,明明是他勾`引自己的。沈醉难得没有跳脚,他只是抱怨说,自己本来是不会抽烟的。
可是那烟嘴太潮湿,那火光太炙热,他舍不得丢掉。沈醉只是心里想,却从来没有说出口,他想如果连这样的事情也说了,那李林也未免太得意了。
说起来,这段感情,似乎真的是自己总扒着李林。
那年大学毕业,他和李林正式开始同居,虽然难免有摩擦但是总的来说还是很和谐,各种意义上的和谐。快过年的时候李林没有回家的打算,沈醉也不想回去,他舍不得留李林一个人在这孤单的城市。李林摇摇头,他说你和我不一样,我是有家难回的。李林高三毕业以后就和家里出柜,父亲让他滚出去,一辈子不要回来,李林头也不回的走了。这几年外地上学,只有母亲和他电话联系,然而母亲总会哭,说想他,念他。他说我也想你的妈妈,还有爸爸,我也想他。母亲哭的更凶,最后总会说一句,你就不能改改吗?李林只能挂了电话,该说的早就说过了,改是改不了了。沈醉在和李林在一起后就和家里出柜,当初李林拦过劝过,可是沈醉还是毅然决然的回了家,他说你等我的好消息吧。李林其实挺想和沈醉一起去的,他想陪在他身边,让他不那么孤立无援,就算沈醉也被赶出来了,至少还有他等在那里。于是沈醉肿着脸跑下楼的时候就看见李林站在路灯下抽烟,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好像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暖意。李林抬眼,看见沈醉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就好像打雪仗时一样,李林笑了,眉眼弯弯,他冲着沈醉勾勾手指。
一阵风一样扑入怀里,李林搂的紧紧的,他的下巴抵住沈醉的头顶,来回摩擦,他说怎么办啊这位同学,你爱我爱的不得了啊。
沈醉想是啊,我怎么这么贱,可是我好爱这个人啊。
结果就是两个人被追出来的沈醉爸爸又削了一顿。拖拖拉拉的直到大学毕业,沈醉爸妈终于对着李林不再用鼻孔出气。
李林的母亲打电话过来问今年回不回家过年,李林说不回了吧,以免爸生气。
母亲又开始哭。
李林说妈啊我就这样了,我改不好了,真的。
沈醉在旁边听的也直抽抽鼻子,他想李林好苦啊也好累啊。
李林拿着手机看见沈醉在用袖子擦眼泪,他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对着手机说妈妈,我有男朋友了。
对面似乎被男朋友三个字刺激到了,陡然挂了电话。
李林叹了口气,收起手机,把沈醉拉过来,看他哭红的双眼和湿哒哒的袖口,他说怎么办啊,你这么邋遢,我还让你当我男朋友,我肯定很爱你。
沈醉哭的更凶了。
李林心想怎么当初没发现这人是个哭包呢?他隐藏的可够深的,可现在真是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
隔天,李林的母亲又打来了电话,李林本不想接,可是沈醉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他不好意思不接,于是李林按了接通键,等着老生常谈。
结果,母亲说,把你男朋友带回来看看吧。
那夜沈醉又哭了,在床上哭的很惨烈,李林一边动一边说,宝贝,你以后只能对着我一个人哭了。
沈醉迷迷糊糊的想,本来我也只为你哭过。

那次跟着李林回家,回忆很美好,因为暖气真的很暖。
沈醉说享受啊,这真的是享受,谁说你们北方冷的?这简直是人间天堂!
屋子里暖暖的,把沈醉的小脸烘的红彤彤的,李林的妈妈做得一手好菜把沈醉的喂的饱饱的,李林的爸爸拉着他下围棋,把沈醉夸的美美的,而李林的被窝热的不像话,把沈醉的身心都点燃了。
李林说宝贝,有你真好。
沈醉说,暖气能调小点吗?
不能,统一供暖的,地暖,有意见找热力公司,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
沈醉叹口气说,要是总生活在有暖气的地方就好了。

几年以后他跟着李林回了他老家,公司的业务都迁移到这边,俩人自己买了房,认真的过起了日子。来的第一年,沈醉喜欢穿着睡衣在冬天下雪的时候拿着一杯咖啡坐在飘窗上看着窗外漫天大雪。李林说装逼是病,得治。沈醉白了他一眼,一口喝尽咖啡,拿起手机开始念关于北方如何不冷的段子,最后的结论就是:我家那边真的很冷啊!
李林完全不知道这个结论有什么用?冷就冷呗,然后呢?
沈醉想想说,因为你这边有暖气,我才跟过来的。
李林说是是是,暖气比我好使。
也不能这么说...沈醉托着下巴,看着大雪,轻声说,你,还是挺好使的。

可是今天,沈醉觉得什么都不好使了,不好使!天气太尼玛冷了!如果可以,他一辈子也不想出被窝。李林站在床边乐着说你也有今天你不是说我们这边不冷吗?你们那边冷,湿冷湿冷的,我们这边不冷,咋样,现在冷不冷,我就问你冷不冷。
沈醉只露出半张脸,嘴巴依然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说你在得意什么?你是不是早就盼着这天呢?
李林说我没得意啊我就是让你感受一下真正的北方的冬天,咋样,够劲吧,要不要我去和我妈给你借个貂穿上?
这下,沈醉连半张脸都不肯露出来了。
李林觉得也怪没意思的,给公司打了个电话,说今天他俩有事就不过去了,然后他坐在床边,推了推被窝里的一坨,他说别闷坏自己,赶紧起来,穿好衣服,咱们出去走走,走走就不冷了。
沈醉不理,依然固执的坚守被窝,李林无法,只能用美男计了。
一番运动过后,李林给沈醉套上秋衣秋裤,穿上毛衣,套上保暖裤,羽绒服牛仔裤围巾手套帽子,再拿了一双军靴让沈醉穿上,沈醉有点抗拒,说当年见你穿这个就觉得怪傻的,李林说你懂什么,这感觉多禁欲啊。沈醉撇了撇嘴,最终被裹的像个球一样推出了门。
外面银装素裹,亮的晃眼。
李林牵着沈醉的手一步一个雪坑的在路上走着,路上有行人看过来,他也毫不在乎。
温度顺着手心传到了体内,沈醉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个小火炉被点着了,热烘烘的。他在盖住半张脸的围巾下咧嘴笑了,也不管李林是不是能看见,他就是想笑,虽然风有点凛冽,挂在脸上生疼,可是好热,真的好热。
路过一所大学俩人溜达了进去,走到操场上一群群的人在疯狂的打着雪仗,沈醉停下脚步,站在外围看了又看。李林看他这样,低头笑了,他在兜里掏出了烟,慢悠悠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塞进了沈醉的嘴里,沈醉呆愣愣的叼着烟,看着他的眼睛,就和那年初雪一样。
李林拉着他的手,走向了操场的人群。
今年的初雪,下的可真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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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条鱼
小羽毛 发表于 2016-11-27 03:3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小羽毛 于 2016-11-27 03:35 编辑

想起了三岛由纪夫的 春之雪,一场还未落地便融化的雪,一场还未开花就凋落的爱情。

另外印象深刻的就是朴孝信的雪之花(对不起我爱你也好虐啊,韩剧里面下雪肯定要虐,冬日恋歌,天国阶梯...

耽美向除了 沃雪记 和 千重雪 想不起来什么主题关于雪的好文...沃雪记还好啦,千重雪又是虐的要死

冷香里面受在雪中衰弱孤寂而死,相见欢里上京的风雪夜...哭瞎

一想起雪+爱情满脑子只有BE,感谢楼上的大大们贡献了很多温暖的故事看得很开心。
20条鱼
鹅毛笔 发表于 2016-11-27 03:5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鹅毛笔 于 2016-12-7 17:45 编辑

【命题】雪日

1825年12月15日
凌晨我突然被哥哥叫醒,他紧紧拥抱了我,与我交换了一个甜蜜的亲吻。
这一天,彼得堡被大雪笼罩。

1825年12月20日
上帝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我必须去救他。

1826年 1月3日
如果上帝可以给我一个预兆,不必像天使加百利向圣母传音那样清晰而明确,只需一个小小的眼神,一句细碎的低语,我都会接受这个残酷的命运。我并不会阻碍哥哥的行为,我只会在那个广场角落注视着他。而不会像那些女士们一样在凌晨无声地拥抱后,在漫长的等待,徒劳的贿赂、奔走后,只得到一个可怕的消息。
幸好,我的兄长免于绞刑,只是被流放到了西伯利亚。

1826年 7月13日
他们无法理解一个新鲜出炉的伯爵继承人,宁可放弃刚到手的爵位也要像那些贵族夫人们一样追随流放者去寒冷荒芜的西伯利亚。当然,他们又怎么可能理解这份不能被原谅的爱。
我的爱人,我的兄弟,我的生命之光,

1826年 12月24日
在辗转了漫长的时间之后,我终于到达了这个流放地——伊尔库兹克。这个寒冷、荒芜的贫瘠之地,来到这里之后,我只看到无尽的雪原。甚至在这个圣子诞生之日,教堂都被掩埋在一片白色之中,静寂无声。就像是连同上帝也不在是世界的主宰,将权柄交托给了雪之帝王。
而这个冰冷的地方,就像是为了印证这个真实一般,在我来到的第一天,就将一个冷彻骸骨的消息送给了我。
我的爱人,我的哥哥,科里亚在那片廖无人烟的森林里失踪了十天。所有人都告诉我他必死无疑。但我不相信,上帝怎么会忍心带走他如此年轻的生命。
他一定还活着,我坚信着。

1827年1月2日
我用母亲留给我的蓝宝石戒指撬开看守他的人的嘴,他先是吞吞吐吐,最后在蓝宝石的诱惑下对我说,哥哥夜里出逃迷失在贝加尔湖畔的森林里。之后无论我如何加价,他都闭口不言,神情恐惧。但是我知道,这绝不会是个真相。哥哥早就收到我托沃尔康斯卡娅公爵夫人带来的信件,既然知道我也一同会前往西伯利亚,又有什么原因会出逃。

1827年 1月5日
一无所获。

1827年1月10日
一无所获。

1827年 1月25日
一无

1827年2月1日
同我一样从彼得堡而来的夫人们都劝说我放弃在那片森林中寻找哥哥,她们都认为哥哥必死无疑。没有人可以在这个冰雪统治的世界中,独自在森林中存活如此久。她们都劝我回到彼得堡去,回到美丽、富饶、温暖的欧洲去。但是我始终隐隐觉得他还活着。

1829年2月4日
我的理智也开始相信哥哥已经不存在这个世间了,但是哪怕如此,我也不想独自一个人回到彼得堡。至少要带上哥哥的骨灰,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个上帝都抛弃的地方,哥哥。

1827年2月8日
我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真实的。这个荒芜、贫穷的地方,竟然信仰着这样的恶魔。
我看见他们将一个活人捆绑着放置在一个石头的祭坛上。随后那个祭坛上有一团雪凭空出现,它们在空中飞舞,旋转,凝结成一团,向那个祭品扑去,那个可怜的男人发出凄厉的悲鸣声,瞬间就被变成了一具被冻僵的尸体。但这远远还没有结束,祭品的悲鸣声仍在空中回响之时,我看见他的身体突然抽搐,剧烈地挣扎起来。他的头发变得长而枯槁,双手的指尖探出如刀般锋利的尖爪。
他突然站了起来,睁开了闪着火红光泽的双眼。
而他的身边雪花环绕着,如同臣服者一般温顺卑微。
那些恶魔的信徒们,高声呼喊“耶,伊塔库亚,那伟大的白色沉默之神。”
我的哥哥,你也被遭受这种折磨,变成了这样的怪物吗?

1827年2月14日
我在森林深处第一次遇到了他,当真相真正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似乎也没有这么难以接受。
……
我的哥哥,我的爱人,我的生命之光,他也变成了那种怪物。

1827年3月15日
村民劝我不要再往那篇森林去了,那里住了一些该下地狱的家伙。但是我无法抵抗想见哥哥的欲`望。

1827年3月20日
我在湖边见到了他,他比之前更加消瘦,比之前更像个怪物了。但我依然在认出了他。我对自己说这次就是最后一次了。不能再来了,他已经不是我哥哥了。我的哥哥绝不会是这样的一个怪物。

1827年3月24日
我卖掉了仅剩的财物那枚贴身的宝石十字架,筹足了返回彼得堡的路费。今天见过哥哥,我就离开这里。

1827年3月26日
这是最后一次,我发誓。

1827年3月30日
我明天就离开,
一定
……
一定
……

1827年4月3日
这一次,我离他太近太近。但是他的脸是如此熟悉,呼喊我的嗓音是如此甜蜜。当他轻轻喊出我的名字米沙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无路可逃,必死无疑。那个长发的怪物,扛起了我,将我带回洞穴,关在这个由冰雪铸成的牢笼里。
这里除了寒冷别无一物,但我并不后悔,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

1827年4月4日
哥哥他带着一只刚死的野鹿回来了。他将鹿血喂给我,那个东西又腥又烫,我感觉浑身都烧了起来。他抱紧我,把我压在了冰面上……

1827年4月5日
我感觉浑身发冷,身体每一个部分都在低吼着痛苦,连拿铅笔记录日记都变得艰难无比。

1827年5月1日
今年的春天再也不……
我爱你
Я люблю тебя

此后,据说有村民看见在贝加尔湖畔,有两只金发的人形怪物依偎在一起,而雪花静静在他们身侧飞舞如同守护。
————————————
愿旧日支配者永远安息。
勉强在2000字以内写完了。撒花。愉快地写了十二月革命背景下的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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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条鱼
zxc525 发表于 2016-11-27 08:15 | 只看该作者
【命题】高三狗逃课记
下午第三节课时,窗外的鹅毛大雪铺天盖地。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周维:“同桌,要不我们下节自习课……”,话还没说完,王浩宇已经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周维惊讶了一下。
王浩宇:“你是要说下节课逃课出去玩吧?”
周维鄙夷地看同桌一眼:“我是说请假,请假!我们要做听话乖巧守纪律的好学生。”
王浩宇:“……”

两人隔着一步的距离,走在学校附近的公园里。
周围静极了,只有鞋子踩在厚厚的雪上发出瑟瑟声。
周维撒丫子在雪地里跑,跑累了问王浩宇:“你说怎么才能减少逃课的罪恶感?”
王浩宇:“背几个单词?”,说完真的从口袋里拿出单词本。
周维笑道:“……还能不能愉快地逃课了?”
两人的鼻子冻得通红,可脸上却溢出轻松愉快的笑。
周维:“同桌,你笑起来真好看。”
王浩宇看向周维时,周维已经跑远了,只留下一个背影。

“同桌,快来,这里有一棵梅花!”
王浩宇顺着周维手指着的方向看去,一枝红梅凌寒独自开放着。
那棵梅花树很细又很矮,雪压在枝条上,一个个小花苞被雪温柔地覆盖着。
两人一路走来,只有看到这一株梅花,孤零又脆弱地立在这里,迎接风雪。
周维站在花枝前轻嗅,“好像没什么香味。”
王浩宇也走进了,细看那含苞欲放的小花。
“同桌,明年冬天下雪的时候,我们还来看它好不好?”周维说着不着边的约定。
“好。”
“那时候,我们会是走在大学校园里看到漫天大雪想起这个约定,还是高考失败复读的时候,还逃课出来呢?”
“如果梅花开时,你来不了,我会拍下来给你看。”王浩宇认真地说。
两人的距离不足30厘米。
周维闭上眼睛,在心中默数:“一,二,三,四,五。”
五秒钟后,周维睁开眼睛,两个人那么暧昧的站着,而王浩宇只是那么看着他。
“同桌,你喜欢我吗?”周维认真地问道。
王浩宇摇摇头,转身走开了。
“你真的不喜欢我吗?”周维又问道。
王浩宇:“不喜欢,”停顿了一下,又补充“就像你不是每个女生都喜欢一样,同性恋也不是每个男生都喜欢。”
“那你为什么不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王浩宇淡定地直视着周维的眼睛:“我真不喜欢你,你别多想。”
周维:“哦。”
雪继续下着,周维渐渐觉得冷了,他紧了紧围巾,继续向前走。

走在后面的王浩宇猜测着周维的心思。
“是自己看他的眼神太露骨了,引起怀疑了吧。”王浩宇心想。
王浩宇想在周维闭眼的瞬间,什么都不管不顾地亲上去,可是会有什么后果呢?
被骂变态还只是小事,而他最怕被周维讨厌。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生怕被那人看穿了心思。
“我当然喜欢你,喜欢到只要你一靠近,我就会硬。”这种话,王浩宇大概永远也说不出口。

王浩宇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衣领被人翻动了一下,背后一阵冰凉。
原来是周维偷偷潜到同桌背后,往衣服里塞了一个小雪团,趁同桌还没回过神,人就哈哈大笑着跑远了。
王浩宇弯腰在地上抓了把雪,团成了雪球向周维砸去,周维边逃边转身向后扔雪球,但是雪球刚离了手就散了,狼狈的周维只能边逃边找大树躲。奈何战力和敌方悬殊太大,周维投降了。
“同桌,同桌,我错了,饶命啊。”周维叫喊着捂住肚子,“同桌,我肚子里吸进冷气了,好疼,快来扶我一把。”
王浩宇放下手里的几个雪球走近周维,然后周维趁同桌不备,抓起一把雪,朝同桌脸上撒去。
no zuo no die ,bu zuo hui die。
王浩宇一把抓住周维手臂,周维没掌握好平衡,脚下一滑,适时地打了个趔趄,马上就要上演平地摔。
就在这节骨眼上,王浩宇伸出手臂带了一把,自己向后倒去,而周维安全地跌进同桌怀里。
周维骑在同桌身上,得意地笑道:“是我赢了”
而他身下的王浩宇,被摔坏了脑袋,只觉得心上人的笑比这漫天的大雪,更美。

多年后的他们谁还会记得那一节无聊的自习课呢?
留在他们记忆里的大概是只有两个人存在的白色公园,和他们追逐打闹欢笑着的身影。
那两个人互相试探着,躲闪着,却又情不自禁地被对方吸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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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个热闹,不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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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条鱼
小窗未明  楼主| 发表于 2016-11-27 08:46 | 只看该作者
哇,热烈鼓掌!
截止日期就在今天,想参加的童鞋不要害羞,踊跃来吧。
这个活动目的是希望大家都拿起笔,做尝试。
哪怕只是个400字的小脑洞,重在参与!
有什么想法也欢迎灌水留言~
23条鱼
匿名青花鱼发表于 2016-11-27 08:49
本帖最后由 小窗未明 于 2016-11-27 14:30 编辑

百合算不算在内哇,感觉会被怼先匿名吧。全文有点莫名其妙的,因为是昨晚做的梦。
百合预警!血腥暴力预警!
——————
【命题】

大雪很久没有停过了。
我呆坐在操场上抬头看天上飞过的鸟,或者是落在我脸上有些痒的雪。老实说,我只是在发呆而已。
“你坐在脏兮兮的地上看什么呐?”她走过来问我,她大大的裙摆就像层叠的月季花,在雪地上拖出一条清晰的痕迹。
“我…和班里的人吵架了”我踌躇不决,不知道是不是该告诉她事情的经过。
但她并不在意我喃喃自语的胡话。“别坐在雪里了,”她摆摆手让我起来。“我们出去吧。”
为了逃离这个阴森沉闷的校园,曾经有学生在围墙上开了个一人大小的洞。我有些担心她的裙摆太过华丽,会连同她的腰肢一起折断在这里。
但她如同一只优雅的波斯猫,顺利地滑了过去,裙摆旋了一个漂亮的弯。我赶忙跟上爬过去,紧紧地拉住她的手。
她拉我来到一个被大雪覆盖的矮亭。四下无人,我忍不住凑过去亲吻她像果实一般鲜艳的唇。她闭上了眼:
“我要和你分手。”
我的心当时如同被肆虐的风雪撕裂,消散在了空中。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本来想这么问的,但当我试图张开颤抖的嘴唇时,她突然痛苦地坐在了地上。
“帮帮我…带我去那边的白色的房子里。”她坐在地上哀求我,像一只折断了翅膀的飞鸟。
等我们到了房子门前,她已经无法控制地呻吟起来,巨大的痛苦控制了她坚强的身心。我小心地把她送到手术台。当她掀起裙子露出小腿时,我才看到她的一只小腿里充满了橘黄色的积液,仿佛是透明的琥珀。
我想叫她,我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两个穿白色长袍的人蛮横地把我架出去“家属不能待在这里”他们说,“你们看不了这个。”我焦急地伸长脖子看过去,一个白袍的男人熟练地剁掉了她的脚。
END
24条鱼
Echosoulberry 发表于 2016-11-27 10:3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Echosoulberry 于 2016-11-27 17:27 编辑

【命题】北纬五十五度
“东京时间12月25日中午11时29分许,位于日本九州的长谷町近海发生里氏6.7级地震。此次地震造成东京首都圈出现较大范围的波动……”
“嘁。”尤里蹙起眉,冷淡地从维克托手里抽出手机:“吃饭。外卖快凉了。”说着,将透明塑封的炸猪排盖饭随手扔在维克托面前。
他非常讨厌维克托现在的样子。
每每有一点那个人的消息,就失魂落魄的样子。
明明已经,快两年了。

炸猪排盖饭。
揭开透明的膜盖,海苔和香葱压不下炸猪排的香气。嫩滑的蒸蛋液紧紧拥抱着猪排,酱汁的棕褐色和蛋液的嫩黄色,完美地达成视觉与味觉的平衡。拨开有些热软掉的海苔碎,筷头夹起一块猪排,金黄的外皮仍沾着柴鱼汤汁,厚实的肉排里吸裹着汤汁,入口酥软,香气撩人。
尤里抽了抽鼻,极缓极轻,生怕被维克托看出来。
咬下一口猪排,熟悉至极的口味令维克托灰暗的眼眸擦起了一点火星。他抬手揉了一把尤里柔软的金发,明快地扬起笑容:“尤里奥不吃吗?”
尤里奥。
“你自己吃就好。”尤里早就吃够了这百年不变的菜式,皱着眉头厌烦地打掉他的手:“还有,不要叫我尤里奥!是Y-U-R-I-!”
明明已经不存在第二个Yuri了,却还是一直固执地区分着一些,明明已毫无必要的东西。

大约两年前的世锦赛,胜生勇利不负众望地一举夺冠,一曲《Yuri On Ice》惊艳四座,风头一时无二。甚至有人将他与教练维克托拿上台面来比较,竟还打了个“平手”之论。
也就是这个时候,维克托回了俄罗斯。
一个人,带着完整的行李。

尤里没有问他为什么。
这他妈,还用问么?

“啊我吃好了!”维克托很高兴的样子,弯着嘴角拍掌,扔下筷子:“该收拾行李啦!”
“收拾行李?维克托你……”尤里霎时间停住了冰淇淋勺,一股强大的不安感瞬间吞噬了他:“去日本吗?”
“去日本呀。”
异口同声。
“被尤里奥猜中了呢。”维克托随手撩起银发,挑起眼角笑:“我不在的时候,也不可以没有节制地吃冰淇淋哦。”
维克托戳了戳尤里的眉心,系上了围巾。

尤里没有应他的话。
关于那个人的任何事,尤里都已经不抱辩驳的希望了。是,那个人总是强的,总是对的,总是值得被爱的。而自己呢?现在是,两年前也是,五年前也是,自己从来没赢过他。
任何方面。
自己总是被选择推迟或者放弃的那一个。现在是,两年前也是,五年前也是。
有时候尤里真的搞不懂,明明关于那个人的一切消息,只剩下天气预报和地震播报而已了吧?两年的时间,怎么还是忘不掉呢?
不,或许那个人真的有很神奇的魔力。就连自己,听到地震的消息时,心也全然揪作一团,压抑难忍。
这是他喜欢他的原因吗?很莫名其妙。
“十九岁还没谈过恋爱的小鬼不会明白的。”米拉笑他,吐了一口烟。
“嘁,大我三岁而已。”尤里狠狠地白了她一眼,走了。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尤里推开窗,想目送维克托的背影,却发现——
好大的雪啊。
很漂亮。像他一样。
——————————————————————————
大家都发原创啊……
那我就随手同人吧=YOI/三角组

……重在参与对不对(捂心口——————————————————————————

@龙井海蜇  
噗亲爱的请给我一个其他联系方式吧!我觉得这样聊天太尴尬了kkk
^^可以私信我微博 @echosoulbe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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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窗未明 + 10 小yuri~~三人组大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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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条鱼
匿名青花鱼发表于 2016-11-27 11:11
本帖最后由 匿名 于 2016-11-27 11:42 编辑

我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谁也别拦我,必须讲
命题作文(命题,半命题),话题作文,材料作文(文字材料,图片材料)
其实这次应该算是话题作文吧
这些都可以用嘛,让形式丰富起来,对不对?
续写也不错,请个太太来写100字开头,看看我们能否狗尾续貂
还有,字数,我们完全可以开拓创新嘛
短篇超短篇之类的,3-5分钟时间内,能否读到一个好故事呢?
500-1000-1500字,在限制条件上也能大胆尝试嘛
为了提高参与度,也可以适当设立一些奖励机制嘛
比如提供和衩衩正面x的机会之类的
好的,我的发言就到这里,抛砖引玉,希望其他同志也能积极发言
26条鱼
匿名青花鱼发表于 2016-11-27 11:27
有个问题,是不是一定要遵守字数的上限。
短篇的话个人觉得胜在剧情,如果结局能够在人意料之外那真的是好看的想去楼下跑圈。
短小精悍的艳情小说更是极棒。
命题或者话题作文像是给了引子,然后肆意的大开脑洞,同意lsgn的话!
27条鱼
酸甜 发表于 2016-11-27 11:3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小窗未明 于 2016-11-27 14:31 编辑

    【命题】雪水

    他看不清东西,只觉得这应该是水,冰凉冰凉的。
    于是他说,亲爱的,为什么到处都是水啊?
   滴、答、滴、答、   
   无人应答,只有水龙头在不懈地滴水。  
  
    冷极了,他又问,亲爱的,你为什么不说话呀?仍然无人应答,于是他歪歪头,无奈地走到阳台,摸索,直到雪花轻轻地吻上脸,他才找到拖把。
     平时这些活那个家伙都不让他做的,还总说自己力气大什么的。真是大男子主义,他小声嘟喃。不过今天没办法呀,他又有不在,就让他心疼一下吧,他顽皮又窃喜地想到。
——他依旧没有发现不对劲。
   
     他走进靠近浴室的地方感到冷意,伸手探去,摸到打的大开的窗户边框——诶,原来是雪啊。那些大概就是雪水了吧?小时候那家伙还用雪做过蛋糕给他呢,笑意蔓上他的脸,突然间,一丝淡淡的铁锈味从浴室飘来,疑惑和不安攫住了他的心。
    越走越近,越近越浓,恐惧爬上神经,他觉得他的心跳都要停止了——是血啊!这是血啊!为什么这里会有血?为什么会有那么浓郁的血味……难道杀了一头猪吗?捕捉到的一大片血色和模糊的熟悉的色块已经令他的神经错乱了。
     然后,他听见了两个呼吸沉重的声音,一个是他的,一个在他的背后。


Q_Q手机要没电了啊。ps:没错,这就是个发现案发现场的故事。


  
28条鱼
酸甜 发表于 2016-11-27 11:38 | 只看该作者
字数有四百吗?没有,那下午有空再修修好了。
29条鱼
醉酒风流鬼 醉酒风流鬼发表于 2016-11-27 12:17
【命题】下雪了

        第一次在网上见面的时候,连槐还以为他是个女生,笑着和他打了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第二次遇见,他说自己是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连槐浅浅一笑,不可置否。
        第三次遇见的时候,他说自己身体不好什么什么的,连槐愈加觉得他是女生,可是他却说自己不骗人,真的是三十多岁的老男人。
         连槐笑了,相信了他。
         连槐常常跑出去做事,熬夜通宵做模型道具,他却天天在外面玩的很开心。
         有一天他和连槐说,自己快被空调风吹冷死了。连槐愣了愣,回他一句:怎么不调高一点?
         他哭丧着脸和连槐抱怨说:公司里都是花,花比他娇贵,所以他只能开着16度空调。
         连槐笑了一下,心里有些异样的触动。
         连槐开始关心他,有没有按时吃早饭,有没有在生病的时候吃药,他也有一直很开心的回答她。
         有一天,连槐喝醉了,爬在寝室床上和他说自己喜欢他。
         他说:别傻了,我不喜欢你。
         连槐说:嗯,我知道。
         连槐又说: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受。
         他看不到他趴在被子上,倔强的看着屏幕,硬是不留一滴眼泪,还很开心的和他兄弟打情骂俏。
         他不知道,他也不在意,他甚至不把连槐这个人放在眼里。
         连槐其实早就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却傻乎乎的还是一直关心他。
         他说:我今天上了个可口的美人儿,还私藏了号码,留着慢慢上。
         连槐说:欺负没有家室的人啊!
         他撇了撇嘴,说:不谈情不说爱,只约炮。成年人的游戏,你不懂。
         连槐笑着说别啊,资源共享呗。
         他一脸开心的说:不要,我要私藏。
         连槐说:不资源共享的兄弟不是好兄弟!
         晚上连槐又找他,他说在做`爱,请勿打扰。
         连槐捏着手机许久,慢慢敲下:嗯。
         他没有发现连槐开始慢慢疏远他,回他的消息也从一大段渐渐变成了嗯,好。
         他还是每天出去玩,到处招惹漂亮的孩子。
         他们很久没有联系。终于有一天,他想起了连槐,于是他叫了他,像以前一样的说:我今天又碰到了一个美人。
         他等了很久,连槐还是没有回他。他有些疑惑,于是又说了一句:想要吗?我们共享。
         连槐终于回了他,说你是谁?
         他愣住了,这才想起来自己从来没有和连槐加过好友。
         连槐又发来一句:抱歉,刚刚没看清楚,怎么了?
         他双手僵在键盘上,过了半天,终于打上一句“没事”,正准备发出去,却见对方头像一黑,显示了下线。
         他想了想,狠了心按下了关闭,躺回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脑子里胡乱地想事,过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不知道,连槐到底是谁,他更加不知道,其实自己喜欢上了他。
          那个夏天之后的日子里连槐再没出现,他依旧每天在那里待着,调戏各式各样的美人,不曾在意。
          后来,后来过了半年,在一个大雪天,连槐突然发了一条信息来,说是自己结婚了、求祝福。
          他默默的关了电脑,抬头看着窗外。
          鹅毛大雪飘飘扬扬,掩埋了过去那些不曾说出的故事。
          他忽然想起,自己也该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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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登陆了,不知道这样的可以吗……
30条鱼
小窗未明  楼主| 发表于 2016-11-27 12:54 | 只看该作者
匿名者 发表于 2016-11-27 11:27
有个问题,是不是一定要遵守字数的上限。
短篇的话个人觉得胜在剧情,如果结局能够在人意料之外那真的是好 ...

字数还是要遵守的,不然设计上下限也就没有意义了:)
31条鱼
小窗未明  楼主| 发表于 2016-11-27 12:56 | 只看该作者
匿名者 发表于 2016-11-27 11:11
我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谁也别拦我,必须讲
命题作文(命题,半命题),话题作文,材料作文(文字材料,图 ...

面包会有的,裤衩也会有的!
32条鱼
cyy1230 发表于 2016-11-27 13:24 | 只看该作者
小窗未明 发表于 2016-11-27 12:54
字数还是要遵守的,不然设计上下限也就没有意义了:)

晕,我发现我超字数了,我当时没仔细看。。。怎么办懵比脸
33条鱼
一只小可爱【并不是 一只小可爱【并不是发表于 2016-11-27 14:00



【雪】青年和男人
青年走出公司紧了紧大衣和围巾,拿出了雨伞,下午时候开始细密的雨水变成了小小的雪花,毕竟不大不小的雪和雨水打在身在结果是一样的,衣服都会湿。
青年撑着伞沿路慢慢走,这是一个下坡,两旁的梧桐都只剩下了枝桠,秋风早已将泛黄的叶片带走。下坡的尾部是一个三岔路口,因为道路施工留下了个不大不小的坑,一下午的雨水灌满在里面,一辆辆车子开过去溅起一片片水幕,青年向路牙靠拢,一辆黑色的车子在他身后往路口行驶,青年怕躲闪不及而一身污水,但那黑色的车子放缓了速度,生怕溅起水花到路人身上,慢慢的驶过路口右转。
每当这种陌生人带来善意的时候,青年总会想,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的。就像右转之后五百米处的面包店老板,等到夜里十一点就为了青年忘了的钱包。青年推开面包店的门,像往常一般拿了三种,只是最后一种在伸手时候被人抢先了,男人拿着那袋面包说,让店主分装,我们一人一半吧。

男人从窗口往下看,对面公司已经下班,职员一个个走出来,看到了,青年撑开雨伞离开公司。男人知道青年要去买面包,今天是周五,也知道他要买哪些,男人观察了他一个月,知道他的上班时间安排,知道他路途买东西的习惯。男人摸了摸下巴想这小可爱大概是甜的。
男人不急不躁的去车库开车,在路口时候赶上了青年,那儿有个水坑,男人看见青年往路边走,男人减速换挡,从青年身边驶过。
面包店的老板说着欢迎光临就让男人自行挑选了,男人看着还剩两袋的面包问老板是否今天还生产,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就买了一袋拿到车子里放好,男人再次推门进来笑着对老板说突然想再买一点别的。
男人看见青年进了面包店,一种两种,就是现在,男人快他一步拿起面包,对上青年的目光说一人一半吧。
雪势慢慢变大了,没有人走的地方渐渐积起了雪,男人在车上看见青年走出面包店,脚下突然打滑,差点摔倒,立马下车问青年去哪,我们顺路,雪天不好走,一袋面包的情谊我带你一程?

青年抬眼看拿面包那只手的主人,这个男人我见过的青年想,是对面公司的一位经理,那是半个月前,去男人公司那楼做任务时候,拿满东西没有空闲的手推开玻璃门,青年想用身子把门给挪开,男人帮他把门打开,让他进去,青年对着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提着面包袋子的青年看见男人上了门口的那辆黑色车,啊原来是他,果然是一个温柔的人,青年想。对上男人的眼睛,对于那人说的我带你一程,青年说不出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车内开着暖气,与外面的冰雪世界天壤之别,温暖的环境,舒适的音乐,有什么在慢慢发酵。



34条鱼
维泠 发表于 2016-11-27 15:2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维泠 于 2016-11-27 15:25 编辑

【命题】雪


《湄公河行动》同人    方新武X高刚

       Boss出现了。
       高刚叼着烟,脑袋里还是刚刚得来的消息。
       金三角流往国内的毒品线被掐断,boss亲自主持大局。
       这可能是一窥这位从来只出现在对话中的毒枭真面最好的机会。
       这也意味着,他会见到他。


       国内正值严冬,金三角却一如既往的潮湿又炎热。
       高刚下了直升机,迎面就是兜头泼脸一个拥抱。
       方新武眼睛亮亮的,“高队,又见面了。”
       高刚板着脸,冷硬地“嗯”了一声。
       方新武开着皮卡,风吹得直迷眼,“最近这天气实在有点怪,变天快,早晚温差特别大,简直不像金三角了。”
       高刚掏出墨镜扔给方新武,“越不像越好。”


       “所以说,你来的目的并不是要抓他?”方新武显然躁了,伸手把自己假发抓下来扔到一边。
       高刚也对这次的任务目的有些难以启齿,“上级要求……”
       “上级、又是上级,”方新武胡子也揪了下来,“难道你们不清楚这次机会有多么难得么?”
       “新武,你冷静点。”高刚坐在小屋破旧的凳子上,拍拍身旁的位置,“boss贩卖毒品,但目前没有滥杀无辜的证据。如果下一个更糟,会怎么样?再有了……”高刚犹豫了一下没开口,“给我拿根烟来。”
       方新武掏了掏,拿出一根当地的土烟,“只有这个,再有什么?”
       高刚有点沉默,“行动需要高层联合决议。”高刚狠狠吸了一口烟,怪异的味道呛进他的喉咙,忍不住咳嗽起来。
       方新武笑了笑,伸手从高刚嘴里抽出烟,“高队,你说这话,自己都不信吧。担心后来人而对眼前的罪行视若无睹,这可不是你作风。还有,”方新武把那根烟含进嘴里,“这烟,是要这么抽的。”
       吸了几口后方新武把烟重新递到高刚面前,“试试?”
       高刚也不伸手接,偏过头看向他。
       方新武笑得有点痞,“物资紧缺,忍忍吧。”
       见高刚拿过叼进嘴里,方新武终于笑出了声,朗朗笑声配上阳刚面孔,英气勃发。


       根据线人提供的情报,boss出现在曼谷一个地下黑市,对东南亚毒品市场进行调整。
       唯一能接触到boss的,只有黑市门口到内部房间短短不到二十米的距离。
       门外飞沙走石,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转眼就暗沉沉乌云密布,方新武瞧一眼天色,低声咕囔了一句,“最近这儿气候可真有点怪。”
       黑市内气氛陡然一静。
       Boss,要到了。


       一群人簇拥着中间一位走了进来,高刚看不清楚。
       “别急,”方新武低声说,“这一拨不是,这是他们碰头的惯用伎俩。”
       果然,隔了一会,又有一群人走了进来,眼镜带着可调式望远镜镜片,中间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隔着这么远样子都清晰可见,高刚有点犹豫,“是么?”
       方新武皱了皱眉头,“不太像。”
       一位灰衣人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身材瘦削,面部并无过多伪装,身旁也没有人进行保护。
       大概是在黑市进行其他交易的人。
       不过……有点奇怪。
       灰衣人没有在面部进行遮挡,在藏头露尾的地下黑市中反而引人注意。
       “不对。”方新武看了半响,“他不是没有伪装,而是伪装得好了。”
       高刚渐渐从那人面部轮廓看出了一丝熟悉的痕迹,心中腾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两人的视线一直跟随到灰衣人进入场所。
       看向彼此的时候脸上都带着震惊和愕然。
       怪不得。
       怪不得语焉不详,三缄其口。
       原来从根上,已经开始烂了。


       “方新武!不行!”高刚牢牢扣住方新武的手,“要杀他,你疯了么?”
       “那怎么办?”方新武抿着唇,“现在明白那个boss是谁了,不可能会有上级命令让你干掉他的,那就任由他为非作歹?”
       两人声音压得极低,气氛却一触即发。
       场所那边似乎有人出来。
       方新武摸上枪,“高队,我会假装袭击你,你去保护线人,”低低一笑,“反正成与不成,我都是活不了的,多余的话也不跟你说了。”
       那头出来好几个人,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灰色身影。
       方新武眼色一沉,正要拔枪。
       高刚突然揽过他的脑袋,把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方新武手一颤,枪险些掉在地上。情不自禁探入舌头。
       又突然醒悟过来,正要挣扎。
       高刚拉下他的脖子,勾缠起方新武的舌头。
       他妈的,方新武环上高刚的背,还管球个鸟事?


       “你是说,”方新武音拖得很长,“刚刚都是为了阻止我?”
       “当然,”高刚正襟危坐,“那种情况下动手,你总得给自己留条活路吧。”
       方新武沉默良久,突然有点自暴自弃,“我还以为……算了,你能拦我一次,还能拦我下一次?知道他是谁了,动手的机会还不多?”
       高刚也有点操了,“方新武!你是一名缉毒警察,就他妈的该服从命令!”
       “服从那种口口声声为民缉毒却背后做着毒枭的人的命令?”方新武笑了,“假如规则告诉你是错的,你就能不去遵循自己的心?比如这样。”
       方新武俯下`身,温柔又激烈地咬住高刚的唇。


       “我`操!”
       “呃……”
       “你他妈的给老子轻点!”
       “用点劲!没吃饭……唔……”


       越南河内。
       作为中方军委代表人出席其他国家的部队检阅,这显然简直是一个人一生中最志得意满的一刻。
       直到眉心出现一枚清晰的红点。
       瞄准镜调好了,高刚却迟迟没有扣动扳机。
       方新武笑了笑,“这种手脏的事,就让我来干吧。”
       说着靠到狙击枪旁。
       高刚却伸手按住了方新武的手,“不,我陪你一起。”
       食指勾动。


       这个浓缩了世间一切罪恶的金三角地区突降大雪。
       雪花纷纷扬扬飘洒下来,乱作一团的检阅台和巡防警察却失去了行凶者的踪迹。
       雪能覆盖世间一切,掩藏在皑皑白雪下的罪恶,却只能由人来铲除。




其实早就想写《湄公河行动》同人了,但因为懒或者拖一直都没有写,看到有活动,写个短篇,顺便正好把自己这个心愿了一了。
因为控制字数,删去了部分情节,完全完整版我再把那部分情节也修一修,放到微博上,如果有人愿意看(会有人么)就到我微博上看吧

35条鱼
我歌玉扇 发表于 2016-11-27 15:43 | 只看该作者
【命题】救友
01.
清寒每年都要到人间行善事,积功德。
赤凤神力不足,等到功德圆满,便有五彩,再到人界就会被当成祥瑞供奉,使天下安宁。
清寒资质比不上其他的凤凰族,连做善事都磕磕绊绊,几百年过去了,身上仍旧没能多出一个色。
他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

02.
在又一次弄巧成拙后,清寒躲在角落里,悲伤地哭了起来。
先前他见一耄耋老者,将死之际祈求上苍,予他多些时日,让他与家人化解仇怨。他路过偶然听见,便拔下根羽毛,赠他五年寿命。
随后见世间怨怒冲天,才知那老者是人间的君王。苛政残暴,多活一天,便使百姓怨声载道。
清寒也因改命被召回天上,罚去扫地了。

03.
清寒喜爱干净,天宫一尘不染,却总有污秽之地。
偏偏清寒就被发落到这里。
又阴冷又脏,之前用来处罚犯了错的仙人,偶有臭味儿浮起,是怨气所致。
好在他在这里遇见了一个仙友。
那仙长得好看,长发束起,眉目冷清,待人却出乎意料地温柔。
“我叫清寒,你叫什么名字?”
他笑了下。
“雨凝。”声音如清冽冰泉。

04.
清寒终于有了异族的朋友。
“雨凝,雨凝,这个你吃,我从丹童那里要的。”
他捧着金丹献宝。
雨凝正代他清扫他的那片儿地。
“别干活啦。”清寒愧疚,下了很大决心,从云上跳到地面。
一点儿也不脏。
踩的并不是污血。
不是。
嘤。
不舒服的感觉从脚底窜到胸口,他又踩上了软绵绵的小祥云,委屈地坐在那里。
“真的好脏……”
“我也脏了……”
“跳进瑶池都洗不干净了……”
雨凝放下扫帚,走过去想伸手,却停在了半空。
“根本没有的事。”他安慰道。
好半天,清寒才回过神将金丹递给雨凝。
忐忑地看着他。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雨凝只好拿起他掌心里的金丹。
攥在手心。
“谢谢你。”

05.
雨凝不嫌弃自己。
清寒开心得坐在祥云上,围着雨凝转来转去。
雨凝拿起金丹的一瞬间碰到了他的掌心,凉丝丝的感觉带着甜一路传进心里。
他忍不住想舔舔那修长的手指。
一定很甜。

06.
然而。
“雨凝雨凝,我可以抱抱你吗?”
“不行。”
清寒:“……”
看,还是被嫌弃了。

07.
雨凝无论去哪儿,清寒都会围在他身边转来转去。
直到他被人带走。
清寒慌了。
但他还要留在这里扫地。
被发落到这里的小仙接连不断,没人像雨凝一样帮他。
清寒每天把自己裹成粽子似的,拿着两人高的扫帚,浮在云朵上清洁地面。
日扫夜扫,终于熬到了头。

08.
再次来到人界的清寒活得特别谨慎,施善时,考虑好才出手。
功德愈满,色彩愈多,几百春秋后已经成了四色。
他想起雨凝,没人告诉他雨凝的下落,他就自己找。
直到他看见连绵不绝的雪山。
雨凝被关在那里。

09.
雨凝的头发都变白了。
银丝及地,被冻得说不出话似的。隔着一扇冰门,清寒看到雨凝睫毛上厚重的霜。
善事还差一件,功德便圆满。
雨凝道:“不要救我。”
清寒听不见,只能看到嘴型。

10.
雨凝被关在这里受罚,应是天命。救了他,再不能成五色凤凰。
清寒道:“大不了,我们再一起扫地,现在我不怕脏了。”
冷风起,一片一片雪花如柳絮落下,渐渐成了鹅毛大雪。
清寒用尽全身力气,如一道火光冲去,撞破冰门,抓着雨凝的手就往外走。
他面红耳赤,身体热,心更热。
不知是否因为终于握住了雨凝的手。

11.
“雨凝雨凝。”清寒手心冰凉,他笑着道:“几百年未见,你更美了。”他还有很多话想说,丹童打翻了老君炼丹炉,炉子掉下人界砸出个火山。他顺应天命行善,人们祈求凤凰临世,这凤凰指的就是他。哮天犬和玉兔在一起了,嫦娥仙子太寂寞,天帝送了她一只小香猪,后来不知怎么就把猪打下凡间了。
手中越来越轻。
走着走着,雪也停了。
清寒回头一看,哪里还有雨凝的身影。
他摊开掌心,湿漉漉的。
低下头,脚周围的雪已经不见了,露出了土地原有的颜色。
无力地蹲下`身子,他想,他一定是三界六道中最蠢最蠢的一只凤凰。
蠢到又失去了一个朋友。
他脑海里回想着雨凝清冷的声音,和他听到这个回答后,失落到无以复加的心情。
“不行。”

12.
原来不是因为嫌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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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微信才知道有活动v-v,让我来添点儿人气2333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鬼。
活动很好啊~感受到了码字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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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条鱼
蓬岛客 发表于 2016-11-27 17:4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蓬岛客 于 2016-11-28 12:05 编辑

【命题】神仙术

  琢雪成银本是失传方术。

  永和四年,大雪自十月未停,逾八十日,长江以北尽数受灾。

  前朝帝王昏庸,窦帝揭竿而起,方有这太平四年。然国库空虚,拨不出款项赈灾。

  众人无计,唯江相自道有法。罢朝后,窦帝江相携手密谈。

  江相出身豪富,原为世家子,当年一眼相中窦帝,从龙有功。他自幼娇养,受不得寒,身披裘衣,袖笼手炉,一张面孔白如羊脂,莹润有光。

  “陛下听过琢雪成银吗?”

  窦帝待他向来不同,反问:“你懂?”

  江相唇角含笑。

  “我懂。”

  江相自言幼时得过机缘,学了几年方术,命人在宫门前搭了高台。

  又命人找来五十口大箱,将雪铲了,满满当当装入箱中,放在屋里,重兵把守,谁也不得接近。

  第七日,江相携剑披发,单衣赤足,登了高台作法。

  高台之下,乃是窦帝同百官,与闻讯而来的百姓。

  作法完了,江相托了白玉钵至窦帝跟前。

  “此法一生只能用一回,若要成,还需陛下一滴赤忱热血。心不诚则不灵,敢问陛下诚否?”

  窦帝刺破手指,滴血入钵。

  他自然心诚,江相遣人开箱,箱中满满当当,装的尽是雪花银。

  窦帝将银两拨了出去,匆匆去看卧病的江相。

  江相受了寒,脸色惨白,拥被而坐。见了窦帝,他也不急起身,叹道:“这回我与你一样穷了。”

  天下人道,江相确有神仙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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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条鱼
圆溜溜 发表于 2016-11-27 18:23 | 只看该作者

【命题】一见钟情

1.

所有相信一见钟情的人,大都有一个共性,看脸看身材,这点我也不例外。我第一次见到许寒,他趴在吧台前,支着下巴问我现在几点了。

2.

那天晚上,是我在A城这么多年里,下过最大的一场雪。

许寒语气轻佻:“小家伙,我猜你还没有女朋友。”

我端给他一杯自己调的鸡尾酒,我经验不足,希望他不要介意才好。

他穿一件深灰色的毛衣,内搭白衬衫,衬衫领子有几颗铆钉,栗色的头发,中分两侧蓬松,长相尤为的出众。

我望着他,笑:“我喜欢男的。”

“看出来了。”他喝了口鸡尾酒,眉头微微拧了下,既而笑:“未成年?”

昨天我十八岁生日。

我喜欢他给我的神秘感,被赋予了某种猜不透的风度,我喜欢看他笑,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令人舒服。
3.

我再次见到许寒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他跟几个朋友一起。

他应该不记得我了,我希望他能对我笑一笑。起码让我知道,他对我还有几分印象。

可惜,他没有注意到我。

另一位调酒师,这里的人都叫他阿K。

他过去有个爱人,最后死于肝癌,有时候他会跟我说他过去的故事。

“阿K,你会重新开始吗?”快下班的时候,我情绪莫名其妙地低落。

“不会了。”阿K说。

我讨厌他的云淡风轻,自以为是的看穿,其实,我们都这么年轻,何必要让自己累得像条狗。
5.

“小家伙,载一你程?”

是许寒,很意外。

我手揣在衣袋里,走过去,看着他黑色的机车,“我怕你把我卖了。”我说。

他笑,把头盔递给我,“看着也不值钱呀小家伙。”

他没有送我回学校,而是带我去了夜市吃烧烤,我扁桃体发炎,不能吃油炸一类的东西。

结果是,一直是他在吃,我看着。
6.

许寒很神秘,接触后,他给我的感觉依旧是神秘,我不是喜欢,而是陷入某种迷恋,趋于疯狂的爱。

他约我看电影,教我打保龄球,每次跟他打桌球,我大多数都只能眼巴巴看着他,偶尔在夜市里吃各种廉价但好吃的食物。

在他身上,我只发现一个不足之处,他是音痴。

但是人家帅啊,帅得惨绝人寰的音痴也有足够致命的吸引力。
7.

我告诉阿K我喜欢许寒的事情。

他露出那种大人嘲笑孩子的眼神,我说我是认真的希望他尊重我,他依旧是笑:“他不是个好人,就算是,你也跟他不合适。”

“合不合适我不清楚,至少对我来说,他很好。”我笑。

从那天起,阿K没有来上班了。

主管说他请假,一直到两个礼拜后,主管领来一个年纪与我相反的男孩,介绍说是新来的调酒师。

我向他打探阿K的情况。

得到的消息是阿K辞职了。
8.

我是在很久很久,久到暑假都过去了,才等到许寒的电话。

“小家伙,我得走了。”

昨天妈妈在电话里告诉我姐姐要订婚了,他问我要不要回趟家。

他给我打电话那会,我正在候车厅。

“许寒。”我想听他叫我名字。

“唔,小家伙,”他在电话里发出的笑声,和低沉,很性`感,“李陈尉,上次跟你说我失恋的那事儿还记得麽?我这次来A城就是来找他。”

我记得,他说他失恋了,我安慰他,男人在感情生活里一次失恋是个必然趋势,还会遇见更好的。

那样的男人专情起来该死多温柔,竟然还会失恋。

在哭笑不得之后,我其实更多的是难过。

“呐,他来找我,说想跟我试试。”

“嗯。”

“我没拒绝。”

“挺好的,要把握。”

“小家伙,以前的一些事,我很抱歉。”

那时候的我,还不懂得他的抱歉意味了什么,我只知道他有了喜欢的人,他现在很幸福。

那就幸福着吧。
9.

阿K不在了以后,新来的调酒师经验不足,这在某种程度加重了我的工作负担。

我还是会经常想起阿K,他的过往,他不能释怀的爱人,冷漠的面容下,潜藏着不为人道来的深情。

圣诞节的前一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雪,与去年的那场雪有过之而无不及。

主管递给我一个信封,打趣说是情书。

我拆开信封,里面有张照片,照片里的两人我并不陌生。

阿K和许寒。

距离酒吧不远处有个主题公园,我扫落长椅上的雪,坐下后,把信折成了飞机,看着飞机落在水中,慢慢浸湿。

就这样吧,阿K也好,许寒也是,我希望他们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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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条鱼
当如一默 发表于 2016-11-27 18:5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当如一默 于 2016-11-27 18:57 编辑

  【命题】风雪路


  厚厚的冰雪覆盖着这条小路,相携而行的情侣都差点打了滑,女孩子吓得乱叫,被她的男朋友挽住了手,两个人亲亲热热的越走越远。

  十字路口有一盏并不太明亮的路灯,一个瘦小的少年坐在马路牙子上,蜷缩着身体,冷得发抖。

  不多时一辆车开过路口的时候,轮胎打滑,险些撞到这名少年,少年却也没有被尖锐的刹车声惊到一丝一毫,他仍蜷成一团,身子在寒风中微微打着颤,如果靠近的话能听见呜呜咽咽的抽泣声。

  少年在哭。

  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天,冰天雪地的路口,少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夹克,坐在风雪中哭泣。

  一对老年夫妇过马路的时候,老奶奶侧着耳朵听了听,“老头子,你听,是不是有人在哭。”

  “哪有什么哭声,你又瞎说。”

  “我怎么瞎说了,我就是听见了,有人哭呢。”

  “可行了,你那个耳朵还能听见个啥,快回家吧。”

  “你这老东西,总不相信我。”

  “好好好,有人在哭,他家里人一会儿就找来了,他被接回家就不哭了。”

  老太太四下看了看,但因为少年坐的位置在她的视线死角,她什么也没能看见,最后还是跟着老伴回家了。

  过了好久,从长路尽头走来一个穿风衣的男人,男人笔直来到少年的身前站定,对他说道,“走吧。”

  男人的声线干净温暖,少年抬起头,路灯柔和的映照在男人利落的碎发间,让男人的下颌曲线硬朗而雅致,他的眼眸里仿佛盛着星星,让少年忘了哭泣,下意识吸了吸鼻子,问他,“你是谁?”

  “来接你的人。”男人意外的看着少年稚嫩的面庞,那是一个神情干净懵懂的孩子,与想象中完全不同。

  少年扬起的脸带着迷茫和忐忑,男人忍不住对他伸出手,“来。”

  看着对自己伸出的那只手掌,少年忙不迭抓了上去,那是一只温暖的手掌,男人的手干燥而温暖,握着很舒服,少年又吸了吸鼻子,站起来问他,“我们去哪儿?”

  “跟我走就行。”男人拉着那只冰凉滑腻的小手,带着少年一路走向夜幕深处。

  眼前的道路仿佛没有尽头,然而掌心传来的温暖让少年贪恋,他侧着头小心的打量男人,男人没有笑,可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也并不可怕,少年忍不住把身子也靠过去,看似冷冰冰的男人其实偎起来很暖和,少年露出个甜甜的笑来。

  “前面就是了。”男人并不介意这小家伙拿他取暖,道路的前方终于冰雪尽融,露出黑色的泥土和光秃秃的花梗,一条小河出现在两人面前,河那端一片雾蒙蒙的暖光。

  男孩有些怕的往男人身后缩了缩,“那里不要去。”

  “走过去就是下一世了。”男人温和的将他拉到自己面前,“那边很温暖。”

  “你也很暖。”少年执着的看着男人,“你是我见过最温暖的天师。”

  “那是因为你没有真正的害过人,害过人的地缚灵都很怕我。”男人笑了,“过去吧,走过去你就可以转世了。”

  “转世后还能再见到你吗?”男孩不肯松开他的手。

  男人俯视着用两只手抓着自己的男孩,突然笑了下,轻轻一推将男孩送入河水之中,男孩急的直哭,“我还能再遇见你吗?”

  黑衣天师抬起左手,隔空画了个符号,弹向跌进河水中的少年额头,银白的印记在少年额心一闪而逝,少年红着眼睛摸了摸脑门,“我想再见到你。”

  “会的。”

  男孩破涕为笑,终在河水中散作一片光点。

  周围隐约还能听见男孩的哭泣声,空气中弥漫着泪的湿咸,天师轻轻捻了下手指,将手揣进兜里,他转过身,身后仍是寒冷的冬夜,天空不知何时飘下雪来,星星点点,落在脸上,冰冷又温暖。



    — 完 —



写在最后的话:看到命题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梗,想说的是,其实每个人都是风雪夜路里的独行侠,若是遇到了那个属于你的温暖,就不要轻易放手,祝每个人都找到那个他/她
39条鱼
叶微青 发表于 2016-11-27 18:57 | 只看该作者
【雪】百年树狐

常年镇守北疆边境,这里每年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被皑皑白雪覆盖。雪势来得最为凶猛的时段,可以连着下上七天七夜,积雪足足堆到一尺厚,人踩上去完全迈不动步。但守边的将士却不恼这皑皑大雪,因为这种冰天雪地的寒冷,可以令那些北蛮人的战斗力大大削弱,不敢侵犯王土。每年的这个时候,将军和将士们反倒是最疏松的时候。方圆十里见不到任何生命迹象,连片驻扎的营寨里持续不断地烤着火,噼里啪啦,里面很暖,至少可以住人。
为了应对这最厉害的雪季,将士门早在半年前就开始砍大片的树木,劈成柴,每天都砍,每天都有必须的任务量,这样才能确保劈好后堆在储藏物料营帐内的柴火能使将士们熬过最寒冷的一个月。
原以为在这极端天气的地方,除了雪貂、熊这类凶悍又十分耐寒的野兽,见不得别的兽类。可是几个月前,也就是在最后一次大砍树林的任务中,将军领着将士一起砍,力大无穷的将军专挑特别粗的大树,他以为这里没有其他兽类,却不想砍倒的大叔里竟突然窜出一只浑身雪白的小兽,从他头顶跳了过去,扑通一声,落在雪地里。
那小兽全身浑白,形态像松鼠,但又比松鼠大一些,也像狐狸,耳朵尖尖的,眼睛圆圆的,还有一条很厚实的尾巴。
窜出来时格外警惕似乎还发出了一声兽类的尖叫。

这小家伙吃饱喝足本来窝在深深的树洞里酣睡,好为即将到来的凛冬储存足够的脂肪,可威武的将军把那斧头一砍进去,树干就断了一半,几乎正好砍在蜷缩的它的耳朵正上面,只要那斧子但凡往下偏一点,这小家伙肯定没命。

受到极度惊吓差点就死在斧下的小兽朝着罪魁祸首嘶叫了两声,那声音的确像狐狸。
边境的军营也是一个传奇和故事得以口口相传的地方,毕竟每日的消遣只剩这些。
其中有一个百年树狐的传说,故事里描述的神兽可不正是这样,浑身雪白,似狐狸,眼珠子一团漆黑,看人一眼,勾魂摄魄。不过这只“神兽”耳朵尖上有一小搓黑毛,雪白的身子和白雪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尖上这两搓黑色,能让人在雪地快速地辨出他。
还有将士笑道:“这不是树狐嘛?”

树狐见这些愚蠢的人类竟然叫出了自己的尊姓大名,虚荣心得到满足,颇有些自负,开始肆无忌惮地龇牙咧嘴起来,喉咙里还发出自以为很威风的嘶吼。
将军看到这小野兽冲自己张牙舞爪,一斧头轻轻挥过去,把这畜生面前的雪砸出一个坑。结果这畜生就立刻窜得不见了。
周围的将士看到都大笑起来。
这个小插曲到此结束,将军继续领着将士们干活。
将军拿起斧头,却无意中发现自己面前倒掉的这颗大树,粗壮的树干里竟藏了堆到足足有一尺高的松果、榛子还有一些七七八八叫不出名字的果类壳类,把这些全都挖出来,最底下还有一些小动物的尸体,鸟类、兔子、还有虫子。
将军突然生出些疑惑。

百年树狐,千年可幻化成人型。

夜晚,将士们都在营帐内睡了,剩下几个值夜的将士在举着火把巡逻,将军把每处都细细巡视一遍,最后一站是专门堆放物料的营帐。守门的将士双手揣在毛茸茸的大裘里,站在燃烧的火堆旁边,烘得昏昏欲睡。看到将军过来,他惊醒了一下,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将军却对他说,“今夜我来守吧,你回去。”
将士先是一愣,好像还不太相信。
将军也没管部下是不是还没反应过来,就席地而坐,朝火堆里又扔了一些柴。将士看将军并不是开玩笑,于是机灵地一口应下,双手握拳行了个将礼,“谢将军!”

几天前他半夜巡逻,发现这个堆放柴火的营帐里竟然有声音,要知道,这里根本不能住人,声音从何而来。第一天听得的是柴火滚落的声音,“啪”一下掉在地上,声音再明显不过,他决不会听错。第二天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什么老鼠之类的踩在木头上走。而第三天,竟然听到了呼吸声!他怕是敌军的人过来潜伏,飞快地掀开帐帘一看,可里面又什么都没有。
今晚,他就是专门来守株待兔。
果然,夜一深,里面的声音又传来。
将军把耳朵贴在帐上,十分有耐心地等着,很久之后,他听到里面一阵阵喘气,像是冻得瑟瑟发抖呼出来的那种声音,那声音又有些痛苦,一抽一抽的。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掀开帐帘尽量静悄悄地走进去,里面一堆堆柴火,黑黢黢,根本看不见什么。他继续往里走,灵敏的听觉告诉他,声源还在里面,最里面。
哪怕他脚步再轻,踩在地上也还是发生声音的,那小家伙听觉比人类敏感,必然是察觉的,但他却没有像之前那几次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走,竟然还在那里,急促地喘着气。
这说明,今晚他根本没有能力逃走,很可能是受伤。

将军绕到最后那堆柴火,脚步停下,已经离声源最近,那声音十分明显——有人。
他犹豫一会儿,走过去。
就在快要正面对上的那一刻,一个爪子竟突然挥了过来,力道之快速度之大,跟兽类的攻击方式如出一辙!
好在将军久经历练,在对方攻击的那一刹,他就本能地抬起手,以更加迅猛的速度抓住了那只要命的爪子。
然而就抓住之后他才发现,这哪是什么爪子,而是一个人细软的腕部——他抓住了对方的手。
少年的手异常的热,被他握在掌心里,竟有种发烫的感觉。

他这才去看眼前的人。
似乎一丝`不挂,但有个白大裘盖在身上,缩着两只白嫩的脚丫,白大裘上沾了鲜红的血迹。
40条鱼
二球球 二球球发表于 2016-11-27 19:02

捂脸,来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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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题】踏雪寻梅
正是入冬时节,忽如其来的一场大雪打乱了回京的行程,裴璟百无聊赖地站在窗前,遥看这翩然雪片,落入湖中泛起点点涟漪。

沈宴得偿所愿的消息,自京中传来已经三月有余,裴璟最初不信,便去了一封信,假意恭贺了一番。得到的回信却是寥寥数语。

许公子之于沈宴,如天上新月,尤觉爱怜,却未得圆满。

传言沈宴也是在这样一个落雪的日子,救起了投湖的许公子,自此后便不能忘情。美人之于沈宴,如春日繁花,从未又哪个得他如此思慕。

世间机缘,大凡如此,自己与沈宴相交数年,却不得他回望一眼。裴璟想起自己信中的字句,真是酸涩,不堪入眼。

此时忽然传来扣门声,裴璟回首却见薛阳撩了帘子进来。

薛阳见裴璟这般模样,便调侃他,既然在意,不妨和沈宴挑明了。

裴璟不理他的调侃,从书桌上拿起一封信交给薛阳,说是他写给舅母的信,这场大雪,导致同行的表妹染了风寒,他不得不在此耽搁,故而写了这封信报平安。薛阳既是赶着回京,不妨帮忙带回去。

薛阳一笑便收下了,临走时问他,可有其他信要带的,比如口信?

裴璟笑着踢了一脚,薛阳便乐呵呵地窜出门外,回头向他嚷道:“你记得这一脚,我是要报回来的。”

裴璟对于薛阳的戏言并未放在心头,又过了两日雪却不见停,颇有愈下愈大的兆头。

裴璟坐在廊下,似隐约闻到了梅花香,便撑了伞信步迈入院中,一路探寻。

忽然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裴璟一回首便被人拥入怀中。来人走的匆忙,未执伞,大氅上亦是覆上了积雪。

裴璟被人这么一搂有些惊慌,待看清来人是沈宴时便顿然失了方寸。

裴璟怔怔地叫了声沈宴,而后便被封住了唇,拽住了手,那油纸伞便也跌落在雪地里。

沈宴抱着裴璟亲了又亲,吻了又吻,直弄的裴璟红了脸,细细地喘了气。

不料沈宴边吻着他,一边却落下泪来。

裴璟被弄的有些不解,想要询问却被沈宴紧紧地搂进怀中,仿佛要揉进骨血里一般。

裴璟觉得沈宴是着了魔,待被沈宴抱回屋内,两人衣衫尽解,搂在一处,他便没机会细问。

一朝得偿所愿,满室旖旎,竟比雪中的红梅更加动人。

裴璟枕在沈宴怀中,终于问出缘由。原来许公子的故事是薛阳怂恿沈宴试探自己心意捏造的……这一回薛阳居然找人按书信仿了裴璟的手笔,诉说自己对沈宴的思慕之情,并说自己已经病入膏肓,祝沈宴和许公子有结同心,末了,还煞有介事地泼了点血……

于是沈宴便日夜兼程地赶了过来,看着他有些憔悴的样子,裴璟疼惜地在他唇上亲了亲。沈宴将裴璟复又拥入怀中。

裴璟想那血肯定是鸡血,薛阳你要不要玩的那么疯,哼,薛阳这样捉弄自己,改日定要找他好好算算帐。

大雪终于停下,薛阳站在院中,忽然胸闷口腥,鲜血像朵朵梅花洒落在雪地上。

恍惚中,又回到了那一年落雪时分,那俏生生的少年穿着一身白衣站在梅树下,一回首笑盈盈地问他:“我叫裴璟,你叫什么名字?”
41条鱼
麻三斤 发表于 2016-11-27 20:10 | 只看该作者
【命题】雪
01
又过了一天。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想。
身旁的婢子们见人醒了,悉悉动作起来,熟练地从熏笼里取出温好的布巾为他擦脸净手。
梳洗后,斜斜倚在榻上,干净齐整,远远看着倒与平日里懒散的王孙公子无异,看不出是个重病之人。只是脸色过于苍白了些,身形也太瘦削,扎的人眼生疼。
阿容轻声问道:“膳房里新做了参枣粥,殿下今日可要进一些?”
毓安本能地摇了摇头,随即又想到什么,改口道:“少盛些吧,我尝尝。”
外面天光已大亮,毓安道:“今儿个什么日子了?”
“冬月初三。”
这次只昏睡了一天。
“外面下雪了么。”
“…还没呢,今年天旱,陛下早朝时还说恐怕着明年收成不好,北边战事务必要在年前了结,不能再耗民力了,殿下且再安心等等…林将军他…”阿容有个一紧张就话多的毛病,毓安想,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嗯。”毓安看向窗外,其实什么也看不到,他身子弱,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但还是有一方明亮的天光透过照云纱,打在靠窗的花几上,
半明半暗中,一枝新折梅花盈盈欲醉。

02
尽人皆知,本朝有个聪慧非常备受宠爱的三皇子,可惜自幼体弱,病比西子还胜三分,否则东宫之位也不必空悬经年。
生病也没什么,至少得到的父子天伦,兄友弟恭,因着自己的病弱短命都格外真诚起来,毓安有时如此安慰自己。
这话要是说给林晟听准得挨个爆栗。但是林晟舍不得真弄疼他,手指在额上一点,点得毓安心里晃悠悠,忍不住说更多话逗他。
林家是忠烈世家,家风严正,林晟小小年纪就跟着学得一板一眼,毓安整日闷在屋里,攒了一筐俏皮话,卖一半送一半,砸向闷葫芦,常常连个响都听不到,啧。
早些时候,他身子还没像现在这样糟,还有力气谈笑。林晟坐在卧榻旁一边给他念书,一边忍受他的言语骚扰。他嘲笑林晟念诗跟念经一样。林晟不理他。
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噗,写这诗的人一定和我一样整日闷在屋里出不去…”
林晟实在烦的受不了就上榻把毓安放在怀里,只有这时候毓安才会格外乖顺,低头靠着,一言不发。

03
只是这样相聚的时间愈来愈少。林晟渐长,待老林将军捐躯后又袭了爵,更是常年在外领兵,不常见了。
毓安想起小时候问林晟为什么要练武,小小少年一本正经道:“我将来要当将军。”
“为什么要当将军?”
“打鞑子。”
“可上战场会死的,你不怕死吗?”
“马革裹尸是武将的荣耀,爹爹说过,林家的男人只会死于战场,像爷爷和哥哥,我也一样。”少年看了他一眼,又道“这些年边疆越来越不太平,爹说早晚会有一战,我们不迎战就会被欺负。”我不会让你被欺负的,最后一句说没出口,咽了下去。
毓安没再说话。

04
去年冬天,林晟回来了一趟,局势越发紧张了,他进宫和皇帝谈了许久。
“就在今年了,鞑子的大汗病危,正是他们措手不及之时,能不能将他们彻底打回老家在此一举。”
深夜,林晟甲胄未除,握着毓安冰凉的手,反复揉搓也不见暖热。毓安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那你一定要大胜归来啊。”
“你要等我。”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惶惶。
“好好,我一定等你…”好困。
“不要敷衍我。”
闭着眼睛都能看到他皱起的眉毛了,毓安想笑。努力睁开眼“你的盔甲闪闪发光,真好看。”
“是雪。外面下雪了。”
“难怪今天格外冷。”
林晟心里一抽,看着他,“我马上就要走了,最晚,最晚明年下雪之前,我一定回来,答应我,一定要等到我回来。”
“好。”

05
边疆战事结束后两个月,胜利的喜悦失去的痛楚劫后余生的庆幸都渐渐平复下来。市井间恢复了往昔的热闹,只剩各色传奇故事口耳辗转。说那年轻的将军如何巧设奇谋,两面夹击,一举击溃号称铁甲的草原骑兵,又是如何趁胜追击,将鞑子赶回漠北老家,彻底断了他们南下的念头。
“此一战,鞑子百年内再无南窥之力!”说书人啪的一声合上扇子,意气风发落下句点。
众皆叫好。
“只可惜…”倏忽话音一转,台下听众的心又跟着提了一提“这百年林家最后一位将军与数万好男儿也为这一战埋骨黄沙,再无归期!”

06
毓安静静看着那一方天光,一枝梅花。今天天格外亮,照得花瓣星星闪闪。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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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条鱼
取个名字很头疼 发表于 2016-11-27 20:4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取个名字很头疼 于 2016-11-27 23:45 编辑

【命题】



除夕,大雪落了一天还不曾停息,年关口,没人顾得上路边那没过脚踝的积雪,家家户户关起门来忙活着,热酒热菜热炕头的,配着雪景倒也适宜。



一过子时,城中陆陆续续响起了鞭炮声,闹着要守岁的娃娃早就睡成一团,大人们互相贺着吉祥话,不久也都洗漱歇下,明日早起还有得忙。



热闹的气氛褪去,夜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烛光微弱,置于窗前的炭火盆偶尔响上一响。他半卧在床上,手中拿了一本书,却半响都没翻动一页。



“咚咚咚!”



他猛然一惊,掀起被子从床上下来,只着单衣快步走到门前。



“谁?”他颤着声问道。



“是我。”来人沉着声说。



他忙拉开了门闩。



那人推门而进,寒风一并扑了进来,他连忙关上了门,接过那人递来的帽子和大氅,拍落上面的雪,放在一旁。



“倒把这儿弄脏了。”



“不碍事,明儿再打扫就成。”



“那可不行,过年不兴这个。”那人弄完身上的雪后,这才回头看他,发现他穿的单薄,立马瞪起眼来:“也不怕害了病。”说着一把拉着他的胳膊,把他带到床前,拿被子在他身上裹了又裹。



屋内好似暖和了些。



他有些愣愣地,好像才晃过神一般:“回来了?”



“回来了!”那人蹲在炭火盆前搓着手,仰头瞧他。



早些天接到了他的书信,大雪一连下了好几日,还以为这回见不到了,没成想……



他稳了稳心神,突然想起什么,又要下床,脚还没落着地就被那人喝住:“又要干嘛?”



“厨房的炉子上温的有酒,给你拿来暖暖身子。”



他可从不沾酒。



那人心里顿时热了起来,干脆除了衣物,抱着他钻到了被中。



“真冷啊。”



“活该。”他嘴上这样说着,却手脚紧紧地缠到了那人身上。



“受伤了吗?”



“没……”那人还未说完,就见他从怀中抬眼,忙改了口:“一点儿小伤,都好了。”



他一听,急了,说什么也要看看伤口大小。那人不依,把他死死扣在怀中:“别闹,我走了两个时辰,很累。”



“又不是我让你回来的。”他嘴上不饶人,却老老实实的不再动弹。



那人嘿嘿一笑:“是我要来的。”



一时无话,他们就这样抱着彼此。



“什么时候走?”



“明一早。”



“这么赶?”他有些吃惊,撑起身子问:“不能多留一阵儿”



那人面露难色:“我偷溜出来的,军队的兄弟们都还在那儿,怕雪大封城,到时出不去。”



“可是……”平日里能言善辩的他此刻哑了声,赌气的转过身子。



“总觉得不见你不叫过年。”



他听见那人喃喃自语,鼻头蓦地一酸,乖乖转身重又回到那人怀里。



雪依旧纷纷扬扬地飘下,夜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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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写了一个小时,两千字,结果手一抖全没了
今天缩水了一半,说什么也要重写发上来!!!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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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条鱼
一日之寒 一日之寒发表于 2016-11-27 21:01
# 【雪】班里克逃生记
        
        班里克低身用肩膀撞开眼前的门,本以为是另一条巷子,结果却和风雪一起,跌进了一堆柔软厚实的东西里。
        不可思议,这是间有人住的屋子,接住他的是一堆织物。
        有个小个子男人背对着门,正往人台上固定布。
        闻声,屋主含含糊糊地骂了一句,似乎是"该死的风",然后转过身来,班里克看见他嘴里叼着一排珠针,眼睛像两颗葡萄。
      屋主睁大了眼睛,珠针们摇摇欲坠,但很快又被咬紧。
        "把门关上!"
        
        "这么说,"屋主从满屋堆积的布料里找到一把凳子,示意不速之客坐下。"你是个刚毕业不久的记者,烧坏了脑子来这儿取材,被卷进黑帮争斗,逃了一天一夜,最后撞破了我家的家门?"
        "我没说烧坏脑……"
        "噢,那你的脑袋一定只有这么大,"屋主从纸盒里拿出不同颜色的钉珠,往另一个人台身上比划。"
        班里克没有回答,他局促不安于裤脚上的雪融化之后弄湿了地面。
        
       班里克取下围巾,小心地将里面的水挤进窗台的空花盆里。蹲下`身去,擦起地来。

        屋主翻了个白眼,"你他妈惹到谁了?"
        "他下雪天也穿短袖,肩膀和足球一样大,上面还有火骷髅纹身。"
        "哈!撞大运,那个肌肉埃菲尔铁塔正好负责进出口的保护费。"
        "但一定有别的路可以出去。"
        "你为什么这样想?"
        "因为我觉得铁塔先生的权力如果有这么大,早该找到我了。"

        房门被敲响了,门外有人大喊大叫。
        班里克识趣地闭上了乌鸦嘴。
        屋主呸的一声吐掉珠针,抓过班里克冰冷潮湿的衣领,把他拖进边上的一间门里,是浴室。
        "你先……"他含混地做了个手势,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条旧浴巾,又开了花洒的水,"除非我进来,否则别出声,也别开灯。"
        班里克听见屋主去开门,右手慢慢伸进怀中。
        
        "干什么?噢,是你啊,当然能认得出,你这满手的戒指,就跟和四十大盗的宝库拳交过一样啊!"
        "废话,屋里当然有人,我是个艺术家,需要灵感缪斯。听不懂?天太冷,叫了个妞!"
        "一会儿再来?可以,会让你看到人的。但是你要是敢在一个半小时,不,两个小时以内打搅我的好事,嗯哼。"
        
        房门再次被关上,随即,屋里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电视声。班里克火速脱到只剩一条短裤,就着温度堪忧的水流冲洗头发。
        屋主大声咆哮:"宝贝!你洗好了吗!!我要进来了!!"
        班里克努力眨掉眼中的泡沫。
        "哦!甜心!!"屋主继续吼叫,"你真热情!!"

        大约十分钟之后,屋主推门而入,班里克已经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并拿抹布擦干了浴室的地。
        "不不不不,"屋主猛烈摇头,"别管那地了。"
        "我要给保镖看到一个妞。"

        接下来发生的事不在班里克的想象范围之内。
        屋主用一个超大吹风机吹干了他湿湿软软的金发,又拿一个小网把它们套住,从人台的断颈上摘下酒红色的假发,箍在班里克的脑袋上。
        "脑袋挺大,嗯?"
        班里克被勒的想吐。
        屋主一边飞快地为他套上女装,一边嘟嘟囔囔。
        "卡肩带怎么样,可以遮盖男人的骨头""不,你的黑裙不是今天,可可""皮草,但一个可怜的姑娘怎么穿得起皮草"
        还没等班里克搞清楚自己究竟穿了几件,又被按在之前坐的那把椅子上,被化起了妆。

        不得不承认屋主在为人改头换面的确是一把好手。
        最终呈现在镜中的"女人"浓妆艳抹,发型服装和配饰都夸张庸俗得无可救药,班里克自己都不敢确定那是自己。

        "这就可以了。"屋主满意地拍拍手,把化妆盒重新踢回床底。
        "我觉得还不够",流莺班里克说,他向手心呵气,捂住双眼,弄花了一点眼妆,把玫红色的指甲油扣得斑斑驳驳,最后把大腿上的网袜扯出一个小口。
        "艾瑞先生,多谢您的款待!"低沉沙哑的声音颇具风情。
        屋主再次瞪大了那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
        
        班里克在双手戴满戒指的保镖眼皮底下扭着屁股离开,42码的过膝高跟靴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留下长痕。

        这就是情报局老大班里克年轻时,误入火骷髅领地后全身而退的奇遇记。
        也是他与变装课教官艾瑞先生,在一个大雪天,初次相遇的故事。








44条鱼
不爱过年 发表于 2016-11-27 21:0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不爱过年 于 2016-11-27 21:07 编辑

【命题】 大雪的那天

“好冷雪已经积的那么深
Merry X'mas to you 我深爱的人
好冷整个冬天在你家门
Are you my snow man
我痴痴痴痴的等
一片一片一片一片……”

手机外放的音乐在房间里飘荡,窗外鹅毛大雪将城市绘成白茫茫一片。沈庆扫完地,擦完桌子,瞄了眼窗外,决定坐下来写封信。泡了杯牛奶,沈庆打开笔记本,开始写,说是信其实更像是记录此刻的心情。

致自己的第五百一十三封信:

今天是周六,早起发现外面在下雪,我所在的这个南方城市极少下这么大的雪。一瞬间我以为回到了从前在北方的日子。算一算,已经离开三年了。时间好快。

说点什么好呢?啊,对了!前几天我笔记本坏了,终于找了楼下那家“凤凰电脑”里的帅气小哥修,之前几次经过的时候我都忍不住看他几眼,那天近距离看到他,真的好帅!我在他身边默默比了一下,他起码有182CM高,五官特别立体,眼珠是很浅的茶色,不知道是不是混血,不过听他口音应该也不是当地人。当时他店里就他一个人,我好想跟他多说说话,但他好像都不爱聊天,一直闷头在修。这真是好遗憾。他有没有男朋友呢?呃,或者女朋友?如果他是直男……好吧,我看看就好。

昨天前任用陌生微信发来信息说要重新开始,那个渣男,被未婚妻发现骗婚后又跑来找我求复合。简直不能忍,果断拉黑!可是真的好想谈恋爱啊,都空窗三年了!男朋友这种生物为什么会那么难找呢?!我的要求也不高啊,只要180以上,为人善良,能忍受我这个在家工作的宅男,愿意谈一场长期的恋爱就可以了。嗯,当然最好是器大活好,哈哈~

不晓得楼下小哥喜不喜欢我这样的类型呢?我其实认真工作还很会做家务诶。他身材看起来超棒的诶,上次还看他救了一只受伤的小猫,对动物有爱的男人真是太让人心动了!如果我跑去跟他表白,会不会吓到他呢?不行不行,要不还是先约他吃饭看看?可怎么问呢?

上次谢谢你帮我修好笔记本,晚上我请你吃个饭吧?

你愿意跟我交往吗?

沈庆越写越消极,决定今天就写到这里。一手抱着已经温掉的牛奶咕噜咕噜喝,一手移动鼠标发邮件。他每次都是用自己私人QQ邮箱发给自己,因此很顺手点了最近联系人中第一个,然后点了发送。

邮件发送成功。这次却没有马上收到邮件,沈庆奇怪,再进“已发送”一看,一口牛奶直接“噗”得到了笔记本上,无情地顺着屏幕下滑,仿佛在嘲笑他的智商。手忙脚乱得抽了纸巾来拭笔记本,沈庆看着当前页面显示的收件人XXX@163.com,欲哭无泪得拼命点撤回,但弹框显示QQ邮箱不支持撤回发往网易的邮件。沈庆想撞墙!他忘记了之前曾经用私人QQ邮箱发过邮件请小哥帮忙找软件。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沈庆站起来在房间里焦急踱步,半晌,他忽然灵光一闪。也许小哥在忙,没注意到邮件,只要自己跑去假装借用他的电脑,就有可能在他看到之前删掉这封邮件!沈庆怀着仅存的侥幸,抓了外套准备往楼下跑。可就在这时,“叮咚”一声,QQ邮箱收到一封邮件。

沈庆心里万头草泥马奔过,心如死灰。他一步一挪得靠近笔记本,看到收件箱里醒目有一封来自XXX@163.com的回信,简直想哭。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没脸见小哥了,他搞不好以为我骚扰他……

脑补以后各种糟糕的情况,沈庆想着以后看来只能外卖加网购了,实在没脸经过小哥的店门口。深吸一口,沈庆咽了咽口水,抖着手将光标移动到那封邮件上,点开。沈庆看完信,愣了足有三分钟,之后一跃而起飞奔下楼。沾满牛奶残渍的屏幕上,那封信里只静静躺着两个字: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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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条鱼
十二酱香饼 发表于 2016-11-27 21:48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命题】“曹远!!起来!!下雪了我的妈呀竟然下雪了!!”     曹远在睡梦中被惊醒,睁开惺忪的睡眼,四周朦胧而迷茫,轻轻的揉揉双眸,看到旁边的二货正摇拉着他的臂膀,大有一番你再不醒我就直接把你拖出去的架势。     温源是典型的南方人,从未在家见过雪。     如今竟然活久见了,虽然细雪如丝,但足以让他的兴奋和激动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     曹远一把按住温源的手臂,翻身倾全身重量压在温源身上,假装恶狠狠地猛亲了他一口:“雪有我好看么?!”温源嫌弃地手挡住他的胸膛推开他,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于是温源又免不了曹远一番床上收拾。  终于温源半推半拉地把曹远带到院子里。  温源第一件重要的事——拍小视频噼里啪啦打一大段诸如“天了噜真是活久见了竟然在我们这地儿下雪了啊啊啊啊”,然后发朋友圈。  然后伸手呆愣愣地等好半会儿才接到一颗雪花立刻把它凑到眼前瞪大眼睛仔细观察。  再然后温源发现他们车顶上竟然堆了一小堆雪,温源小跑过去——硬生生堆了一小坨奇丑的雪人。  再然后……温源突然跑了进屋。  从始到终被温源莫名其妙拉出来看雪却又从始到终都被无视的曹远不解,跟着进去看。  温源翻箱倒柜在那儿捣鼓什么,终于翻出了一个保温壶。  好像意识到温源要做什么的曹远面部有点扭曲,终于伸手拦住他,“你想做什么。。!” 温源睁着一双无辜的灵动大眼睛“给雪人保温啊,融了怎么办?” 也许是因为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又或者是因为想要劝阻他的过程中这个狡诈的“敌人”无耻的亲了他一口,无奈,只能放任他去做了。  于是在大街上,你会看到一辆飞驰的奥迪q7的车顶顶着一小坨鼻子插着小树枝的雪人。保温壶呢?被曹远极力劝阻和在床上武力威逼之下才不至于开车出去的时候还放在车顶上。
46条鱼
oui 发表于 2016-11-27 21:5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oui 于 2016-12-10 12:14 编辑

命题-吻雪

  冬天的北海道才是印象中它最该有的姿态。

  札幌今日少风,铺天盖地的鹅毛雪蹭简列的睫毛簌簌而落。

  魏崇耍酷不戴毛线帽,非得支上一顶牛仔帽,没过每半个小时帽檐边就堆了一圈雪,压得头上像翘着尖角的房檐,远看活像耷拉着耳朵的落水狗。

  简列又好笑又心疼地将他的“装饰品”取下来换成自己的长围巾,这回是暖和了,却像极了没吃着小红帽的狼外婆。

  前几年他们少有这种安静时光,每次聚在一起都是在某种水深火热的危难中,像天地落雪唯有一人的背景还是头一回遇上。

  “照个相吧。”魏大少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巴掌大的数码相机,颤抖地举到简列面前。

  “有这么冷吗?”简列嘴里这么说着还是站到了他身边,和他挨着肩碰着头。

  单衣单裤的魏崇瞥一眼这位非人类生化人不畏风雪的笑脸,僵硬地按下快门。

  咔嚓。

  可惜注视爱人的深情摆拍并没有成功,手中的小佳能直直落入雪堆里香消玉殒。

  五行克相机,魏崇已经认了。对于这位金主来说,财务损失完全比不上看到一个个相机在手里报废那种无奈的心情,他还怎么拍下爱人绝美的身姿呢?

  “回宾馆吹干就好了。”简列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温热的指尖蹭到了他冰冷的脸颊。

  彼时他们还处于热恋期前段,就是那个最甜蜜无邪一个对视就天雷勾地火最后拉拉小手就满足得微笑一个下午的清纯阶段。明明都是三十岁的人了,竟然还像初恋一样,对于这点魏崇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一点点的温暖勾起了他心中的欲|望之火,他不知道作为生化人的简列会有多少性|欲,但他从未想过止步于此。

  回到宾馆后简列拒绝了魏崇一起淋浴的请求,他以还在出差中为由,拒绝一切擦枪走火的可能。

  房间的隔音不比其它木制小别墅好多少,他不希望美好的交|合让人听起来像两只哈士奇在互蹬,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一夜无话,转天八点的巴士,一路开向支笏湖。

  泠泠的水波反射着周围雪山上金闪闪的阳光,身处群山之中不免让人想到西方奇幻作品中的异世界。魏崇虽然不长于想象力,但能从简列眼中望出点点欣喜。

  真美,魏崇不由得笑了。

  别人为美而看景,他为美而让爱人看景。

  行程有些紧凑,逗留的时间不长就前往丸驹温泉。

  这里温泉产业发达,有很多日归温泉,说得通俗些和北方的澡堂长不多,可以不必留下过夜,单纯以泡温泉为目的。

  现在不是旅游旺季,巴士只坐了一半,而且大多都是女士。男汤这边只有六个人,还有两个不是一个团的,正准备离开。

  丸驹温泉的特色在于有一眼直接连通支笏湖湖水的露天自然温泉,但是从室内到露天温泉还有三十米的室外走廊。

  大家都没有带浴巾,其他四位男士想想那三十米的寒冷就放弃了,反正也有人工露天温泉。因此魏崇就越发怂恿简列去泡个“私汤”。

  走廊由露着缝隙的木板连成,上面罩着透明厚塑料,周围是银装素裹的枝桠,看不到远处的公路。

  丸驹赠送的毛巾长度不够,没法围在腰间,他俩索性搭在手臂上一路狂奔。

  简列调节自己的体温需要时间,一时的寒冷也全靠意志在忍耐。魏崇更是全凭着“啊前面是只有他们两人的温泉”的信念在硬撑,完全不敢想泡完汤“湿身”回来后的酸爽。

  微博上好像有个博主叫风吹那啥响当当,他不知道对方最初起这个名字的用意,但是他们现在浑身冷飕飕外加牙齿打颤的情形也和这个差不多了。

  好在付出和忍耐都是值得的,两个人独占整个池子惬意非常。

  自然温泉的水温偏低,浸到肩膀也没觉得热只是温暖而已,正是适合两个人挨在一起的温度。

  简列已经习惯了魏崇那只随时都会贴上来的手,任由他从肩膀落在腰间而没有丝毫闪躲。

  世人总在感叹爱情中掺杂的欲`望太多,魏崇却嫌简列的爱中掺杂的欲`望太少。好像只有在生死一线时才能感受到他深沉的爱,而平日里的爱像包容万物的水——有形又无形,又像无声飘落的雪——精致美好又转瞬即逝。

  比如现在,魏崇已经从他的额角一路吻到肩膀,对方也只是侧着头笑得腼腆。

  他的气质,他的身体,都很美。

  但魏崇不满足于欣赏,这次他下定决心要激发出他身体里潜藏的另一面,那份过分的欢愉一定更能激发出他作为一个人的生命力和另一种他自己也不敢想象的瑰丽。

  魏崇的吻带着攻城掠地般的狂躁和不容质疑狠狠地压上简列的微张的双唇,将他的严词拒绝一口吞下。

  毫无防备的简列脚底一滑砰地一声被目光灼灼的魏崇压入水中,他双手不自觉环上对方的腰身,走神的功夫里唇舌已经纠缠得难舍难分。

  太阳雪就在这时不其然地款款而落,带着冬日的凉爽轻轻点在两人交颈相拥的肩头,点在两人唇齿相交的嘴边,一触碰到两人滚烫的身躯有悄然消逝,留下无尽而缠绵的温热寂静……

【END】

注:人物来自正在更的文《超科学研究小组》,算是正文后面的一部分或者番外吧_(:3」∠)_(腆脸投稿⁄(⁄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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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条鱼
鸡包纸 发表于 2016-11-27 23:16 | 只看该作者
【命题】江上雪

江天一色,入目茫茫。
舟中有火炉一座,兼瓷白的酒杯两盏。
火上暖着一壶酒,香气温软醇厚。
这雪落得急,水面浮起缕缕烟气,将舟子裹在当中,浑似仙楫。
游笑天在舟边站了一会儿,回身进舱,去瞧他那点子将灭未灭的火。
舟是小舟,火是小火,酒杯也是小小的,被他手掌圈着,一个浑圆的白。
小酒杯恰好,因饮酒的也是个小孩儿。

直等到傍晚,岸上才有脚步声簌簌而来。
游笑天正蹲在岸边刷他那口剑。剑光在水里晃晃荡荡,映得他脸上神情也晃晃荡荡。
“你笑啥?”乔致蹲在他身边问。
“洗剑。”游笑天笑道,“在三江派杀了几个人,腥得很。”
“闻不见。”乔致巴在他肩上,捏着他耳朵,“洗剑就洗剑,到底笑啥?”
游笑天转头,低声道:“见着你,心里头欢喜。”
乔致面上一赧,用力在他背上推了一把。
游笑天作势要栽到水里去,手里那把剑却在石上一顶,随即身子稳稳翻落在船头。乔致见惯了他这身手,随口敷衍着“好,好”,轻快跃上船,往舱里走去。
在外头还不觉有异,进舱才发现里头的血腥味确实浓重。
酒浆在壶里咕咕翻腾,但酒香仍旧压不下那令人作呕的怪异气味。
乔致将舱底血衣翻出,随手往江上一扔。
他年约十五六岁,一张白净脸皮,长眉修目,就是神情有点儿过分严肃。游笑天比他年长八九岁,一身精壮的腱子肉,迈开长腿两步跨进来,先捏着乔致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乔致将他推开:“臭。”
游笑天嘿地一笑,坐在炉子边上。“说好了今儿教你喝酒。”他晃动那微烫的酒壶,“上好的珍品女儿红,费了老大功夫才到手,你可别浪费了。”
那酒杯更是不得了,天底下就那么两个,他珍而重之地偷了来,只为与这少年郎共饮几杯。
乔致安静听他絮絮说话,不插嘴,也不动弹,只有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袖中轻轻捻动。指头粘腻,是沾上了方才血衣上的污物。

不是游笑天说的几个人,是八十六个人。
三江派八十六条人命,八十六个脑袋,高高悬在梁上,像是八十六盏灯笼。
于是武林盟马盟主的关门弟子乔致夜奔二百里,终于在这江边追到了自己要追缉的凶人。

“喂,这酒味道不对。”乔致突然说。
游笑天:“有何不对?”
他看着这也是个端正俊朗的人物。只是脸上那点子笑意,轻浮得很,让这张挺好看的脸平白添了些痞气。
乔致把酒杯推还给他:“你是不是在酒里下了药,要蒙我?”
游笑天一愣,随即扬声笑起来。
乔致面色微嗔:“笑甚么!”
“我要对你下甚药?”游笑天压低了声音,“你我若想做那档子事,还要下药?”
他一边笑,一边与乔致交换酒杯。
“好罢,有药的我来喝,让你来蒙我。”
乔致既羞且怒,一把将酒杯抓在手中。
确实是不需下药的。两人相识数年,该做的事做了,不该做的事也做了。
算起来,他还得唤游笑天一声师兄:游笑天是马盟主的第一位弟子,也是被武林盟驱逐的唯一一位弟子。但他一身绝顶武功,曾单人匹马挑了魔教三十六寨,竟没受一点儿伤,江湖人提起来都啧啧称奇,恭敬添一个“少侠”。
游笑天和乔致的名号都很响亮,两人相识之初,便已知对方是什么来头。
眼看那酒被游笑天饮下了,乔致突地生出了一种怪异想法:若是世上无武林盟,无江湖,无这刀剑相交的天下,只有他与游笑天二人,当称得上逍遥。
游笑天饮尽了,抬眼看乔致:“果真有怪味。”
酒是温的,温酒才好催药力。药粉刚刚才从乔致手底下洒进去,白花花一片,很快融于酒水,没了踪迹。
武林盟的八仙散是很厉害的迷药。
若不用这种手段,乔致绝对拿不下游笑天。
“早知道你是来杀我的,我便不带酒了。”游笑天歪在舱内,慢吞吞道。
乔致心头大恸,伸手将他抱着:“你好好地当你的游少侠,若不杀那八十几个人,我又怎会用这手段害你。”
“三江派当年灭我家百余口人命,如今不过是还债。”游笑天抚他发丝,“罢了,不说了……你直接杀了我罢,别让我回武林盟……那姓马的恨我武功比他还好,绝不会放过我……横竖都是死,小乔,让哥哥痛快些吧。”
乔致鼻头酸涩,眼圈悄悄红了。
“我会向师父求情,你不会死的。”乔致低声道。
游笑天见他双目通红,一时也有些愣了,紧张道:“你……你哭啦?”
乔致抹了抹眼角,没有应声,只将他小心放平在舱底,起身走到舱外,将传讯火箭掏出。
只是还未点燃,眼角余光忽然看到岸边有异。
方才游笑天蹲过的那地方,撒着一片白花花的粉末。
乔致顿了片刻,立刻从袖中掏出盛装八仙散的小纸包,蘸了点儿里头的粉末放进嘴巴里。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八仙散,已变作甜滋滋的糖粉。
他想起方才在岸边与游笑天的片刻嬉闹,又想起游笑天这人的手脚极快,连忙转身冲进船舱。
游笑天果真不见了。
乔致又惊又怒,立刻往船舱另一头奔去。可还没走几步,脚踝却突然一紧——一根细韧绳子不知何时圈着他踝部,他再无法挪动分毫。
“游笑天!!!”乔致冲着外头纷乱大雪吼道。
有爽朗笑声远远传来。
“小乔,因你为我哭鼻子了,我决定不再恼你。”游笑天不知藏身何处,只听得他声音在山水之间震响,“改日有暇,再来寻你睡觉——”
乔致的脸又热又烫,气急败坏:“我没哭!老子没为你哭!!!”
那笑声渐渐远了,只余四野茫茫,江天一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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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来凑凑热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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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条鱼
偷书贼 发表于 2016-11-27 23:2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小窗未明 于 2016-11-28 01:08 编辑


【命题】和喜欢的人在雪天约会是种怎样的体验?


————————知乎体——————————


和喜欢的人在下雪天约会是种怎样的体验?

这两天都在下雪,学校里的雪景很漂亮,想知道情侣们的体验,这里抖M单身狗求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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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么多人回答,看来大家都挺浪漫的23333
我问这个问题也是因为前天的一件事
前天雪下的特别大,题主在图书馆里复习,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了一个学长,他带了伞,就和我一起撑着回宿舍。
我认识那个学长挺久了。他是我特别喜欢的类型,挺帅的,很温柔,声音也很好听。
。。。。。。嗯,我是男的,学长也是男的。
回去的路上我就特紧张,脸都是红的,学长就一直问我怎么了。
我就说这种天气好适合情侣出来散步,说完就后悔了。。。
然后学长就哈哈哈笑了好久,说我少女心什么的。
好怕被他看出来。。。
他看起来挺直的。。。哎,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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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 个回答


劲风    喜欢的人好迟钝该怎么办

谢邀。
以前谈过恋爱,但是作为南方人,基本上没啥在雪天约会的机会。
现在在北方读书,总算见识了真正的大雪,的确漂亮。
特别是和喜欢的人在雪地里走过的时候,觉得心情好极了。
答主如果真想知道这种体验的话,不妨直接和喜欢的人约会吧。
南校区北二楼的咖啡馆气氛就很棒哦。
等你电话。
:)

编辑于 2016-11-27   690 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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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吃瓜少少少妇
……我我我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Nick
哈哈哈哈哈完蛋!!  

我是功臣
是我邀请的哈哈哈毕竟某人没有匿名而且账号太好猜了嘿嘿嘿~~~

喜大普奔
邀请+1。答主说好的火锅可别忘了!

喵喵哒
学长真身????

库克
已脑补出一万字校园甜文嘤~⁄(⁄ ⁄•⁄ω⁄•⁄ ⁄)⁄

取个名字很头疼
嗷嗷嗷嗷嗷,学弟不要大意,推倒啊啊啊啊啊!!!!

一只阿狗
楼上的逆攻受了啊喂!然而……推倒+1 (ノ*・ω・)ノ

用户007
“特别是和喜欢的人在雪地里走过的时候,觉得心情好极了。”温柔闷骚攻啊啊啊啊【捧脸

可爱多
……只有我一个人想问为毛下雪要打伞吗??by歪楼的北方人
……
……
……
基基复基基
明明是准备进来虐狗的,怎么莫名其妙反倒被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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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窗未明 + 10 哈哈哈,对啊,为什么下雪打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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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条鱼
尖尖角 发表于 2016-11-27 23:54 | 只看该作者
【雪】故乡


    塞那帝国的北边界连接着一望无际的沙漠。风从这而起,携带着干燥和灼热吹向都城,城中最高的建筑是一座黄金色的钟塔,钟塔的前面坐落着神殿,大神官每天的傍晚都会走出神殿登上钟塔,在被热风包围的塔顶久久地凝视北方。
    “安斯诺,你在看什么?”帝国的王常常会这样问,而若是等不到答案,他便会强硬地占有眼前的躯体。
    只有极少数时候,大神官会回答:“我在看我美得醉人的故乡。”
    他的声音低沉而优美,如同一曲挽歌,又如同贴着君王的耳朵在说:“我爱你。”
    于是,他的君王义无反顾地为他征战。
    二十年前,北国沦陷在塞那帝国的铁蹄之下。
    十年前,北国政权覆灭,民众沦为塞那帝国的贫民与奴隶。
    五年前,原北国的建筑、文化以及一切痕迹全部化作灰烬。
    帝国的王捏着大神官的下颌,满面怒容:“你说的是沙漠尽头的那个丑陋的地方吗?”
   大神官的笑容高傲而圣洁,充满了对众生的怜悯。
    他的容貌仍延续着二十二年前动人心魄的模样,令塞那帝国的王为之疯狂,但是他的眼睛已经老了,再也见不到当初那种绿洲似的明亮。
    以及他的生命,也将会在塞那帝国的热风中渐渐消逝殆尽。
    “我的故乡,自始至终都美得无与伦比。”
    二十二年来,帝国的王从没有发觉自己做了笔赔本的买卖,他抢走了北国的王储,却丢失了一生的爱情和对万物的仁慈,如今,他连仅剩的希望也要失去了。
    “我的故乡,是雪。”
    曾经繁荣的北国,无处不是冰天与雪地的景象,现在萧条的旧址,也依旧白雪皑皑。
    那样纯粹无垢的雪,蒙住了耻辱蒙住了破败,也蒙住了这二十年的日夜,使回忆停留在第一次对一个人暗自仰慕的时光里。
    原北国皇子安斯诺,入塞那帝国第二十年从钟塔坠下,半年后,王逝世。帝国的王直到死前还在想,他的大神官在飞起的那一刻,湛蓝的眼眸中是不是浸满了美丽的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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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窗未明 + 10 写得太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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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条鱼
搔首踟蹰 发表于 2016-11-28 00:1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搔首踟蹰 于 2016-11-28 00:21 编辑

【雪】渴


长条形的卢村是依着一条野河接起来的,它所在的县可赶了巧儿,正正压在秦岭淮河那条线上头。夏天太阳一日赛一日的毒辣,冬天也自然是冷得彻骨,雪下的次数不多,却场场猛烈,好一个铺天盖地。

地面上的颜色半黑半白,雪泥滑溜无比,卢明义一只大掌把孟奇的肩膀兜住,另一手紧紧攥着那家伙冻透了的双手,一步一步使力地往前走。俩人头发丝里都含着雪沫,脸颊耳朵给寒气激得通红通红,尤其是孟奇,他皮肤薄,怕是一身的血都被西北风筛成了冰碴子。

“都多大的人了?”卢明义死死瞪着孟奇的腿,“你看看你穿的是什么裤子?开这么些洞,两个膝盖全部露出来,明儿非生大病不可。”

“明义,渴,我渴了。”孟奇动了动他那煞白的嘴唇,舌头伸着舔了舔聊作滋润,一双眼睛直愣愣地望向卢明义,瞧着可怜巴巴的。

穿过一排参差不齐的砖墙,尽头才是卢明义家的老屋。他近年来在省城赚了不少热乎钱,可是嫌现下村里时兴的楼房制式太丑,因此一直没将老屋改建。

陈年的瓦片黑色褪得厉害,雪轻飘飘往上一盖,就整个成了青青白白的模样,遥遥望过去,倒是同天色融为一体了。好容易到了家门口,卢明义一番摸索没找着钥匙,便暂时松开了孟奇,自己在衣服的内袋里反复搜寻。屋檐上齐刷刷挂着一排冰柱,或长或短,此起彼伏地往下滴水,有那么几颗水冲着孟奇的脑袋顶而去,却遇见了戏法似的,没听见“啪嗒”一声表示触及某物的响动,便悄摸地消失了踪影。

饶是卢明义自诩身子骨结实,大风大雪一打,仍旧是抵挡不住,手颤巍巍地捣鼓了半晌,才把门给弄开。他照旧搂着孟奇进了屋,先让人在堂屋的八仙桌边儿上落了座,旋身又去拽管灯开关的拉绳。灯管变亮得有个过程,阴惨惨的光像刚睡醒,懒懒地指挥手下的爪牙出动,一点一点地霸占全了这方小天地的每个角落。

昨晚的天气预报说这场雪要下够三天,卢明义想着左右无要紧事,索性严严实实地拴上了门。家里前几年陆续添置了许多电器,他实在不常回来,东西屋转了好几圈,终于拾掇出了电油汀和热水壶。

孟奇瞧着他忙忙碌碌,一直不作声,眼神幽幽地凝聚在某处,动弹不得。再冷的天,人一出力还是禁不住发汗,等卢明义消停了,电热油汀已经勤勤恳恳工作了好些时候,说话都喷不出白气了。可他自个儿是自头到脚熏暖和了,孟奇周身还是冷飕飕。

“怎么还是这么凉,你又不是冰捏的人……”卢明义蹲在孟奇身前,两手捧着他的脸,言语间很是亲昵。打他出去闯荡,俩人是几大年不曾有过什么温存了。

“吱——”伴随着刺耳的鸣叫,水迅速地烧开了,蒸汽凶神恶煞地顶着水壶盖子。

卢明义正准备起身去灌水,不防孟奇低沉沉地抛来一句话,“不要喝水”。他怔怔地顺那人的视线往远处看,一个小酒坛被仔仔细细擦拭过,摆在个不起眼的凳子上。

“要喝酒。”

孟奇这回来见他,到现在才露出一个笑脸,一口白牙闪亮亮的,让他半句不好都舍不得讲。

卢明义取了酒坛,不知从哪儿捏了俩小酒杯,他定了定神,撕开细麻绳扎的旧红布,目眦尽裂地睁大眼望着孟奇的脸,慢腾腾斟满了一对杯子。孟奇歪了歪脑袋,只来得及做了个“别”字的口型,就跟一团冷雾一般被满屋热浪冲散了。

卢明义突然觉得喉咙里直犯恶心,可他梗着脖子往后一仰,直接把酒坛拎起来便“咕咚咕咚”开始猛灌,仿佛能一次性把孟奇死后这么多年来没喝的苦酒都喝干,他憋得太久太久了,甚至瞬间遗忘了面对死亡的胆怯。

孟奇从隔壁村过来探亲,认识他的时候不过十六七岁,勉强算是遮遮掩掩的风花雪月了大半年,为了他卢明义,孟奇跟家里人死磕了不愿反悔,喝药死的时候,也还是十六七岁的光景。可他呢,直到今天连那人的坟在哪儿也不晓得,更遑论上香祭拜。当年他仓皇进城躲风头,一躲就是七八年,偶尔听人口中提及“孟奇”的名字都避如蛇蝎。

“卢明义,哈,你他’奶奶地明白个屁!”

酒坛砸在地上,脆生生的响,此时此刻好像四周的墙全挤压过来,压得他喘不过气,到死也没能喊出嗓子里那句话。

——孟奇,我后悔了。

待天空洒完了这场雪,太阳又要挂上梢头,什么情啊爱啊它都见怪不怪,毕竟日复一日地有人迈不过同一道坎在寻死觅活,真是半点儿也不新鲜。



ps:word突然崩溃,迟交了一会儿,实在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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